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狮子狗跳下凳子,分别跑到自己的新主子脚边。小猪妮妮为此跳到了女狗狗身边,拿猪鼻子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小白鹭见着它这模样,鸟脸一扭: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是有什么样的宠物,流氓猪!
在宫家逗留了将近一个下午,皇帝这才带了全家打道回宫。
花夕颜在与兄长告别时,想起齐云烟的事,问:“我听说她病了在家里。”
“她家里请了大夫。”宮相如这话本是澄清关系,听在花夕颜耳朵里,明显不是这个味儿,若不是他关心齐云烟,怎么会知道齐府请了大夫。
此地无银三百两。
花夕颜眯了眯眼。
回宫,夜晚夫妻休息在月室殿。
她轻轻拿拳头帮他捶着肩膀。今日他劳累辛苦了,为了给她爹祝寿的两个福字。
他让她捶了会儿,让她停手,贴在她耳畔说了句:如果槿汐愿意,帮朕解决身体另一桩急事儿更好。
脸颊飞上一道绯红。
知道她身体不大好,才说了这话。他握住她的手,目光熠熠,透着一股渴望。
想她还从没为他做过那种事儿,可终究是夫妻,他有这个需要,她总是必须尽力满足他。于是点了头。
两个人在榻上一齐睡下。在忙活的时候,她趁机像逮住了他的软肋,说话了:“臣妾想,将李家的小姐配给林将军。”
“哦。”他舒服到想睡的样子,眼睛迷迷糊糊的,抓住她的皓腕不放。
“圣上以为臣妾这主意如何?”
“林将军是要把朕给宰了。一个不够,又塞一个。林将军若是发牢骚也是该的,怎么皇帝不想后宫三千,于是把女人都往他府里塞了。”
她弯弯唇角,是想起了林璟琪那副冷到掉渣的表情,似笑非笑:“我看,即使圣上和臣妾把女人都塞进他府里,他不见得碰。”
“嗯。你是说他心有所属了?”
“圣上并不满意他所选的人,是不是?”
“他是堂堂一个将军,再如何,娶妻都不能娶个家仆娶个侍卫。”墨眸一眯,“莫非槿汐是想成全他人?”
“有何不可呢?”她眸里的微光微微一转,是在揣摩他心思。
“如果他不得朕的心意,那倒无所谓。他想娶谁便是娶谁。然而,朕以为,他是个好男人,是不是,槿汐说呢?”
原来男人对兄弟之间,都有惺惺相惜的情感,皇帝不例外。她的秀拳往他肩头上一推,不予置评。
得了吧。真心是疼惜兄弟,会将林慕容送进人家府里?
对此,皇帝可不认同,被她推了把,又立马把她搂住,亲了亲她脸颊:“你自己不是也说了,他不一定碰了人家呢。我看,即使他自己喜欢的,他都不一定碰了的。”
对男人来说,越是放在心里头越是珍贵的女子,越是不希望随便玷污了对方。这一点,她确实没有他了解的透彻。
他轻轻蹭着她耳际说,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夜里打翻了酒酿醉人:“想当初,朕想要槿汐,不也忍到大婚。不然,以朕那太子的身份,真想提前要了你,你家和你又怎敢抗旨?”
杏眸微垂,想他那会儿婚前一双看着她的目光,让她其实已经像被囚的猎物一样无处可逃。
“槿汐,像朕一辈子会囚住你身边一样,他一辈子也会囚住那人,即使得不到她。所以呢,槿汐你这是下错了步棋,不过这不怪你,因为你从不希望了解朕的这个想法。”
他的这些声音和话,在她心头犹如一阵冷一阵热的。
她下错了棋。或许是的。她本意是想帮他讨好林璟琪,所以把追月放了回去。说到为什么会发现追月和自家主子似乎感情不一般。那当然还是在她与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次,在林子里,追月受到重伤,林璟琪装的再冷,都能让她感觉得到他对自己家仆一种异于普通人的情感。结果,他说他这步棋错了。林璟琪永远不会碰追月,因为他知道追月不可能成为他妻子。若是如此,追月还真不如永远呆在她身边更好,眼不见为净。
“其实,只要圣上给她赐个身份之类——”她托出沉凝许久的主意。
话声刚启,被他指头点住。
“赐了,也不能改变她的贱格。除非她死了重新投胎。”他的目光深沉犹如大海,没有商量的语气,“而他是白虎,东陵四杰的主子。他的妻子,怎可以是一个贱格?”
花夕颜一时无话。对于灵宠的事她确实了解极少。里头一些不给人知道的规矩她是都不清楚的。
这样说来,白虎要娶的妻子,最少是必须与东陵四杰齐名的主子?
“他自己都清楚这一点的。”黎子墨缓缓地搓着她的手背,把她的指尖放到唇边亲吻慰藉,“然而,槿汐说的将李家小姐赐给他当妾,朕以为不失是个好主意。”
又说是个好主意了?花夕颜等他往下解释。她当初的设计,可是把李秀瑛和追月一块送给林璟琪。但是,现在他不同意让追月嫁给林璟琪,只剩个李秀瑛,林璟琪能不恨死他们两个人?
“听说李家那姑娘,性情泼辣,比起林家小姐,有过之无不及。送进他府里后,他以后倒不用再操心怎么哄后院的女人了,一个都不用碰了,让两个女人自己在后院里咬来咬去就可以了。相信这两个势均力敌的女人,又都没有娘家撑腰的,只凭各自的本事,一下子想扳倒对方都绝无可能。”
当他缓缓托出自己的奸计时,花夕颜想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