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终究是我的家养小精灵,旁人根本就没有使唤她的权利,能够使唤她的……既然他们都选择对我装聋作哑,认为这样对我好,我何必去做那个不依不饶捅窗户纸的人呢!”
威克多无声一笑,摸摸他的头。
大人们都这样,一旦有事发生,第一步骤就是隐瞒孩子,竭力粉饰太平。
“等等,”威克多突然想到,“你刚刚说的像真的一样,你怎么知道那巫师那么厉害?”
海姆达尔大叹,还以为蒙混过去了,“你不要那么敏锐行不行?”
威克多但笑不语,眼神却是坚定的。
海姆达尔投降,“自希娜那边确定了没有危险之后就好奇的跑去跟他搭话……”后面的话几乎听不清楚了,因为威克多的脸色忽然就变得很难看。
威克多尽可能地和颜悦色,尽管挺难,“你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发现威克多脸都发黑了,匆忙摇头。“真的没做什么!”
威克多揉了揉鼻梁,“你到底是怎么和他搭话的?”
“我那时候没想和他搭话,就是忍不住靠过去瞧瞧,但是无论我怎么走,那巫师就是保持基本距离。”海姆达尔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所以我就让希娜带路,想反其道而行,跑他后面去试试……”
“结果呢?”威克多的眉角抽搐着。
“结果就当面碰上了。”
海姆达尔那时蹲在一垃圾桶旁伸头伸脑,那巫师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他身旁,要不是希娜“啊”的一声尖叫,他还在那呆头呆脑地东张西望。
每次一想到这就觉得丢人。
他和那巫师面面相觑了很长时间,好像谁都没有说点什么的打算。
那巫师怎么想海姆达尔不清楚,但他是连最基本的搭讪的心思都散光了。
从头到脚一身黑衣,就眼前这巫师的着装品位,海姆达尔把肠子都悔青了,活脱脱一杀手扮相,说海姆达尔心里没点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滴。
太莽撞了,他在心里唾骂自己的同时也警醒了几分,应该培养点危机意识才行。实在是日子过得闲散也安逸习惯了,刚才脑子一热,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连五官都瞧不清的人要怎么沟通?海姆达尔咽了咽嗓子,还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混过去吧。
他貌似从容地站起来,那巫师忽然动了一下,把海姆达尔惊得肩膀一耸,待发现人家就是微微挪动了一小步,脸上立刻就抽抽起来了,很是尴尬。
身为家养小精灵的希娜却觉得黑袍巫师没准就在偷乐,想趁机逗逗主人——毕竟家养小精灵是一种心思纤细脆弱的生物。
海姆达尔窘得不行,正要抱头鼠窜,刚跑出去几步又转回来了。
希娜认为那巫师肯定很惊讶,尽管五官不明,但心理活动不是只表现在脸上的,肢体语言等方面都会涉及。
希娜也好奇她主人要说什么,就见海姆达尔离了三步远,拘谨地问,“你刚刚用的是幻影移形吗?”
那黑袍巫师没有讲话。
海姆达尔也不在意,他压根就没指望这人会回答,但是一想到刚才无声无息凭空窜出来,自己却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心里就痒痒的不行,简直是欲罢不能,不开这个口他就没办法让自己消停。
见这人果然如预料那般不回应,海姆达尔就放心地死心了,指不定是人家的压箱底,自然不肯轻易告诉别人。
海姆达尔根本不管那巫师接下来的反应,心安理得的对他点点头,转身走了,貌似步履还挺轻盈,神态还挺安详。
那黑袍巫师傻眼了——希娜自个儿脑补的。
威克多听完以后一把握住海姆达尔的肩膀,对他进行了严肃认真的批评和教育,看在海姆达尔态度比较诚恳,认错比较干脆,方才满意地点点头。
“一定要三思而后行。”男朋友还是不怎么放心。
海姆达尔点头如捣蒜,“嗯,后行后行。”心里一个劲地琢磨来琢磨去。
“想什么呢?”都出神了,威克多忍不住好奇的问。
海姆达尔表情纠结,“依照幻影移形的魔法原理……”
话刚开了个头,威克多就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抵达会场后与男友一左一右的分开行事,在观众席的入口处碰上了兴高采烈的德拉科,不用问就知道普德米尔联队大获全胜,到底在英国住了好几年,对那国家感情不浅,所以也跟着乐呵了起来。
能有个人分享喜悦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好像比自己一个人开心还要让人激动,德拉科见表兄没有因先前的膈应而变得小鸡肚肠,就暗下决心等会儿克鲁姆上场时一定要玩命的加油,回报表兄的“爱屋及乌”。
表兄弟俩人心情不错地循着座位号往里穿插,德拉科一坐下,隔壁座的感到身旁的动静回过头来瞥了一眼,和那张脸一照面,海姆达尔的脸就垮下来了,老大不高兴的。
怎么又碰上他了!!!
当然不能把表弟赶到那老头边上坐,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行为是要不得滴,至少不能对家里人这么干。
海姆达尔面无表情地坐下了。
“你来晚了。”那老头貌似还挺不太开心。
“我只看巴斯泰托火神队。”
老头皱了眉头,“你不是说你不是火神队的球迷吗?”
海姆达尔死气沉沉的说:“正在培养自己成为球迷。”
老头撇撇嘴,几次相处下来稍许摸索出海姆达尔的调调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