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直冲陆慕游的口中,似是顺着他的口腔喉咙直抵心间,挠得他心若敲鼓一般。
“官人, 急什么, 若是就这点雕虫小技,岂不是对不住我桃花庵主的名号。”花重锦原本挑着他下巴的小手, 在陆慕游心口转了一圈儿,攀上了陆慕游的脖子。
陆慕游闪过一丝骄纵,微微开口想要反客为主,花重锦哪里肯拱手相让来之不易的主攻地位,顺势将香舌滑进了陆慕游口中, 像一尾狡猾的小鱼,嬉戏在莲塘中央,莲叶想要碰触,却总是晚一步。
“怎么样,对得起桃花庵主的旗号不?”花重锦咯咯笑着离开陆慕游的唇,没有察觉到陆慕游眼中划过的一丝欲念。
陆慕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嘴角微斜,带着一丝痞怀的邪气,一手撑墙,将花重锦逼到了墙角与他的臂弯之间,“原来我的卿卿如此的博闻强识,堪称学富五车。既然如此,我得多谢卿卿教导,不知道夫子要不要验收一下学生的学习成果?”
陆慕游靠得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个字却是湮没在唇齿相交之间。
不待花重锦反应过来,陆慕游已经开始细细描绘她的编贝素齿,还不忘顺便挑逗一下方才莲塘中狡猾的小鱼。
花重锦被陆慕游攻击得溃不成军,什么主攻,什么桃花庵主的旗号,统统都被她抛却脑后,若不是她亲身体验了陆慕游拙劣的吻技,还真是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将她吻得七晕八素的人,便是小白陆慕游。
“夫子,学生学得可还到位?”陆慕游伸手环抱住身子发软的花重锦,在花重锦耳边低低地问道。
花重锦面色潮红,微微地喘着气,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陆慕游低沉的笑声传进了花重锦耳中,花重锦面色更加红润,眼睛不知道该朝哪里看,左顾右盼之间,看到了空空的手指,忽然有些低落。
花重锦伸手拽住了陆慕游的衣袖,轻声问道:“我把你送的戒指弄坏了。在我家乡,送戒指就代表要娶这个娘子,可是我却是把戒指弄坏了。”
陆慕游伸手捏了捏花重锦的鼻子,道:“所以,你方才是为了这个戒指才赌气说不救黛娘的?”
花重锦扭过头,道:“大罗神仙来了,黛娘也活不了,我就是说了句实话。”
陆慕游笑着,也不拆穿花重锦,抱着花重锦的手臂微微收紧,靠在花重锦肩膀上,道:“娘子大人自然不必担心,我既然能够做出这枚戒指,自然是能够修复。娘子是不是与这戒指在一起时间长了,感情深厚,不舍得它就此坏掉?”
“我才不稀罕你的戒指。”花重锦推了推陆慕游靠在他肩膀上的头。
“娘子,为夫担心你担心得寝食难安,这几日夜夜无寐,你让我靠一靠。”陆慕游缓缓闭上眼睛,眼底的青色在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花重锦有些心疼,不着痕迹地往下挪了挪身子,让陆慕游靠得更舒服一点儿。
陆慕游翘了翘嘴角。
“夫子,黛娘呼吸更加微弱了,怎么办?”就在气氛旖旎之时,门外响起了韦池的哭嚎声。
花重锦吓了一跳,猛地扑上前替陆慕游拿面具。
陆慕游不慌不忙地捞过花重锦,在她唇角印下一吻,顺手从她手上接过面具,动作优雅地扣上了面具,“桃花庵主,改日学生再行讨教。”
花重锦恼羞成怒,小手毫不客气地在陆慕游腰间细肉上拧了一把。陆慕游及时拉住了花重锦的小手,眼中含笑看了她一眼,这才松开手,下了炕。
“无妨,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可救回。”陆慕游打开门,又恢复了声音嘶哑身子孱弱的毁容夫子形象。
“夫子,我们现在出发吧,就算是走到圣草基地也是需要点儿时间的。”韦池面露恳求的神情。
陆慕游看了一眼月色,点了点头,道:“带路。”
韦池朝着黛娘的方向望了一眼,口中念念道:“等我。”
…………
夜风拂面,一地细碎的月光洒在地上,蛙声悠扬,一派带月荷锄归的田园风光,只可惜田间郁郁葱葱长势喜人的并不是庄稼,而是能够致人家破人亡的恰特草。
韦池手上提着两罐酒,面上带着有些僵硬的笑意迎上了田边值守的守卫山贼。
“呦,这不是韦池吗?你不在家里守着你病歪歪的娘子,过来干什么?”左边高瘦像竹竿的山贼见到有人过来,先是紧张地握紧了手上的矛,见是韦池,这才打趣道。
“兄弟,这不是大当家的怜惜我家嘛,分了我一个神医,神医交代了,要我到田间地头寻露珠煮药,我家黛娘说让我拎两坛子酒过来给兄弟们。”韦池陪着笑走了上前。
“露珠?这神医还真是有趣,我们哥几个天天轮流守夜,还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啥妙用。”另一个略微有些胖的山贼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道。
“哎,兄弟也知道我家黛娘的病,这都一年有余了,丝毫不见好转,这大夫看起来像是有几分本事的,万一就治好了呢?”韦池哈着腰,将酒递到了二人手上,“这夏天晚上潮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