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将唱祭的衣衫脱下来之后就匆忙跑了过来,生怕花重锦有个三长两短,这下可好,被佳人嫌弃了。
陆慕游看了一眼花重锦,还是不放心地上前替花重锦把了把脉,确定花重锦无碍了之后,替花重锦掖了掖被角,道:“我很快就回来了,你乱动,听到没?”
花重锦伸手轻轻推了陆慕游一把,道:“大叔,快去把你的胡子刮一刮。”
陆慕游有些怔楞,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年龄大了,他的卿卿竟然喊他大叔,陆慕游磨了磨牙,他只不过比花重锦虚长十岁而已,而已!
花重锦看着陆慕游笑得花枝烂颤,陆慕游还是没舍得骂花重锦一句,宠溺地看了一眼花重锦转身走了出去。
花重锦抻着脖子,见陆慕游走了,连忙掀了被子,慢慢地下了床,小心地伸了伸手弯了弯腰,这两天又躺在床上,她的四肢都快要退化了。
花重锦挪到镜子前面,伸手将身上的衣衫掀了起来,转头看向了镜中的自己,旧伤和心伤纵横交错,好似相连的山脉一般。花重锦放下衣衫,啧了一声,她还真是惨,就是不知道此刻陆慕游的心情如何。
花重锦想了想花容的形容,这哪儿是鱼鳞啊,可能是老树皮的手感。花重锦本想耸耸肩,奈何背上的伤没好,只能撇撇嘴,可怜的国师大人,注定是感受不到温泉水滑洗凝脂的质感了。
花重锦细细地观察了一下桌子上温着参汤的小锅,拿起旁边的麻布垫着手,将小锅拿下来放在旁边的支架上,小锅底下放着几支蜡烛,花重锦将蜡烛吹灭了,这才转身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就在花重锦躺回去不到半刻钟,陆慕游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进门第一件事便是冲到床边,抓起花重锦的手,替花重锦把脉。
脉象平稳,但稍显无力。
陆慕游忽然被火烫了一般收回手,脸上还带着一丝赧然。
花重锦眼眶却是红了,这两天她受伤和昏迷的时候,陆慕游一定时刻都担心着,时不时地替自己把脉,确定自己无事,所以才有了这种惊弓之鸟的样子,进门第一件事便是替自己把脉。
花重锦伸手拉住了陆慕游缩回去的手,道:“陆慕游,我想知道你的名讳,我想成为不用喊你字的亲密之人。”
陆慕游缓缓跪坐下来,伸手抚摸着花重锦的脸,道:“若是日后我不做国师了,你会不会还陪在我身边?”
花重锦点了点头,道:“我最怕疼了,今天凤仙公主打我的时候,我一边挨打,一边想着,再坚持最后一刻,陆慕游很快就来了。”
“倾之,你可以喊我倾之。”陆慕游道。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倾之?”花重锦面带戏谑地扫视一番陆慕游的面容,道,“还真是没错呢,起名的先生大才,的确是倾国倾城。”
陆慕游温柔地笑,“是一见倾心,二见倾情,此生不渝方才休。”
花重锦双眼弯弯,“别人都说国师大人冷血冷情,我看啊,国师大人实在是外冷内热,情话说起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陆慕游方才已经顺便问过了旺儿,刚想去端小锅,发现已经被端到了支架上,连火都顺手熄灭了。
“不是让你好好地躺着,又偷偷下床?”陆慕游有些无奈地斥责了花重锦一句,舍不得骂,这句斥责轻飘飘地好似挠痒一般。
陆慕游掀开盖子,一瞬间,参汤的味道溢满了房间。花重锦皱了皱鼻子,她最不喜欢喝药了,偏生这里的大夫们都喜欢熬一大碗。
陆慕游端着参汤走了过来,道:“别皱鼻子了,我保证不苦。”
花重锦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陆慕游,道:“你先喝一口。”
陆慕游从善如流地喝了一口,道:“真的不苦。”
花重锦将信将疑地拿过碗,见碗里还放着勺子,把勺子从碗里捞出来,道:“这个我不要,本来就不好喝,还得用品的,没病都能品出病来。”
陆慕游有些无语地接过勺子,小娘子们为了显示自己淑女,不都是一勺一勺喝的吗?
花重锦端着碗,深深吸了一口,将参汤灌了下去。
参汤入喉,带着一丝薄荷的清香,刚刚好压住了参汤的药味。花重锦砸吧两下嘴,道:“还真是不难喝。”
“我加了一点银丹草。”陆慕游从花重锦手上接过药碗,又摸了摸花重锦的额头,道,“没什么大碍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花重锦点了点头,乖乖地躺进了床上。可能是折腾得有些累了,花重锦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一睁眼,天已大亮,外边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什么,倒是听不太清楚,花重锦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推开了窗子,只见白君扶着赵凤仙在不远处绕着一棵树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花重锦有些疑惑地抓了抓头,难道这是新的晨练方式?
第60章 试吃大会
正在进行新的晨练方式的赵凤仙和白君转了几圈儿之后, 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