事?上官兄弟,听说东方不败下了令要捉拿童老,料想黑木崖上甚是混乱,咱们今晚便上崖去,你说如何?”
上官云道:“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烛照天下,造福万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属下谨奉令旨,忠心为主,万死不辞。”任我行听了这么多阿谀之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白笑风心想:总有一日你也会喜欢上这些话,倒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盈盈笑道:“爹爹,咱们要混上黑木崖去,第一自须易容改装,别给人认了出来。可是更要紧的,却得学会一套黑木崖上的切口,否则你开口便错。”
任我行道:“什么叫做黑木崖上的切口?”
盈盈道:“上官叔叔说的什么‘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什么‘属下谨奉令旨,忠心为主,万死不辞’等等,便是近年来在黑木崖上流行的切口。这一套都是杨莲亭那厮想出来奉承东方不败的。他越听越喜欢,到得后来,只要有人不这么说,便是大逆不道的罪行,说得稍有不敬,立时便有杀身之祸。”
任我行道:“你见到东方不败之时,也说这些狗屁吗?”
盈盈道:“身在黑木崖上,不说又有什么法子?女儿所以常在洛阳城中住,便是听不得这些叫人生气的言语。”
任我行道:“上官兄弟,咱们之间,今后这一套全都免了。”上官云道:“是。教主指示圣明,历百年而常新,垂万世而不替,如日月之光,布于天下,属下自当凛遵。”盈盈抿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白笑风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心思便飘远了,等到几人讨论完了,才将注意力回转。
向问天道:“令狐兄弟最好假装身受重伤,手足上绑了布带,染些血迹,咱们几个人用担架抬着他,一来好叫东方不败不防,二来担架之中可以暗藏兵器。”任我行道:“甚好,甚好。”只听得长街彼端传来马蹄声响,有人大呼:“拿到风雷堂主了,拿到风雷堂主了!”
盈盈向白笑风招了招手。两人走到客店大门之后,只见数十人骑在马上,高举火把,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疾驰而过。那老者须发俱白,满脸是血,当是经过一番剧战。他双手被绑在背后,双目炯炯,有如要喷出火来,显是心中愤怒已极。
盈盈低声道:“五六年前,东方不败见到童伯伯时,熊兄长,熊兄短,亲热得不得了,哪想到今日竟会反脸无情。”
白笑风却是察觉出了几分不对,虽然童百熊眼中透露的是愤怒,但是心中更多的却是激动,就好像……要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看看身边的任我行,白笑风皱眉,大有和东方究竟做了什么?他才离开几天,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白笑风再困惑,任我行等人却也不会停下脚步。
过不多时,上官云取来了担架等物。盈盈将令狐冲的手臂用白布包扎了,吊在他头颈之中,宰了口羊,将羊血洒得他满身都是。任我行和向问天都换上教中兄弟的衣服,盈盈也换上男装,涂黑了脸。
各人饱餐之后,带同上官云的部属,向黑木崖进发。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一路上日月教教众把守严密,但一见到上官云,都十分恭谨。
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上官云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三艘小船,将一行人接了过去。到得对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上官云等在过渡之时便已弃马不乘,一行人在松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盈盈守在担架之侧,手持双剑,全神监视。
这一路上山,地势极险,抬担架之人倘若拚着性命不要,将担架往万丈深谷中一抛,白笑风不免命丧宵小之手。当然,这是他们的想法,不管从多高掉下来,白笑风一提气便飞起来了,有什么摔死不摔死的?
而白笑风正在感慨,如果不是有上官云带路,或许这场事故根本不会发生,他们也不用劳心劳力。但是这主线剧情已经如此,混沌之灵不会允许此事发生的。
到得总坛时天尚未明,上官云命人向东方不败急报,说道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而归。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上官云立即站起,恭恭敬敬的等候。
上官云巧用计策,任我行终上崖来(二)
上官云带着任我行一行人终于接近了黑木崖,在崖下稍候。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上官云立即站起,恭恭敬敬的等候。
盈盈拉了任我行一把,低声道:“教主令旨到,快站起来。”
任我行当即站起,放眼瞧去,只见总坛中一干教众在这刹那间突然都站在原地不动,便似中邪着魔一般。银铃声从高而下的响将下来,十分迅速,铃声止歇不久,一名身穿黄衣的教徒走进来,双手展开一幅黄布,读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东方令曰:贾布、上官云遵奉令旨,成功而归,殊堪嘉尚,着即带同俘虏,上崖进见。”
上官云躬身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白笑风听了也不免感慨,以前的东方行事真是很有意思,却不知道是东方的本性还是混沌之灵怂恿的。不过白笑风也是知道的,东方不败根本不是什么纯良之人,本性中有着暴戾狠绝的一面,而且也是有着自己的傲气,有时候还喜欢别人的臣服,只是这一面在白笑风面前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