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竹双目微眯,又塞了块银子,先叫手下招呼客人,亲自带着那衙役到了内室:“听闻皇上只是有些身子不适,是何时山陵崩的,怎么消息忽然就传过来了?”
我跟在他们身旁探听内情,那衙役只推不知,说什么也不肯让主婚人把那句“新郎可以吻新郎了”说完。
一场好好的婚礼,就此吊在空中,上不来下不去。衙役们立逼着我们把红花彩缎都撤了下去,灯笼也不许挂了,喜宴也不许开了,来参加婚礼的江湖人士还差点被抓去盘问。
亏得来的人也都机警,有官司在身的,大多趁着差役才进门就跑了,后来牧影阁的银子塞的足,却也没出什么大事。那位领队的差役临走时还很客气地数着银子和肖竹说道:“我们也不是故意拦你成亲的,这不是上头的意思吗?也是你倒霉,谁让皇上今天驾崩了呢。”
皇上今天驾崩?
这话说得可就有深意了。京城离着济南说远不远,说近可也不近。皇上要是过了子时驾崩的,眼下这个时辰,消息可是绝传不到济南府。
肖竹面沉如水,立刻叫来了心腹手下,吩咐查清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