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雪的……对了,人家叫什么他也不知道。
“多来看看就得花钱。”隆梅尔不客气的指出。“我拒绝做冤大头,有那些慷慨的同窗们已经足够了。”言罢,他走上前亲切地握住了老者的手。“很久不见了,卡捷宁教授。”
“是啊是啊,确实很久了。”老者说。“再不出来走动走动,别人就要开始猜测我的墓地到底在什么地方了。”
与之前邋里邋遢总裹着张毛绒毯子不同,这一回海姆达尔才算真正见到了他,一位衣冠楚楚的、装扮得体的帅老头,满头银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不同于之前那样在帽子下四处乱翘。
仿佛看出了海姆达尔的心思,卡捷宁笑眯眯的说:“再讲究的男人也会有想偷懒的时候。”
海姆达尔低下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你们见过?”隆梅尔觉察到二人间的互动。
“见过。”卡捷宁教授爽快的回答。“你的儿子俄语发音很标准,我很喜欢他。”
隆梅尔不以为然道:“每一个会说俄国话的外国小孩您都喜欢。”
卡捷宁快速反击:“你是想到你自己了么?33个俄文字母背了一学年的不知上进的小子!”
隆梅尔抿了抿嘴,没再吱声。
很少看到父亲大人被教训了却不去反驳,海姆达尔不愿错过好戏地瞪大眼睛,他的父亲为此报复性地捏了下他的脸蛋。
隆梅尔拉着海姆达尔一并坐到沙发里。“您上一次公开露面是在86年,我记得很清楚,那年卡卡洛夫要推倒钟楼重建一个新的,您不得不出面阻止他的一意孤行。这一次是为了什么?难道我们尊敬的校长先生又有新的绝妙主意了?”
“宽容,隆梅尔,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别总表现的像个愤世嫉俗的南欧人。”
隆梅尔翻了个白眼:“我更希望拉卡利尼能像一个真正的南欧人那样愤世嫉俗。”
老者四平八稳的笑了一笑。海姆达尔在他身上看见了很多东西,包容、理解、沉稳、平和等等……犹如一座承载着历史积淀的宝山,饱经风霜、岿然不动。
“我这次出来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学生们。”卡捷宁教授说。“约克教授这学期无法来学校授课了,必须有一位老师暂时顶替他的位置,正好,山区的冬季快要过去了,虽然这里一年四季都在下雪,我的冬眠期也该结束了。”
“您的意思是您是我们新的变形课老师?”海姆达尔想到了那份还没赶完的变形课作业,满怀希望的问。
“我将是你们本学期的变形术代课老师。”卡捷宁教授看着海姆达尔说。“所以,你的作业还是要交,明天晚餐以前交到约克教授的办公桌上,那现在也是我的办公桌了。”
海姆达尔咕哝一声,开始考虑今天晚上是不是要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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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act·95
海姆达尔一进到宿舍就发现他的室友已经坐在沙发椅子上看书了,的书籍依然是他弄不懂、也不想弄懂的深奥古老的制毒学。
莱昂·布鲁莱格瞄了他一眼,然后搁下书本站起身,因为他看见了室友身后的家长。
海姆达尔冲进大门,冲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两臂抱胸,不满地大声说:“这就是你欢迎朋友的态度?太让我伤心了,莱昂,你怎么能这么冷漠。”
“我已经站起来了。”莱昂提醒道,他故意不去提及海姆达尔言语中有关“朋友”等字词,他反复告诉自己,对方是出于礼貌才这么说的,这是社交礼节,不能作数,与此同时,在私心的作祟下,他又希望这是真的。
海姆达尔撇撇嘴,然后眉开眼笑地张开双臂拥抱他:“你好,莱昂,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莱昂的脸上出现了一刹那的怔然,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他发现自己已经回抱了对方。有那么一瞬,他心里涌出了恐慌,五脏六腑因为冰凉的恐惧而纠结,这是十岁以后再没有出现过的事。小时候的经历在脑中一幕幕的回放,没有人愿意靠近他,人们都害怕触碰布鲁莱格,血脚是危险的代名词,会付出生命代价的一触即亡的毒物……
他甚至开始等待,等待对方尖叫着把他推开,他想他可以忍耐,绝不会为此责怪任何人,他已经习惯了。
“你身体不舒服吗?”海姆达尔退开半步,神情间流露出关切之色。“脸色不太好。”他一边打量一边说。
莱昂瞪着他,好像眼前的人突然变成了另外的什么人。
“要不要去医疗室看看?福莱特先生应该已经开诊了。”室友十分热心地替他出谋划策。
莱昂找回声音:“大概是因为那本书……”他胡乱编了个理由。
海姆达尔立刻露出“我就知道”的了然表情。
莱昂倏然放松下来,脑子也回复了正常运作。“我从不敢奢望你能够理解毒药学的奥妙所在。”
“至少我没有成见。”海姆达尔毫不在意的快速道,然后为他的父亲和室友互相做了介绍。
在隆梅尔伸出手时,莱昂有片刻的停顿,不过他还是面不改色的握住了。
“很荣幸,斯图鲁松先生。”
隆梅尔露出笑容,礼节性的客套结束以后,他转向儿子:“你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朋友。”
海姆达尔眉飞色舞的扬起了下巴,父亲对友人的肯定让他很高兴。
他们一起用了午餐,餐点由绒布和希娜共同提供,虽然希娜的工作地点主要在实验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