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尾巴,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八/一?

也许吧……

蒋妈妈怕她夜晚被河风吹了,给她拿来一件薄薄的外衣披上,也惊了她的沉思。

烟花渐渐落幕,她拢了拢衣襟,对蒋妈妈道,“走吧。”

蒋妈妈也不愿她在外太久,唯恐她着凉,推着她回去了。

回店里,要经过吴潮的客栈,吴潮便跳了出来,请她来帮忙看看画。

看画?吴潮也懂画吗?还是在哪淘得一幅画?

“去吧去吧!”蒋妈妈倒是乐呵呵地替叶清禾答应了。

叶清禾人在轮椅上,只能由蒋妈妈摆布,被蒋妈妈和吴潮合力抬进了客栈。

吴潮这客栈,装修的风格就是取的水墨江南四字意境,客栈里的匾额,书画,都是她亲手所书,极是淡雅温馨,加之他布置得极为舒适,所以,他这客栈生意一直不错。

客栈大堂那幅画就是她画的,画的是当地小桥流水的风景。

画功并不怎么样,但胜在还有那么点魂在这画中,所以摆在这里,给外行人看的话,还能糊弄过去。

吴潮自然是极其喜欢的,恨不得她把每一个房间都画上,可是,想到房间是给客人住的,如果哪天客人不小心把画给弄坏了,他必然心疼至死,所以这个想法便就此打住了。

而此时,吴潮铺展在桌面的是一副工笔荷花,碧叶白荷,粉蕊半开,独独的一朵,无题字也无落款,更无印章,虽然画功算不上炉火纯青,甚至跟娴熟都还有段距离,但是,倒是画出了荷花的几分风韵,看起来像美术学院新生作品,不过,糊弄外行也是足够的。

“不错。”她不想打击吴潮,赞道。

“你也觉得不错?”吴潮笑了,“我看着就觉得好看,特别喜欢,你说挂在哪里好?”

吴潮算是养成这个习惯了,无论从哪里弄来个装饰,他都会来问她,放在哪里合适,全然把她当权威了……

“这幅画不算大,撑不起整个墙面的,放哪里都小气了,如果你很喜欢,倒不如等我再给你画几幅,你把他们一起挂在走廊里。”她说、

吴潮听了大喜,“好!太好了!那走廊是不是可以叫画廊了?”

叶清禾笑。

“那我先回去了,不是还得给你画画吗?”她道。

吴潮眼睛里有些失望,眼睁睁地看着蒋妈妈推着她回去了。

叶清禾回到店里,直接关了店门休息了,当然,并非真正的休息,答应了给吴潮画画,她得拾起画笔才是,而她自己那一副萧少和一一风荷,便暂时地停下来了。

第二天,她没去外间看店,一直在卧室里画画,同时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挂着号,一边画,一边等待……

等了一个上午,他没有上线。

后来帮里有人问她:夏天,要不要我们带你任务?你师父他今天还没来哦!

她只好先谢过人家,然后抱歉地告诉人家,她现在正有点事,还没时间做任务……

于是,她又等了一个下午,从下午再等到晚上……

他消失了一天……

这第一天,她还没什么感觉,只是一边画一边等,每隔几分钟便看一看游戏他是否上线,自我感觉这种状况有点神经质,她甚至可以自己笑笑自己,而后安安心心去睡觉。

可是,这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乃至好多天,她把给吴潮的画都画完了,他还没有再出现……

好似他收她为徒那个仪式成了诀别仪式一般……

游戏之所以叫游戏,也许其中某个原因,是易进也易退吧……

游戏之人生,其实也是人生的一个缩影,游戏中也有肝胆相照的兄弟情姐妹义,只不过,昨日还称兄道弟,隔日便有人退出这段人生,从此路人。

这,是必然的规律。

所以,也有可能,他从此以后都不再来了,当然,或许在某个想不到的夜晚,他又突然冒出来,酷酷地命令她:过来!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她必须面对的——一如当年她所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有聚必有散……

只是,说要离开的不是她吗?结果往往会是这样,说要走的,舍不得走,而没说要离开的,却走得比谁都坚决……

当然,这不能怪他,他从来就不知道这个小夏天就是他的一一风荷啊,他一个成熟的大律师,更不会把大把的时间一直耗在一个游戏上。

日子似乎又回到她初来这小镇的时候了,平静,而平淡,每日里画画、做工艺品,再将它们交到喜爱它们的人手里……

然而,终究还是有不同的,那一副雪地相依的画,她给它取名琴瑟,还没有画完,每天画一点点,就像画着自己的心事,细致而缓慢,每勾勒一笔,都不敢大意。

她仍然会等,每天一个人去做任务,有时候也跟着帮里其他兄弟去练级。

她始终有一种感觉,他不会这么凭空消失,至少,总会有一个交代,有一个道别,就算不为她这个徒弟,也会为了这个帮,为了曾经一起攻城守城的兄弟,因为,他还占据着帮主的位置,也因为城战,他们输了,丢了城,城主不在,旗子都没人能摘下……

那晚,帮里人群愤难平,纷纷在帮里提意见,问帮主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扔下大家不管了?如果是,至少要把帮主位置禅让出来,否则,这城战无法打!

大家说得没错……

她只好出来替他辩白,“他会回来的,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了,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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