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柴房之中。昏暗潮湿的柴房有只老鼠见有人被扔了进来,淡定地继续啃着柴木棒子磨牙,丝毫不怕。赵盈楠吓得眼泪直流,奈何手脚被绑着,嘴也被堵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鼠斯条慢理地磨完牙大摇大摆地从她脸边路过。
慕容皓倒是没有被堵住嘴,他旁边的山贼见赵盈楠被扔去了西边的柴房,便想着拉慕容皓去东边的柴房,还没来得及动手,一路上安静听话的慕容皓手臂一用力甩开了山贼的手。
“你想做什么!”山贼猝不及防在大当家门前丢了脸面,脸上有些挂不住。
慕容皓没有搭理山贼,双眼盯着闻声看过来的大当家,道了一句话。
第95章 折翼凤凰
慕容皓没有搭理山贼, 双眼盯着闻声看过来的韦泽, 道了一句话。
“地振高罡,溪山黄粱换一梦。”
韦泽身子一僵,随即愣在原地,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跟在慕容皓身旁的山贼见韦泽目光不对, 也不敢贸然上前,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院门,道:“大当家,我先回去了。”
韦泽目光凌厉地看了一眼山贼, 山贼只觉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待韦泽一点头,忙脚上抹油溜了出去, 还不忘将门关上。
“谁教你这句话?”韦泽看了一眼在房中带着孩童洗手的娘子,转头盯着慕容皓,眼睛一眨不眨,一字一顿地问道。
慕容皓嘴角微扬, 眼中冷意快要结成冰, 没有理会韦泽的问话,又将方才的暗号重复了一遍。
韦泽舔了舔嘴唇, 他自然是明白慕容皓是何意,他在与自己对暗号,若是暗号对上了,便说明是自己人。他现在可以认人也可以装傻,不过若是装傻, 万一慕容皓乃是权贵阶层,恐怕他的黑风寨不够人家塞牙缝。
韦泽心中迅速地盘算了一番利弊,开口道:“门朝海河,波澜庄生化双蝶。金沙江畔哪一堂?”
“南诏持香。”慕容皓高高抬手,将路上被他用袖中匕首割断的绳子扬起,手指一松,绳子顺着慕容皓的掌心滑了下去。
韦泽身子一震,心中对于慕容皓所言有些畏惧,慕容皓其实并没有告诉他是哪个堂口,但是他却从慕容皓的回答中感受道了一丝不屑和高傲。韦泽开口道:“郎君还请屋里坐。”
慕容皓抻了抻被捆得有些发皱的衣袖,眼角睨了韦泽一眼,道:“倒是不必如此客气,毕竟我们才是被强行请过来的,反客为主就不妙了。”
韦泽点了点头,心中却是通透,慕容皓身边的人,并不知道慕容皓在巫毒殿的身份,一则慕容皓在村头并没有暴露身份,二则方才慕容皓的话,也是在警告他不要告诉其他人。
慕容皓颇为满意地正眼看了一眼韦泽,对于韦泽的通透颇为满意,“既然都是为殿主做事,何必打打杀杀。你想要钱或者公主,都可以随意,过几日找个理由放我走便可,我还有殿主交代的任务要去做,若是误了事情,”慕容皓阴森森地看了一眼韦泽,“恐怕,恰特草也救不了你。”
韦泽身子一抖,却是被他及时止住了身子的颤抖,没有在慕容皓面前露太多怯,毕竟也是手上沾了几条人命的山贼贼首,只不过当年巫毒殿洗牌之时,殿主的凌厉手段若埋在内心深处的刺,不碰则已,一碰恐惧若潮水一般涌起。
韦泽的恐怖不为别的,就算是巫毒殿中的身居高位的堂主们也不一定知晓恰特草,而慕容皓如此轻巧地道出了恰特草的名字,何止是知晓,简直是熟悉。
“大人,公主乃是您的妾室,我哪里敢动?大人莫不是想要消遣我这个粗人?”韦泽恭顺地道。
“粗人?若是我没有殿主的帮助,恐怕比你这粗人还过得猪狗不如。公主根本是皇家强行塞给我的,我心中另有其人,皇家却是将她许配给了我的对头。”慕容皓冷笑了一声,“她的郎君可是心心念念要取了我的性命呢。”
韦泽看着眼前的男人,方才的温文尔雅好似是他眼花臆想出来一般,站在他面前的慕容皓双眼通红若一头发了疯的公牛一般。
“若是有天皇家的人真的敢剿匪,你手握公主,这便是最大的保命符牌,指不定到时候公主已经诞下孩儿,到时候朝廷要么招降承认你,要么连公主也不顾,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丢尽皇室的面子。”慕容皓面上带着残忍的笑意,看了一眼关押赵盈楠的柴房。
韦泽后退了一步,他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与绕着灶台转悠的自家娘子,就算当时她是众山贼强行塞给他要他传宗接代的女人,这么多年,他却是从来没有想过将她拱手相让,还是以这种极尽侮辱的残忍手段。
慕容皓脸上的笑意更甚,眼中的寒意也是更甚,“大丈夫,何患无妻。”
韦泽连忙应道:“大人教训得是。”
慕容皓弯身将地上的绳子捡了起来,简单地绕在手上,假装依旧被捆着,道:“做戏做全套,送我去柴房吧。晚些时候你便动手,占了公主的身子。”
韦泽伸手搓了搓脸,恢复了之前凶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