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在他对面,一声不吭,仍是正襟危坐。也许此刻自己在他眼中,是可笑的矫揉造作,但那又如何?伤害早就露骨,再大的误会也是小菜一碟,他华泽元已经不再需要去顾虑什麽。
看对方事不关己地坐著,他便也只管旁若无人地喝。半途又开了几瓶,逼著自己消受,心倒是痛快了,只是胃开始蠢蠢欲动。然而痛快没有持续多久,情绪又跌至低谷,只感到一阵阵苦涩从五脏六腑蔓延到了眼角,酸酸的太不是个滋味了。
没多久,华泽元的脸就有些发白。但他杯起杯落,毫无作罢的意思。到最後,连吞咽的动作也染上了哽咽的无力,隐藏已久的胃疾终於发作。他咬了咬牙关,面不改色,继续苦中作乐,甚至变本加厉。
从头到尾,肖腾都像个看客,生怕打扰了他的兴致,一动不动地做足了疏离的姿势。
不知是再也受不住酒精的荼毒,还是承受不了对方的冷漠,华泽元面有怒色,但终是让这毫不明智的外露转瞬即逝。最後他自虐的举动,连旁边的侍者都看不下去,倾身劝了他一句,却被他狠狠一眼瞪得噤若寒蝉,立刻消失。
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华泽元的动作微微一顿,在心里数落起那人的无情无义,自己在他面前醉得要死不活,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