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不过的照着来一遍,既省时又省力……”
校队成员们被他的毫不留情弄得面红耳赤。
方塔那绷着一张脸:“别忘了你也是德校校队的一员,你所鄙视的队伍中的一份子!”
守门员恍然大悟,原来队长让大家闭嘴并不是因为他也领悟了自己通过这场比赛领悟到的残酷现实。队长实际上比队里的任何人都认同那句“克鲁姆对我们的弱点了若指掌”,他企图通过这句话达到自我解脱,就是俗话说的推卸责任。
“你真的认为海德格拉克今天的顾问教练如果不是威克多.克鲁姆,我们就能获胜?”守门员面无表情,口气无比认真。
方塔那不自然的别开眼,“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守门员讥笑出声。
方塔那恼羞成怒,“既然你看不起自己的队伍,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大可以滚蛋!”
守门员沉默不语,方塔那冷笑转身,径直来到更衣室门口,并报出了口令。
肖像画在他们身后合拢,他们惊讶的发现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会主席与副主席站在一群默不作声的低年级中等待他们的归来,校队尴尬得不知所以然,甚至有点迈不开脚。
“你们怎么来了?”方塔那冷硬的说,那表情仿佛在质问他们是不是专程来看笑话。
海姆达尔和卡罗已经适应了他永无休止的幼稚。
卡罗平静的说:“作为学生会的干部,我们出现在这里只是固定的流程,你们不必介意。”
“现在你们看到了,可以走了,请不要影响我们休息。”方塔那终于撑不住下了逐客令。
“别把输球的怒气撒到我们身上。”卡罗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
“如果不是你们,我们不会输球……至少不会输得那么难看!”方塔那脸色难看的挤出话来。
卡罗并没有因为他莫名其妙的指责而动怒,而是满脸惊讶的说:“你是不是在赛前误食了胡话饮料?我知道学校里有几个专门倒卖冒牌提神药水从而骗取高额代购费的学生,不过据我了解,这些学生上个学年末都被请出了校园。如果你不幸中招,可以到学生会进行投诉。”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海姆达尔肯定会放声大笑。
方塔那的脸都发青了,他咬牙道,“……我没有误食胡话饮料!”
“哦,那就好。”卡罗似松了口气,“这事现在由我负责,欢迎你随时就此事来学生会进行咨询。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方塔那一口血涌到嗓子眼,“你们为什么不把克鲁姆担任顾问教练的事情告诉我们?”
“你自己不会去查吗?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对方学校的教练和顾问教练并不是秘密。我们是学生会,不是魁地奇校队办事处。”
方塔那不甘地抿了抿嘴,“你们可以适当提示……”
“学生会管理的范围是在校的所有学生,我们为什么要为你们提供特殊待遇?”
六年级的追球手这时站出来说:“这场比赛输了是我们技不如人,可归根结底也不是输球的全部原因。”
“你的观念很有意思,说给我们听听。”海姆达尔终于开口了。
“我们体力跟不上……”这位追球手原本还理直气壮,一说到“真相”就泄了气,变得支支吾吾。“体力和实力不能画上等号,只要我们的体力上去了,今天这场谁输谁赢不好说。”
卡罗被他的强词夺理震慑得哑口无言,看看其他队员,貌似都挺认同。
海姆达尔失笑,“这是不是你们的强项?每次输球都能找到看似合理的借口为输球开脱?老实说,这不失为调节心理压力的一个好方法,毕竟混淆视听比承认失败容易。”
追球手被他这通不留情面的话击打得火冒三丈。
“你到底是不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会主席!张口闭口都是为海德格拉克说好话,既然你男人在海德格拉克任职,你上个学年为什么不干脆留在海德格拉克?!还回来干什么!在那里肯定受欢迎,说不定还能捞个学生会主席做做!”
最后一个音消失后,整个更衣室变得鸦雀无声,一直充当布景板的低年级替补们两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战战兢兢,屏息静气,生怕一个不慎,火烧到自己身上。
本该作为首发阵容之一的罗伯特.马罗尼或许是低年级里唯一一个无所畏惧的——临上场前被一个高年级顶替,甚至缺心眼地为追球手敢当众给学生会主席难堪而欢呼鼓掌,被方塔那一个眼神制止,马罗尼不甘心地撇撇嘴。
追球手根本没马罗尼以为的那么天不怕地不怕,只是碍于面子没有道歉,说实话他也不想道歉,刚才那一吼痛快得不得了,让他懊恼的是斯图鲁松装腔作势的功力超乎寻常,竟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于是他梗着脖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海姆达尔不咸不淡的说:“我想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在输球之后还嚷得那么大声,这下我相信你们是真的不介意今天的成绩了。这样也好,如果你们因为羞愧难当而一蹶不振,校队很有可能面临组建以来最大的解散危机,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校外活动都将被逐一取消,对我们学校的形象极其不利。感谢你们强大的心理素质,希望它能陪伴你们直至毕业。”
那追球手在他的注视中低下头,再没有针锋相对的勇气。
有人打开了更衣室的公共柜子,校队正选们无暇关注,低年级替补好奇地张望了几眼,开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