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广玉反倒笑了起来,“他们来干什么,想砸场子?”
司臣道:“那老太太站在酒店外面,说要见自己的孙子,把话说清楚,但是她没有站在酒店的范围内,针对的也不是酒店,酒店不好管,报警了,但没什么用。”
楚广玉太清楚这老太太那一套把戏了,笑说:“倚老卖老,觉得谁都不敢动她一个老太婆吧,估计是想故技重施,抹黑我的名誉。”但是特意选在司臣公司里开年会这一天,也真够恶心人的。
两人说这一会儿话,外面的闹剧已经传到员工中间了,兰城就这么点大,当初楚家发生的那些事谁家不知道啊,很多人对这个老太婆都没好感,可也有人觉得对方这么大年纪了,楚广玉又怎么说都是楚家养大的,大冬天让她一个老太太站在外面,人品实在不怎么样。
司臣很不高兴,楚广玉拍拍他的手,笑说:“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本来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不如这样吧,我去把她们请进来。”
“请她们进来做什么?”司臣眉头皱得更紧,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一家人。
楚广玉笑眯眯说:“孝敬啊。”
楚广玉说到做到,还真去了外面请那老太太。
蔡老太太笔直地站在大马路边上,手里柱着拐杖,看见他亲自出来,认为自己拿捏到了他的软肋,高傲地扬着下巴,根本不搭理他。
华国人都讲究家丑不外扬,免得被外人看了笑话,而蔡老太太今天就是故意针对他的,当然要站在大厅广众之下,最好能让他跪下给自己认错。
扶着老太太的蔡雪莲对他怒目而视,质问道:“我不知道咱们楚家跟你没有血缘关系,还把你养这么大,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这样针对小浩!”
“小婶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哪里针对过楚浩了?”楚广玉一脸无奈地看着好,无辜地说,“我自从和司臣结婚后,就一直待在家里,几乎没怎么出来过,能有什么本事针对楚家的大少爷。”
蔡雪莲冷笑着说:“你敢说杨蔓竹出国的事不是你安排的?”她不好说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便故意拿这件事说事。
楚广玉笑了,“蔓竹是一个自由的公民,她之前本来就一直在国外留学,想要出国哪里需要我来给她安排?”大家族在婚姻这件事上,明显排场比那个小红本子更重要,也幸好如此,她虽然被楚浩接到了楚家,两人却还没有去领证,现在反倒是一件好事了。
蔡雪莲被他一句话堵住了,立刻又换了另一个,“那小浩几天前被人囚禁了一整天,被打伤了还故意把他扔在荒郊野外,你敢说不是你叫人做的?你敢发毒誓说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楚广玉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小婶你可不能随便血口喷人,限制其他人人生自由的事情,可是犯罪行为,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小心我告你诽谤。”
蔡雪莲根本说不过来,可她心里也积满了郁气,抬手就想扇他一巴掌。
她的手指修理得又尖又气,要被她这一巴掌挠下来,楚广玉这个年就别想过好了。可惜的是她还是估错了两人的武力值相差程度,她那凶狠的一巴掌,楚广玉只是抬手就给架开了。
那老太太这时大声说道:“好了!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楚广玉抬手理了理袖口,笑说:“老太太您有什么话今天就直接说出来吧,都快要过年了,谁都没时间跟您在这儿干耗着。”
老太太耷拉着眼皮,浑浊的一双眼睛看了他一眼,声音平淡地说道:“我楚家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真是家门不幸!老太婆我今天非要教教你孝字怎么写。”
她说着就给了蔡雪莲递了一个眼神,蔡雪莲立刻跟八爪鱼似地扑下来,蔡老太太则趁机抬起拐杖往他身上狠狠抽来。
这两个女人根本就是商量好了,今天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在公司的员工面前出这个大丑。
可惜她们还是估算错了,都不待楚广玉做什么,黑衣保镖动作迅速地上前一把拉住了跟泼妇似的扑上前的蔡雪莲,而老太太手里的打打拐杖,也被人给一把抢走了,扔在地上弹出了老远。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蔡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眼看就要坐地撒泼。楚广玉这时冷冰冰地说道:“那个当年差点被你害死的婴儿如今就住在我家里,你们不如一起去见见吧,哦,还有,我母亲这笔账,我也该和你们算一算了!”
蔡雪莲忽然尖声说道:“你母亲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她自己命短能怪谁!!!”
楚广玉眉心紧紧地皱了起来,瞪着她厉声质问道:“这么说,我妈的死跟你还有关系?!”
蔡雪莲怔了怔,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冷笑着说:“当然无关,怎么,你还想用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人诬蔑我吗?!”
楚广玉忽然伸手捏着她的脖子,怒声吼道:“说!我妈的死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的样子十分吓人,脸色铁青,双目充血,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蔡雪莲被他捏得喘不过气来,脸都憋紫了,蔡老太太也被吓着了,直接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大声哭嚎道:“杀人了!杀人了啊!你个天杀的白眼狼!当年我怎么没直接掐死你!!!”
一起跟来的蔡家人这时也反应过来,都涌过来想去打楚广玉,可惜这些人又哪里是黑衣保镖的对手,一个个根本近不了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