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俨然模范女婿的模样。憋着一股劲的准岳父很焦虑。安德鲁的目标很明确也很简单,来日方长。
夫夫二人对英俊的准岳父默默同情着。
未婚夫与父亲之间的暗潮汹涌让娜不可能不知道,她假装一无所知。
“爸爸从昨天开始就不和我们说话了,妈妈说必须让爸爸有机会表现他的幼稚,不然他会把气撒在安德鲁身上。”让娜在海姆达尔耳边小声说。
“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海姆达尔开玩笑的说。
让娜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其实我已经是兰格太太了。”
海姆达尔愣了一下,而后吃惊道,“你是说……”直至见到让娜肯定的目光,他笑了下,“我还以为订婚只是形式。”
让娜飞快瞄了眼比未婚夫大不了几岁的父亲,“我爸爸还不知道。”
“你们都瞒着他?这只会让他更生气。”海姆达尔说。
“会说的,但不是现在,总要给他时间把上一个气生完。”让娜无奈的说。
海姆达尔忍不住想笑。
“哎,你送的礼分量足不足?”让娜故意摆出一副斤斤计较的嘴脸。
“足不足我说了不算吧,你问我我肯定说很足。”海姆达尔说。“后面还有一场婚礼,那才是重头戏……或者这样你看行不行,如果你觉得这次的礼很足,我下次就不送了。”
“你想得美!”让娜白了他一眼,然后挺了挺丰满的胸脯,眉飞色舞地说:“怎么样?”
“你这动作很有歧义。”海姆达尔一脸深沉地把视线从她的胸部上拉回来。
“放心,我不会对你乱来的。”让娜保证道。
海姆达尔哭笑不得。
让娜对他的“不开窍”很恼火,“我让你看我这身裙子!”
让娜身上这袭礼服款式简约,剪裁大方,褶皱与装饰诠释着点睛之笔的妙不可言,既不会喧宾夺主又不过分单调,恰到好处地烘托了让娜的优点,显得她清纯可人,非常适合订婚时穿着。
“很不错,让你的腰细了不少。”海姆达尔只是单纯地抒发感想,但女人哪里是那么好伺候的。
“我的腰本来就很细!”让娜炸毛。
“……更细了。”
让娜瞪着他,后者一脸无辜。
“你不记得这条裙子了?”让娜不敢置信地叫道。
她陡然拔高的音量使得四周人都看了过来,让娜急忙朝安德鲁和威克多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打消二人的顾虑,而后若无其事地拉着海姆达尔转个身,避开一部分好奇的目光。
“你不记得它了?”让娜重复道。
“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记得一套女士礼服?”室长表示做男人真辛苦。
“你穿过啊!”
“我什么时候——”他突然睁大眼。
“想起来了?”让娜好笑地问。
“……爸爸在书房里挂了一幅肖像画。”对,就是这条裙子,他想起来了,室长霎时失意体前屈。
让娜摆了个巧笑倩兮地妩媚造型,“不一样吧?”
“我能和你一样嘛!”室长无力吐槽。
让娜信心十足地飞了个媚眼,“我这叫真材实料,完全没有可比性。”
那你还特意拿出来唤醒我的回忆?!这女人有时三八得令人发指!
海姆达尔果断掉头,找老公和孩子去了。
二、
让娜的汤获得了在场宾客们的一致好评,当然也有可能碍于面子,毕竟到场庆祝的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朋好友。婚礼上新娘最大,同理可得,订婚宴上准新娘说一不二。
跟着让娜满场分发汤羹的米奥尼尔同样收获了不少赞誉,安静乖巧倒是其次,来者不拒是他最大的特色,好多婶婶阿姨,姐姐妹妹们往他的礼服巫师袍的口袋里插鲜花,他都一一笑纳了。
一场转下来,成了名副其实地小花童,他还洋洋得意地向俩爸爸炫耀丰硕成果,夫夫二人被逗得前仰后合。
“那汤还有没有?”
声音很耳熟,海姆达尔转身看见了卡罗——这时候琼斯先生还不忘端着盘子往嘴里扒拉食物。
“你也来了?!”海姆达尔惊讶的说。“吃早饭的时候你也不提!”
“要不是父亲来接我,我差点忘了。”卡罗镇定的说。
卡罗和奥维尔家算是亲戚关系吧。
“那汤还有没有剩?”见海姆达尔没抓住重点,卡罗又问了一遍。
“每位宾客只有一份,不能多拿。”威克多提醒。
“你不是法国人吗?不知道这个习俗?”海姆达尔说。
“各地方习俗不一样,我来参加婚礼前不知道还有汤喝。”卡罗理直气壮,同时又有些懊恼,早知道就弄个大碗了。
“等你结婚了,让你妻子多做点。”威克多建议。
“大概没那个机会,她连法国人都不是……”
“你刚才说什么?!”海姆达尔赶脚自己差点错过了什么。
卡罗茫然道,“我说什么了?”
“你说‘她连法国人都不是’!”
“我这么说了?”卡罗怔楞地反问。
海姆达尔点头。
卡罗摸摸头,一时有些彷徨。
海姆达尔不动声色地与威克多对视一眼,布斯巴顿的那位女主席貌似已经自卡罗心中淡去,海德格拉克校队的女队长可不是法国人,看样子女队长徐徐图之的作战方针颇具成效。
温馨美好的婚宴的感染力张力十足,孤男寡女往往比成双结对的人更有感触,也更容易冲动,甚至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