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形象的走了过去,走近以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在玩什么?”刚才他瞄了很久,到底是什么东西比他还要吸引人。威克多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
“九连环。”海姆达尔举高手里的金属玩具。
威克多故作矜持的瞥了一眼,心下好奇不已:“我从来没见过。”
“这是麻瓜玩具。”
威克多恍然。
沉默片刻,威克多提出邀请:“我们出去玩好不好?”一直坐着有什么意思,闷也闷死了,这方面威克多深有体会。
海姆达尔心想出去看看也好,就当旅游。
“这附近你熟吗?我听不懂保加利亚语,不太敢随便走动。”就怕到时候摸不回来。
海姆达尔完全多虑了,有芝士跟着怎么可能走丢,他的麻瓜意识根深蒂固,想要彻底修正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他的话却正中威克多的下怀,当即大声保证道:“放心,包在我身上!”威克多已经不记得他也是第一次出来走动。
不过人家克鲁姆大少爷有招,堂弟贝尔尼克之前显摆给他的玩耍攻略他都记在脑子里了,毫无顾忌的剽窃了堂弟的知识产权,威克多自信满满的带着小不点上路了。
一路下来海姆达尔重温了一把正太时代的小男孩所钟爱的摸爬滚打式的游戏方法,比如爬树,比如挖坑,比如捉虫,比如调.戏小动物,比如跌一跤傻笑半天……
海姆达尔觉得自己就是跟在调皮捣蛋的孩子后面的忧心忡忡的大人。风景看了不少,娱乐感一点都没有,被娱乐的感觉倒是愈发强烈了。
“当心!”威克多用力把海姆达尔拉到自己身旁,压在半人高的灌木丛后。
不远处的木头篱笆后方堆着数个两米多高的酒桶,一个女人正指挥着一排酒壶在其中一只酒桶下盛酒,香甜的味道时有时无的飘过来,海姆达尔用力吸了吸鼻子,吃不准那到底是酒还是饮料,甚至还有花香味。
威克多轻轻拨开叶片,全神贯注的盯着篱笆后。
“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这是海姆达尔始终搞不明白的地方。
“嘘!”威克多貌似慌张的把指头放在嘴唇上要他噤声。
海姆达尔没趣的耸耸肩,掉过身往外面爬。
威克多一下子巴住他的肩膀:“你要去哪里?”即使质问都没忘记压低着来,怎么听怎么不像是好事。
海姆达尔爬的就更卖力了。
“等等,马上就好了!”威克多以为他等的不耐烦,拼命用言语安抚。
十岁孩子的力量不容小视,至少某伪豆丁觉得跟泰山压顶似的,于是乎,海姆达尔被死死搂在怀里,怎么都挣脱不开。
而威可多却如愿以偿的摸到了他肖想已久的比羊毛还软乎的头发,不仅用手摸,甚至还用脸蹭来蹭去,一副果不其然我很开心的表情,把海姆达尔的脑袋当成抱枕一般搓来搓去。
就在海姆达尔以为自己要被蹭成秃子时,威克多忽然跳起来拉住他往外冲,转眼间就把他拖到了层层叠得的酒桶边。
刚才装酒的女人已经离开。
站在酒桶堆的边上海姆达尔才发觉这些桶有多庞大,比普通的酒桶大多了,使得俩孩子看上去又小了一圈。
“你要干什么?!”海姆达尔吃惊的说。一个没注意这小子就爬到上面去了,而且还在不断向上攀登。海姆达尔无语,他也太皮了。
克鲁姆大少爷其实就是被关怕了,以至于一经释放就什么事情都要尝试。前两天贝尔尼克跟他显摆登顶时那激动人心的一刻,妒火中烧的威克多当然过耳不忘,来此之前就非常重视爬酒桶的“重要性”。把它当成了压轴大戏。既然贝尔尼克干过,他自然不甘落后,不就是爬酒桶么,他要证明自己绝非胆小鬼。总之,非干不可!
眨眼工夫,威克多就爬到了最上面,登顶以后没敢往下瞅,刚才爬到半当中无意间瞥过一眼,印象深刻,现在都觉得眼前发晕,就一门心思的趴在顶峰拔所谓的纪念品。
海姆达尔在酒桶下方一眨不眨的盯着,生怕错过一眼那孩子就摔下来零落成泥了。
结果人克鲁姆大少爷突然大喊着朝他摆手,手里还捏着一个东西,刚才的恐高症状不翼而飞。
海姆达尔火了:“快下来!”就像孩儿他爸似的对支点的稳固性一再的表示担忧和怀疑。
一回生二回熟,威克多很快回到地上,得意洋洋的向海姆达尔展示他的胜利品——木桶塞子。
“我要回去了……”海姆达尔哭笑不得的往外走,这个下午过得太精彩纷呈了,他现在特别想躺在床上养精蓄锐个一百年。
威克多讪讪收回手,他察觉出小不点不开心,却又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一同离开。
刚走出二十米远,只听“乓”的一声闷响,带起了一阵风,脚下尘土飞扬。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不明所以的回头望去,眼前的景象让海姆达尔张口结舌眼睛瞪得滚圆,威克多更多的是吃惊和不解。
最上面的那个桶自己滚了下来,一边汩汩往外冒酒水,一边朝他们一跳一跳的压过来。
没错,是一跳一跳的,一边跳一边滚,这桶居然还知道变速。
海姆达尔很麻瓜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威克多一把抱起他拔腿就跑,不出三步两个人摔倒在地,磕在了原始风貌浓郁的泥地上一身狼狈,让十岁的孩子抱着六岁的孩子撒丫子跑路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