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说话和气的人,这下更是似水的温柔。
“怎么样?对你有帮助吗?”弗立维去过德姆斯特朗,知道眼前这位是个成绩优异的好学生,所以也就没问听没听懂这类比较侮辱智商的话。
“很有意思,您说的都是书本上看不到的。”海姆达尔点头。
弗立维很欣赏他勤勉好学的态度,“你有什么要问的吗?别的不敢说,魔咒学我还是可以帮上忙的。”人就是这样,虚荣心越膨胀就越想显摆,平时鲜少有机会能教导别的魔法学校的学生,弗立维教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有。”海姆达尔很痛快的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笔袋,而后又从笔袋里掏出一本仿木纹的硬皮书,有砖墙那么厚,他把沉甸甸的书递到弗立维面前。
“这门课我上次的月考没及格。”
弗立维见他居然把这么厚实的书随身携带,对他不由得更高看了几分,多么好学的孩子,弗立维教授暗暗夸赞,低头一瞧书的封皮就有点发愣,德文他能看懂,问题是封皮上没字,而且阴森的封面设计很不讨人喜欢。
“这是你们的魔咒学课本?”跟他上次去德校时见到的不一样,换新书了?
弗立维伸手接过。
“不是魔咒学,这是‘黑魔法的探索与争议’使用的教科书《至上黑魔法》。”
砖头书差点从弗立维手里滑下去。
“……我是问你魔咒学。”弗立维把‘魔咒学’念得很重。
“黑魔法不也是魔咒吗?”海姆达尔十分无辜的望着他。“不能问吗?”
弗立维教授清了清嗓子,心里懊悔不已,谁叫他刚才把自己捧得那么高,突然反悔也太掉面子了。
弗立维说:“这书借给我看两天,过两天还给你。”小心翼翼的把书掖好藏好,做贼似的东张西望一番,再三嘱咐,“不要告诉别人你把书借给我了。”
临走前又瞄到海姆达尔手里的笔记,“那里面有这门课的随堂笔记吗?”
“有。”海姆达尔条件反射的点头。
“那就一块儿借给我吧。”弗立维藏着书揣着本儿,装作一脸深沉的走了。
海姆达尔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矮小背影恍惚了半晌,到底是他学还是我学?
弗立维教授教他新知识,他把书借给教授,如此想来还是自己占了便宜,毕竟弗立维教授说的东西书本里没有。
要是别的教授也能开几堂讲座就好了,斯图鲁松室长时不时的会异想天开一下。
“里格!”海姆达尔回神,看见德拉科在回廊下向他招手。
“你下课了?”海姆达尔走过去。
“嗯,这是你早上问我借的魔药学辅助教材。”德拉科把一叠羊皮纸递给他,海姆达尔觉得它们看起来有些陈旧,都起毛边了,像是经常被翻阅,定睛扫了几眼,发现上面工整的字迹并非出自德拉科之手。
“这是谁的?”
“我们院长的。”
海姆达尔心里咯噔一下,“你为什么去问斯内普教授借?”
德拉科表情忽然变得很不自然,“……你不是还向我借坩埚么,我想把它洗干净点,结果教授看见了就问起了,我没敢撒谎,我不敢对我们院长撒谎……”德拉科一脸的痛苦。
海姆达尔沉默了,“你那坩埚多久没洗了?”久到一洗就惊动了魔药学教授?
“我可以不回答吗?”
海姆达尔没辙。
德拉科又拿出一叠羊皮纸。“院长说你只要把这些题目都弄懂了,下次月考肯定没问题。”
“德拉科,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有点学生的骨气,别这么唯命是从?”
“……”德拉科楞了一会儿,木然的说:“那你教教我,要做多久的心理建设,面对我们院长时才能信口开河?”
海姆达尔不吱声了。
德拉科把羊皮纸往他手里一塞,“18号月考,15号前把做好的题目交给教授,他会当面批改。”
海姆达尔哀声叹气,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们下次月考在18号?”
“刚刚知道的,据说我们学校会借出场地,教授们也愿意代为监考,你好自为之吧。”德拉科同情的拍拍表兄的肩膀。
海姆达尔很惆怅。
“对了,听说你上午给我们学院的学生难堪了?”德拉科貌似不经意的问。
“是有这么回事,他们向你告状了?”海姆达尔笑道。
德拉科也笑了起来,“我跟他们说我去了也要排队,他们就哑巴了。”
“好兄弟!”海姆达尔捶了下他的肩膀,德拉科笑的眉飞色舞。
他们朝礼堂走去,途中,德拉科似想到什么,不放心的问,“如果我去了你真让我排队啊?”
海姆达尔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埋头走进了礼堂。
德拉科瞠目结舌,快步追上去,“等等,把话讲清楚!”
海姆达尔跑得更快了。
***
两天以后的上午,海姆达尔在路边摊前宣布扫帚维修截止到今天结束,他接下来要准备复习备考,霍格沃茨的学生虽然哀嚎阵阵,心里却是理解的,整再多的东西也是虚的,学生就该以学业为主。
有学生问他考试结束以后维修是不是会重开,海姆达尔镇定的说:“那时候就临近第一个比赛项目了,你们还有那份闲心?”
作为克鲁姆选手的忠实支持者,他肯定没那个闲心。
收拾妥当后去了中庭,结果没看见弗立维教授,就当海姆达尔怀疑自己的教科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