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止摸了摸对方细软的发丝,问:“真的不去?”
沈乐顿了一下,反应过来,摇头,“不了不了,您也知道,我看不得那些。”
殷止:“宋扬。”
沈乐:“?”
殷止收起瓶子,眼角微微挑起,“你不是很在意他吗?”
沈乐先是啊了一声,然后一下子窘了起来,“没有没有,我与他又不熟……”
殷止把他的脚丫子抓在手里把玩,搞得他脚心痒痒,一边把玩,殷止却慢慢的开口说:“你可是在在意他与我的关系?”
沈乐:“……”
沈乐别开眼,继续嘴硬,“他与您什么关系……同下官有何关系。”
“是吗?”殷止特地在他的小脚趾的冻疮上边上绕着,就是不挠,沈乐想抽回来自己挠,又不能。
然后沈乐就被殷止告知,张易对他是有特殊的企图。
沈乐立刻竖起耳朵格外仔细的听。
综合一下信息,张易与其他人合作,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得到殷止,当然,谁压谁还说不定,只要先得到手……
当然,那帮人的目的是什么,张易还没有供出来。
这件事沈乐早就猜到了,c-h-a了一句嘴:“怪不得他掳我而去的时候,特意打听您……”
殷止立刻盯着他问,“打听什么?”
沈乐咳了一声,往他身下看去,“就是,您是不是真的……”
殷止轻哼一声。
沈乐立刻挺起胸膛,“我自然不会暴露您的,一口咬定,您没有!”
殷止:……
刘善这个时候来敲了门,“督主,您需要过去一趟,张易说要招了。”
殷止:“哦?”
刘善:“可是他说,要您亲自过去,要当着您的面才会说。”
沈乐:……
咋就这么让人烦呢?说出来不就痛快了吗?这是还要看一眼心上人才愿意是么?沈乐翻了个白眼。
殷止没动,看了一眼沈乐,然后很果断的将人直接抱起来。
“哎~~~”
突然被抱起来的沈乐赶紧攀住对方的脖子,赶紧说:“我去,我去!我自己走!”
最后他还是跟着去审问。
被殷止抱着去实在有点丢脸,于是还是他自己穿好衣服跟着。
这里是杞县的地牢,宋扬以前来过,他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挫,硬是没捂住脖子,让一股酸臭的、腥味、和地牢特有的霉味混合起来攻打他的嗅觉。
本来说好一定不捂着,没走几步还是控制不住,有些反胃,结果刘善很善解人意的递来s-hi布。
沈乐捂上了,s-hi布总算让他感觉好些,只是地方实在有些脏,让他每走一步都很小心,他止不住的去想,要是自己被放到这种牢里,恐怕没两天就蔫了。
张易被绑在墙上,用铁链锁着,低着头,喘着气,身上乱七八糟,地上留着一趟学。
沈乐有点不敢看,只是一扫而过,就把目光移开。
张易抬起头来,嘴角居然带着一点点笑,可是看到沈乐的同时,这笑敛去。
殷止刚站定,后面就放上了一把红木椅,他稳当的坐下,圈过沈乐的腰,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
沈乐一点不太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但是又莫名觉得爽,因为眼前有个算是情敌的人。
“说吧。”殷止凉凉道。
张易抬眼,看着沈乐,沈乐被他的目光戳到,毫不示弱的戳回去。
他怕殷止,不代表怕其他人,殷止是他要捧着养老的人,自然要捧着哄着,张易算什么,顶多一没结果的情敌。
张易轻哼,眼睛闭上,有些萎靡,突然说:“我知道您想复仇。”
殷止圈着沈乐的手稳如泰山,倒是打了一个响指,让其他人退下,仅剩刘善。
张易看人退去,突然咧嘴一笑,“您若是和他们合作,会比您一个人来得轻松。”
这话用了他很多的体力,张易咳了一声,吐出血来。
沈乐想c-h-a嘴,但是殷止却抬眼正眼看了一眼张易,“继续说。”
张易受到鼓舞,眼里重新燃起希望。
“当朝小皇帝,年纪尚小,无法把持朝政,虽脾性优良却未成大气,这个时候若是……”
张易说了一堆,沈乐明白了。张易是在窜动殷止造反。
张易说完,殷止表情不定,沈乐着急了,他的目的就是让殷止不要复仇,好好活着,一直到老……
沈乐看了一眼殷止的表情,见他紧盯着张易,似乎在思考什么。
沈乐着急,想c-h-a话:“您……”
他还没说俩字,反转就来了,让沈乐目瞪口呆。
殷止哼了一声,圈着沈乐腰的手紧了紧。
然后就听他冷冷的、慢悠悠的问:“是谁告诉你,我要造反?”
张易霍然抬头,有点不可置信,但是随之又恢复表情,以为殷止在试探他,“跟您也有八、九年,这点,属下还是知道的。”
这时候换沈乐燃起了希望,他不知道殷止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但是他这个说法就说明心里对复仇造反这件事并不是那么迫切。
沈乐清了清嗓子:“张易,枉你跟了督主多年,难道你就没想过其他吗?”
张易抬头看他,笑出声,带着一丝丝嘲讽。
可殷止却侧过头,盯着沈乐,顺了顺他的刘海,“说来听听。”
沈乐又咳了一声,开口:“下官刚才听张易所言,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始末,下官认为督主并不是想要复仇,而是要匡扶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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