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被通缉五十年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a等级包括a等级以上的通缉犯,这辈子都甭想再见到故乡的云了,一旦踏上故土,那边的警察部队就会行动。换句话说卡捷宁有五十年没见过家乡父老了,脸也沧桑了,鬓毛也衰了,就这乡音原汁原味保持到现在。
想想就觉得心里发酸。
“也许今年四月就到头了。”一直没怎么吭声的海姆达尔突然说道。
“哦?”卡捷宁一下坐直了身子。“怎么说?”
“因为您的通缉令从几十年前的黑,根据国际警察总队这些年收集的各项情况反应来看,您的表现一直很好,没有再……嗯,您知道我的意思,”海姆达尔含糊其辞,卡捷宁了然的点头,海姆达尔续道,“警察总队每隔十年会根据通缉犯的具体表现,修改一次通缉令等级,悬赏期满五十年的人物会进行一次锁死,也就是如果五十年来的综合表现没有通过重审,这个人就会被判定为终身通缉,通缉令的等级维持不变,还有可能根据现在的情况升高。如果表现良好,会再经过一次降级,从红a中拔除……对于您的通缉今年正好满五十年,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红a降到橙b,意味着他可以光明正大进出国门,身后不会再有跟屁虫紧盯不放了。
饶是老成持重的菲利克斯·卡捷宁,乍听到这个消息,也禁不住激动起来,这么多年的隐忍终于有了回报,夹起尾巴装孙子对他这个从前猖狂惯了的人来说真是够受的。
“恭喜您,教授。”卡卡洛夫在溜须拍马上一向精明老道,拿捏的时机恰到好处。
卡捷宁不住点头,眉开眼笑。
海姆达尔觉得应该给他降降温,万一高兴昏了头,临了功亏一篑,到时候都没地方说理。
“重审四月份才出结果,这段时间您原来怎么样,以后还是要继续保持。”
到底是见识过风雨的老江湖,卡捷宁根本不需要海姆达尔的提醒,就已经沉静下来了。
对于海姆达尔的多此一举,他还是送去感激的微笑,“我明白。”
卡卡洛夫忽然狐疑的看向海姆达尔,“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卡捷宁都打听不出来的事情,这小家伙居然会知道?!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像模像样。
难道斯图鲁松是从他父亲那里听到的风声?卡卡洛夫很快联想到海姆达尔的背景,并由此找到了自以为正确的答案。
海姆达尔还在琢磨校长的问题该怎么回答才稳妥,卡卡洛夫就主动把话题引开了。
海姆达尔挠挠脸,虽然没明白校长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巴不得他不追根究底,其实这种机密在未定之前是不能透露出去的,何况还透露给了当事人,所幸卡卡洛夫的联想能力跳跃而丰富,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这件事不是从隆梅尔那里知道的,他特意从警察总队给他上课的辅导员那里打听到的,并时不时的写信表示关心,总队的老师们都挺照顾他,只要不是太过分,几乎有问必答。别看他现在还是个无产阶级,好歹将来是在iw里混饭吃的,属于他的人脉路子实际上已经定型,正慢慢往上添砖加瓦,等到将来某一天建成封顶。
被海姆达尔这一席话一搅合,那什么疯眼汉穆迪,很快被他们仨抛脑后去了。
***
海姆达尔打算再一次进入禁林,时间已经来到一月中旬,这天晚上天公作美,月明星稀,就连呼啸多日的寒风也偃旗息鼓,转为嗖嗖小风。
海姆达尔带着,神清气爽的离开了三桅船。
对于普通人来说徳姆斯特朗三桅船的甲板活动空间很大,对于奶糖来说远远不如无垠的平地,客迈拉兽并不亲水,这些天被拘在船上,甲板那点地方只能踩踩王八步,着实委屈了大凶兽的威名。
海姆达尔想了想,决定把它带出去,全当遛弯。
奥拉尔入夜刚被派出去送信,不在船上。
豆荚猫下棋的瘾头没过,这些天就在船上和卡卡洛夫厮杀,豆荚不得不承认棋艺高超的卡捷宁是一座暂时难以攀越的高峰,它决定先挑战低峰热热手。
卡卡洛夫起初十分抵触和一只猫下棋,但是又不敢对提议的卡捷宁摇头,只好勉强耐下性子来,等到连输三盘才真正回过味来,收起轻视之心,认真对待。
这一人一猫居然发展成了兴趣相投的棋友,越看越对眼。
豆荚猫对卡卡洛夫的评价跟着水涨船高,用这猫的口吻来说[就高了那么一点!就一点!]
卡卡洛夫后来私下找过海姆达尔,希望他把豆荚转卖给自己,一副“价钱随便你开”的慷慨模样。
海姆达尔吃惊之余,果断拒绝,卡卡洛夫为此很小心眼的给海姆达尔看了好几天阴阳怪气的脸色。
威克多对海姆达尔没事就老惦记着往林子里跑的行为早见怪不怪了,也知道他心里有事就坐不住,尤其在拍了胸脯之后就更容易七上八下,不把事情办好了就寝食难安,说得好听叫古道热肠,说白了都是强迫症惹的祸。
心上人不在身边,威克多攒下大把的温习时间,书本上的内容倒是给他记得滚瓜烂熟,所以看书开始溜号,有时候会忍不住臭美的偷乐一把:看看,这就是注定要和自己成为一家的人。
克鲁姆老爷对树林情有独钟,克鲁姆家的大房子就掩映在一片茂密的林子里,再加上家里的生意也和植物有关,所以从小就喜欢郁郁葱葱,花花草草,每时每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