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夜被他揪着肩膀撞得背部开始发疼,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摇了摇头,“我是真心的想要承担所有的责任,虽然我平日里会投机取巧,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我对柔柔是真的对不起,我不想她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你父亲还活着,他们就难以瞑目。安落夜,我告诉你,我只会找你的父亲,不会找你。”
“父债女偿,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况且杀了我父亲,比让他失去女儿不是更能让你解气,更能让你报仇吗?”
“闭嘴。”闻翼大吼,狠狠的瞪着她,“失去?你想让我杀了你不成?”
安落夜大口大口的呼吸,闻翼真要凶狠起来,气势逼人压迫力十足,让她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好像他真的在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死她似的。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心里的仇恨那么大,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她不过是换个角度想而已,如果是她的父母被人害死了,她也不会放过对方的。
闻翼想笑,偏偏又被她气得笑不出来,只能狠狠的抓着她的肩头,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安落夜,你还真是能将我逼疯是不是?你这女人太狡猾了,你就认定我真的不敢杀了你是不是?父债女偿,父债女偿,你以为我没有动过杀了你的念头吗?”
安落夜怔了怔,就听他冷笑的开口,“七年前我就想杀了你了,确实,那个时候我就该杀了你,免得后患无穷。”只可惜等到他得到父母双亡的消息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那个时候,正是安家父母也出车祸的时候。他的仇恨无处发泄,首当其冲找到的就是安落夜。
可是,他一时心软,看到她同样痛不欲生整日里意志消沉的不说话,他就觉得,杀了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只是一个孩子的人,有什么用,他心里的仇恨只会有增无减。
所以,他才会混入组织内寻找真正的幕后真凶,甚至打算用一辈子的时间将这个组织连根拔起。
没想到,七年后会再次见到安落夜,并且她还成为了他的任务。昔日的仇恨再次上涨,家破人亡的凄凉感让他对安落夜的仇视又出现了。他当时想着,即使不能杀了她,那么勾搭她让她身心俱失的时候再甩了她。
如果她承受得住感情的冲击便是她的造化,如果承受不住崩溃,那么就是她的报应,尝到了和他妹妹一样的滋味。
可是事与愿违,他遇见她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人。而且,性子脾气和他所调查了解的完全相反,甚至,在她还完全没有一点感觉的时候喜欢上了她,到底谁才是那个遭受到报应的人?
是他,呵,这就是他们闻人家的命吗?
这辈子,闻人家就毁在了安家人的手里,无一例外。
安落夜抿了抿唇,微微垂下眼睛。原来,七年前他就已经见过她,认识她了。
所以,一直以来懵懂无知所有的事情都不清楚的人,只有她一个。
“闻翼,我没有半点侥幸的心理。我只能说,我不可能由着你伤害我爸爸,你要想报仇,就找我吧。”
“安!落!夜!!”闻翼涨红着脸怒吼出声,眼睛凶狠的瞪着她。蓦然,忽的俯下头狠狠的往她的脸上凑去。
安落夜大惊,眼明手快的伸手挡住他的脸,不顾他钳住自己肩膀的疼痛,拼命的拉开彼此的距离。
“闻翼,你做什么,要杀要剐任凭你处置,可是你不能碰我。”安落夜恼恨,抬脚往他脚背上踩去。
闻翼冷笑,她穿着家居拖鞋,这点痛还不算什么。他依旧不管不顾,猛地抓住她的双手往上抬起拢在一起,继续凑过去打算亲她。
安落夜脸色气得通红,脑袋往后偏去后,忽然一个用力,狠狠的往他头上撞去。
“嗤……”闻翼被她撞得倒退几步,终于松开了钳住她肩膀的手,脸色僵硬了片刻。猛地抬起头,“你做什么?”
安落夜撞得脑袋发晕,她天快亮那会儿本来就吃了药还有些迷糊,这么一撞,人有些站不稳,往前踉跄了两步后就往狠狠的往地上栽去。
闻翼抬起头正好看见,连惊呼都来不及,急忙伸手接住她的身子,脸色铁青,“安落夜,你发什么疯?”
她用手狠狠的按了按脑袋,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继续和他保持距离,随即狠狠的瞪着他,“你才在发疯,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跟乱来,我就阉了你。”
特么的她态度软化不代表没有脾气,她还是安落夜,还是夜帮的老大,怎么能让人就这么占了便宜?
对他好声好气甚至任由处置,是因为她对他心有愧疚,对柔柔,对闻人家心有愧疚,可不代表她能任由他胡来。
“阉了我?”闻翼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盯着她,“不让我碰是吗?”
安落夜冷哼。
闻翼点头,“不是说任由我要杀要剐吗?可是我偏偏不杀你,你不是要替你父亲还债吗?你不是对闻人家心有愧疚吗?好,那我就提一个要求,你要是做到了,七年前的事情,我就再不计较,如何?”
安落夜一愣,皱了皱眉,心里忽然划过一丝不好的鱼干,只是,她还是紧绷着嘴角问出声,“什么要求?”
“当我的女人。”看着安落夜瞪大的眸子,他忽然觉得很解气,心里平衡了许多,“给闻人家生孩子,把你父母拿走的那几条人命,全部还给闻人家。”
安落夜倒抽了一口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