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娉婷见状心知他定是要出战,也不加阻拦,只是上前帮他穿好战甲。
南宫斐然心中却更多的是感激,他不是不知道,多少女人在自己的男人要上战场之前总是百般劝阻,可是尉迟娉婷居然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帮自己穿好战甲,他觉得,尉迟娉婷就像是一个和自己相识已久的红颜知己。南宫斐然适时的收回了自己随意游走的思绪,轻声对尉迟娉婷说到:“记得我刚才说的话么?等我出城后,我会下令关上城门,除非我击退敌人,否则不予开门。”南宫斐然的语气异常坚定不容置疑。
“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尉迟娉婷满不在乎的这么说,但心里似乎却不是这么想的。
南宫斐然穿戴好后,点了三千骑兵,去北头的泉门,叮嘱守泉门的守将张得等他出城后就立刻关门,然后回头深情的望了尉迟娉婷一眼后就头也不回的率着一众士卒冲杀出去。
尉迟娉婷在心底不断地说着“你一定要平安回来”,然后便冲上了城头去看。
“世子这是何意?这又何必呢?”金大成很是不解,在他认为,南宫斐然这就是去送死。
金大成不懂,可是尉迟娉婷明白南宫斐然的意思。
正如南宫斐然所说,华少荣此人老练沉着,疑心颇重,看到南宫斐然出兵会痛击,但定不会追赶,所以尉迟娉婷猜想南宫斐然此举只是想给辽军带来一个小小的骚动,同时让己方军心大振,所以他不会恋战,定会很快归来,当然,尉迟娉婷要想期待南宫斐然平安归来,前提是华少荣不追,华少荣一旦派兵追赶,南宫斐然便只有死路一条,南宫斐然实在拿命赌博……
尉迟娉婷站在城楼上,看到南宫斐然带着的三千骑兵犹如猛虎下山般朝辽军侧翼袭去,那些辽军谁也没有想到永安关内竟然会突然冲出这么多的骑兵。
骑兵本来就具有很强的机动性,加上双方只有三十丈的距离,那些坐在地上等待命令的辽兵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身首异处。
城楼上每个关口的将领都看的清楚,不禁暗自佩服南宫斐然的胆识与气魄,但是心里又都为他捏着一把汗。而普通的士兵,看到这个战场上的神话不顾自己安危带兵先冲了出去,也不觉间士气大振,有此将领,就算是拼命誓死也要守住永安关。
尉迟娉婷看到一干将士脸上的表情,各个满腔怒火,磨掌擦拳,心知南宫斐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个。
而辽军中,总将华少荣正在和身边的谋士们策划着该怎么部署,万全没有想到永安关内的人竟然敢出来,可是当看到那些骑兵势如破竹的压倒了自己的右翼,顿时心中大惊,忙指挥几个大将带人去周旋。
华少荣早先听尉迟长熏说这永安关的守将也是十一皇子的人,而且此人没有什么大抱负,很容易对付,所以华少荣才敢命令大军在永安关外三十丈的距离驻扎,本来是想利用大军的气势震慑住永安关的守将没让他们自行出城投降,想不费一兵一组拿下永安关。
他做了无数种设想,可是不管哪种设想他都想不到永安关内竟然会有人敢出来。在放眼看去,先前被南宫斐然的骑兵冲散的右翼现在总算反应过来了,开始在将领的指挥下进行反击。
但是他们虽然反应过来了,但是南宫斐然却无心恋战,他知道,兵贵神速,他就是想用这出乎意料的一击给辽军一个下马威,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一击,极有可能赔上自己的性命以及他身边三千士卒的性命,可是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作为一个军人,他必须牺牲千千万万个小我来成就大我。
南宫斐然发现敌人已经开始反击了,便召唤人马调转马头往回跑。
这时,华少荣身边的谋士建议华少荣用大军堵截,但是华少荣沉吟一会后拒绝了,只是看着右翼的先锋丁冲追了上去,并没有下令其他人去追,他要利用丁冲去探探虚实。
华少荣现在已经不相信尉迟长熏的话了,尉迟长熏说永安关没无猛将,可是在他看来,这个带着骑兵横冲直撞的就是一员猛将。尉迟长熏还说永安关内驻兵只有二万余人,但是他现在已经不相信了,他生怕有埋伏,也许这一队骑兵只是个幌子,是个诱饵,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坏他的阵势,然后他在轻易地派兵追上,一旦中了埋伏就会损失惨重,不打无把握的仗,这时他华少荣的一贯作风。
右翼先锋丁冲紧紧追着南宫斐然不放,因为南宫斐然之前有命令在先,有追兵的话不许人打开关门,所以只得在关外周旋。
看到这样华少荣更是起疑了,他可不相信永安关内的人会轻易放弃这一员猛将故而不肯开关门,所以他更见坚信定有埋伏,也许关内有数万之众,就等他一声令下辽军冲上之时从四面八方涌出。
可是站在城楼上的尉迟娉婷却心如火燎,眼见辽军中发生的这个小骚乱已经渐渐平复了,但是由于后有追兵是不能打开城门的,金大成也在一边看不下去了,急切的对尉迟娉婷说:“郡主,现在追兵尚少,不如我派出一队人马去接应世子?”
“万万不可。”尉迟娉婷坚定的说。
“可是郡主,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世子凶多吉少啊。”金大成担忧地说。
凶多吉少,尉迟娉婷又何尝不知,但是她知道,不可打开城门,这是南宫斐然自己定下的规矩,如果就这么打开了,纵使他活着回来,也会脸上无光,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