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用这种像是唐老鸭的姿势进了御书房,他觉得自己像个二傻子。
给皇帝请安了之后,皇帝面色古怪,问到:“祁儿是哪里受伤了?”
沈乐赶紧摇头:“回父皇,不过是跌了一跤,摔到了屁股…”
“…”
这敏感的地方,大概让皇帝话语一滞,咳嗽了一声,转开了话题,倒是再一旁伺候的易德中表情瞬间变得很奇怪。
“咳,国师帮祁儿看了八字,说这两位姑娘都不合适,祁儿还有没有其他看得上眼的秀女?要不要再去挑挑?”
沈乐立刻摇头:“回父皇,儿臣并无其他喜欢的姑娘了。”
皇帝也摇头:“这前些年你在国师府,没有空档给你选,现在都十八了,过几个月都要十九,未成家成何体统?”
“可…”
沈乐还要说下去,陆封突然就c-h-a话进来。
“安祁的命格如此,皇上不必强求。”
皇帝一凛:“国师是说…”
“安祁本就是无姻缘的命格,若是强行改变,怕是会突生变故…”
他话说一半,端起茶来喝。
“变故?”
“命格虽能推演出大致,但是经由后天,也是能够改变的。”
“那国师你的意思是…?”
陆封语气高深莫测,说了一句:“只有我,能够压着。”
沈乐:这话听着不太和谐…
但沈乐见势顺杆爬:“儿臣愿意追随先生。”
“…”
站在一边易德中的脸色已经是变得极其古怪,皇帝也隐隐察觉到一丝奇怪氛围。
皇帝:“这…”他本想着给这沈乐找个偏远的地方打发走,只要不挨着龙脉,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他记得老国师说过,这龙气之脉深藏皇宫之下,在建皇宫之初就是按照演算之法特地排了阵列。
这无关人等在宫中不会对龙脉产生影响,但是安祁是皇家血脉,肯定是会有一定影响的。
他垂着眼思考了一会,下定了主意。
“那祁儿便交给国师,国师看是否妥当?”
皇帝没等陆封开口,怕被拒绝,又说:“祁儿,你若跟着国师莫要顽皮!”
沈乐心里撇嘴,嘴上却:“祁儿绝不顽皮。”
皇帝又想了一会,本想着不如在帝都赐随意一座府邸,封王什么的就暂且放下,可是转念一想,这京都都挨着皇城,不妥。
思来想去,觉着放在陆封身边也不错。
可,他怎么就有一点点觉得很微妙,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出来微妙在哪里。
皇帝起身,眼角的鱼尾纹让他本来就严肃的面庞更有压迫力。
不过沈乐早已习惯,因为在陆封面前他的小心脏已经被来来回回练过好几遍,现在相当抗击打。
他略有些斟酌字句:“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陆封放下茶杯,面无表情,淡然到:“也不是不可。”
“不过有言在先,我收人容易,放人难,若是三皇子日后反悔,我是绝不会放手。”
沈乐一抖,总觉得陆封话里有话,可他立刻表态:“安祁绝不后悔。”
皇帝知道国师府有很多不为常人知道的秘密,就算是沈乐反悔,陆封也不可能让他安然出府。
这么一想,反而安心多了。
“那朕看,这事就这样定下了。”
陆封看了一眼少年,微微的点点头。
皇帝坐回位置:“祁儿也是成年男子了,若是不能要正妻,妾室也可填几房。”
沈乐立刻摇头,还没回答,就听到陆封开口。
“若三皇子有心上之人,也未尝不可。”
沈乐抬起头,就看到陆封眼神玩味。
皇帝满意:“嗯,国师为安祁想得如此周到,祁儿还不快谢谢国师!”
沈乐赶紧朝陆封深施一礼:“谢先生为安祁考虑的如此周祥。”
陆封放下茶杯,脸色不好不坏,只是他淡然到:“不过这既然跟着我,这些事都由我做主。”
皇帝:“这是自然。”
陆封接下来就不说话了。
皇帝嘱咐了长长一大串的事情,对禁足之事只字不提,沈乐也不想多事,嗯嗯啊啊的随意附和。
等陆封和沈乐走之后,易德中站在皇帝身后,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皇帝先开了口。
“德中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皇上,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你都跟了我这么久了,讲吧,不怪罪。”
“谢皇上恩典!我昨日听说,霁月殿内遭了刺客。”
“刺客?”
“奴才认为有蹊跷,便询问当时巡逻的是侍卫长,他说,虽然后来国师的管家打发了他们,说是府内逗乐,但那爬墙的人身形极像三皇子…”
“…”
“你是说安祁深夜到霁月殿?”
“奴才以为…”
易德中附耳轻声细语,皇帝脸色一下子变得难以形容。
“三皇子今日走路的姿势怪异,奴才不由得多想。”
皇帝端着茶的手颤了一下,随后放下。
易德中继续说:“国师年过二十八,未娶妻生子,有不少公公私下里传国师不是有龙阳之好,就是有隐疾...”
……
和陆封一起出了御书房,两人并肩。
沈乐没话说,陆封倒是先开了口。
“伤处,还疼吗?”
“唔,回先生,还有一点点。”
沈乐才发现陆封居然放慢速度和他一起走,心里顿时有些暖。
跟着陆封又走了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