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平静地看着两人,一双眼里写满了对两人的无奈,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在医院请保持肃静。”
“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姐现在心情比较好,所以有些激动。”林立夏对着那位小护士露出了简微晨式微笑,惹得那个小护士都不好意思再说他们了,只是留下一句让他们注意一点便低着头走了。
林立夏捏了捏口袋里面放着的东西,对柳湘说道:“柳湘姐,要不你先进去陪着你妹妹吧,我想她应该会希望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也对。”林立夏这句话提醒了柳湘,她立马将教训秦空青的念头抛到了脑后,急急忙忙地冲进了病房。
柳湘走后,秦空青终于送了口气,他揉了揉自己的后肩,那里有柳湘砸出来的一块包,嘀嘀咕咕地说道:“哎呀我去,这姑娘不单脾气越来越大,力气也越来越大了。”
“事实上,我觉得你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林立夏说道。
“当然不是没道理!”秦空青坐回了走廊的长椅上,翘起了二郎腿,“现在那个什么‘摘花苞的人’那么猖狂,她妹妹又是只有那么一点点,肯定第一反应就想到那家伙好吗!不过也还好,她妹妹没出事,估计不是那家伙干的。”
“如果我说,我觉得就是那家伙呢?”
“啥?”
“我在发现柳薇的那个房间里捡到了这个。”林立夏在秦空青身边坐了下来,将一直放在口袋中的东西递给了秦空青。那是一个花苞,白色的花瓣,绿色的花柄,花瓣靠近花柄处还有些泛绿。秦空青认出这是游乐园那片小树林靠近马路的地方种的花,好像是叫凤尾兰。
“你还记不记得那两篇报导上写的东西,那个‘摘花苞的人’在他j,i,an/杀的幼童身上留下的标记就是一支花苞,而他的名字也正是由此得来的。”
“你就是凭着这个判断的?”秦空青掂了掂手中的花苞,接着说道,“没准儿是哪个小孩采了之后跑到小阁楼里玩,又无意间扔到那儿的呢。”
林立夏摇了摇头:“不对,这花苞很新鲜,摘下来不超过三小时。”
“可是,如果真的是摘花苞的人,那湘湘她妹妹又怎么会平安无事地躺在那儿呢?”
“这也是很奇怪的一点了,我想,纵使那个家伙舍不得杀柳薇,也不会放过她才对。而且那个迷/药的药效不会超过一小时,可奇怪的是柳薇直到现在还昏迷着。”
“那就是那家伙又喂了一次药呗,没准儿是觉得湘湘她妹妹太闹腾了,不好对付,就又迷晕了一次。”
“这也不对。”林立夏摇了摇头,“恋/童/癖与恋/尸/癖不同,他们喜欢的是鲜活的,会哭会闹的孩子,有时候孩子的反抗反倒能激起他们的兴趣。我刚才又去仔细查过那位摘花苞的人的案子,发现他对受害者都是先j,i,an后杀的,并且受害人在死前都有剧烈挣扎的迹象,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对柳薇再一次下药。”
林立夏说完这番话后,便发现秦空青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看得他都有些浑身发毛了,便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什么恋/童/癖恋/尸/癖的性/趣,普通人都不会去了解好吗?他也不认为简微晨大学学的那些专业会和这些东西有所挂钩。
“前段时间闲着没事做,就去找我哥借了几本心理学的书来看看。”借完之后还提心吊胆地和简微暮唠了一会儿家常。
“唉呀,简医生真是……”
“怎么了?”
收到了林立夏的一记眼刀之后,秦空青弱弱地将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薇薇,太好了,你没事就好。”两人听见里面的柳湘的声音,便知道柳薇已经醒了过来,便也松了口气。
两人起了身,走到病房前敲了敲门,得到了柳湘的应允之后还推开门走了进去。
柳薇躺在病床上,身上的衣服因为被撕破了所以换成了病号服。她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中透出迷茫的目光,长长的头发软软地挂在身旁,看起来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林立夏不由得想到了刚刚看到柳薇的样子,侧着身子倒在地上,脸上和身上全是灰,上衣已经破了,好像是被撕破的,手臂和腿上还有一些血迹,看上去格外让人心疼。
“薇薇,这两个是和姐姐一起去找你的哥哥。”在自己妹妹面前,柳湘像是变了个人似得,完全没有了方才在外头打人时的模样。
柳薇抬起头,扫了两人一眼,弱弱地叫了一声:“哥哥。”
“你好。”
“薇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柳湘温柔得不像柳湘。
“还好,就是擦破的地方有点疼。”
“待会儿护士姐姐会来给你擦药膏,擦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但是擦完之后就不疼了,你忍一忍好不好?”
“嗯。”柳薇听话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便有护士端着药走了过来,要给柳薇上药,其余的三人则是走到了病房外头,林立夏便在此时问柳湘:“柳湘姐,我们能不能问你妹妹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关于那个恋/童/癖的问题。”
“什么?!”听到这个词,柳湘一下子就提高了音量,引得路过的小护士皱着眉头看着她,柳湘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