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熟人。
“克里蒙梭?!”海姆达尔招招手。
“斯图鲁松先生!”曾担任海姆达尔助手的见习审判员克里蒙梭立刻摆脱身旁的女巫,快步走来。
和克里蒙梭争论到一半的阿黛莉亚.菲林不甘示弱,也跟了过来。
克里蒙梭在海姆达尔旁边的桌子落座,菲林当仁不让地占据了克里蒙梭对面的椅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克里蒙梭老惊讶的,这女人肿么胆子变大了?她原来不都绕着斯图鲁松走的吗?
被派往基层学习工作的克里蒙梭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很多精彩瞬间。
“你这次被派去哪个国家?”海姆达尔问。
“没去哪儿,就在比利时威森加摩。”克里蒙梭说。
“工作有收获吗?”彼得问。
因为海姆达尔的关系,彼得对克里蒙梭不算陌生,至少比菲林熟悉。
“嗯,我也不知道……”克里蒙梭摸摸头。
菲林冷笑一声。
克里蒙梭佯装没听见。
海姆达尔说:“有没有升职的可能?我听说‘外放’一般和职位调动挂钩。”
“您就别开我的玩笑了,您还不知道我么,我大概一辈子就是个见习审判员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菲林嗤笑。
克里蒙梭转眼瞪向菲林,结果菲林的眼睛比他瞪得还大,俩人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会拔出魔杖互丢攻击魔法。
“你们是怎么回事?”海姆达尔不解地问。
“您别管,她在无理取闹!”克里蒙梭一副不和女人一般见识的超然模样。
菲林用力一拍桌子,“我无理取闹?!要不要我把你誊写的庭审记录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克里蒙梭讪讪别开头。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彼得老激动的,他就爱看这种男女互掐的戏码。
菲林一脸的羞于启齿,“我不过把他递交上来的记录发回去要求重写,他居然摆脸色给我看,还侮辱我的智商。要不是怕给咱们国际威森加摩丢脸,我早就把他写的东西复制几百份,分发到国际巫师联合会上上下下传阅,让大家看看没脑子的人到底是谁!”
“我觉得我写的挺好的,明明是你吹毛求疵。”克里蒙梭嘟嘟囔囔。
“别的我不提了,就说一个最不可思议的错误,被告和原告名字颠倒或者干脆不写,是我对你的要求太高,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誊抄记录?”
克里蒙梭低头不说话了。
彼得看看克里蒙梭,又看看菲林,思考片刻后做出决定。
“克里蒙梭,这就是你不对了,对待工作要认真负责,不然你怎么对得起花大力气培养你的老上司斯图鲁松?”
老上司?!海姆达尔啼笑皆非。
“不敢当,我可没有‘花大力气培养’克里蒙梭的能力,培养克里蒙梭的是我们共同的上司霍林沃斯法官。”海姆达尔看了眼信口开河的彼得,暗示他:别给我拉仇恨!
彼得幽怨地回视。
海姆达尔被瞅得汗毛倒竖,退一步说:“霍林沃斯法官要求向来严格,庭审记录还是尽量写漂亮点,至少大面上不能出错,小心他心血来潮去审判监督办公室调阅记录。”
克里蒙梭脸色大变,“霍林沃斯法官会特意跑去翻记录?”
“说不准,我就被突击检查过。”海姆达尔耸耸肩,经验之谈,还被嫌弃字丑来着,心酸血泪史一大把一大把。
克里蒙梭三下五除二吃了盘中餐,胡乱抹抹嘴,拉起菲林就往外走。
“哎,等等,我没吃完……”个头力气均败下阵来的菲林被焦躁的克里蒙梭拖出了员工餐厅,右手还端着餐厅的茶杯。
“哦,对了,”海姆达尔率先回过神来。“你让约翰教官替我向刑侦队的那位吸血鬼队长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
“国王将来如何养老,如何安享晚年,甚至是墓地都由我一手安排,让他死了那条心吧。”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他开口向你讨国王了?”
“你不知道,他的心机特别深沉,”海姆达尔抓住机会说那人……那吸血鬼的坏话。“他给国王专门准备了一份圣诞礼物,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正在听你告诉我。”
“一个银色的钥匙圈,钥匙圈上挂着一把门钥匙,还有一个做成刑侦队大门及门牌号的装饰物。你看看!他的用心是多么的险恶!”潜移默化神马的最不要脸了!
彼得迟疑道,“我怎么感觉他的动机相当单纯,他已经放弃了,所以送一个特制的装饰物给国王留作纪念。”
“真的?”海姆达尔表示怀疑。
“我觉得是这样。”
室长不愿轻易妥协,怎么想阴谋论都更靠谱……
他已经被老爷不要脸的潜移默化了。
三、
“这不好,这太不好了,你辜负了大好光阴,辜负了为你的求学花费了大把金加隆的父亲,辜负了教授对你的谆谆教诲,你如何对得起家人朋友对你的殷切期望?”海姆达尔目视前方,两眼放空嘀嘀咕咕,身旁的奶娃不时转头茫然地眨巴眼睛:里格在对谁说话?
威克多忍俊不禁地抚摸儿子的头,然后敲了下神神叨叨的室长的脑门。
“现在后悔晚了。”威克多咧嘴笑道。
海姆达尔抱住老爷的胳膊,死皮赖脸地说:“克鲁姆教授,您就和洛朗教授说,新年期间您为了提高我的魔药学成绩,给我布置了很多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