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能。
海姆达尔从长袍口里摸出“礼物”,把正面翻出来面朝对方。
“看,真的没什么,别杞人忧天。”
威克多苦笑。
那是一张印着一朵三色堇的巫师扑克。
这天上班,助手克里蒙梭凑到他身边神秘兮兮的说:“那天在西里西亚巫师监狱发生了什么?”
“你听说什么了?”海姆达尔眨巴眼睛。
“大美人菲林自那天后就跟疯了似的吃巧克力。”
“哦,”海姆达尔不怎么在意说。“大概被摄魂怪吓到了,准备培养吃巧克力的条件反射。”
那天他冲进房间后发现犯人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平了,一只摄魂怪正在对犯人实施摄魂怪之吻,它的这一行为严重违背了看守职责——也就是在死刑执行时间以外对巫师施行摄魂怪之吻。菲林小姐抱头缩在角落尖叫,室内寒冷刺骨,她外露的皮肤青白一片,魔杖滚落在旁,杖尖喷吐着薄薄的白雾,可能曾试图召唤守护神,但没有成功。
海姆达尔当即召唤了守护神,赶走了房间内的摄魂怪,也警告了被同类行为吸引过来的其他摄魂怪。
那名倒霉的罪犯堪堪捡回一条命。
克里蒙梭幸灾乐祸的咧嘴。
海姆达尔疑惑道,“你不是她的爱慕者吗?”
阿黛莉亚.菲林样貌出众,心高气傲,身边不乏高富帅追求者,但始终没有传出哪位幸运者摘花成功。iw半数以上的男性都yy过她,可以说她是一定程度上的梦中情人。
“那是两码事,”克里蒙梭一副急于撇清的样子。“她现在是我们的对头,我绝对不会背叛立案办公室!”
那么激动做什么?!
“与麻瓜有关的案卷你看得怎么样了?”海姆达尔问。
一肚子八卦的克里蒙梭缩回了头。
海姆达尔翻开自己这几天在案件中收获的记录,想了想,起身请示老板。
“想去接触一下?”霍林沃斯说。
“光看案卷太片面了,我的想象力总归有限。”
霍林沃斯语重心长的说:“你要明白,但凡和麻瓜有关的案子都做不出成绩,即便你再兢兢业业也是如此。”
巫师司法界中哪一个不是唯恐避之不及,涉及麻瓜的事件通常代表了棘手,而且很微妙,尺度不好把握,处理不好就是一身腥,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我手边现在也没别的案子,只有这个,而且是吉伦特大法官亲自教给我的。”
霍林沃斯观察他片刻,“好吧,我来安排,午休结束后直接去国际警察部队那边,会有人接应。”
海姆达尔这顿午饭吃得不错,炖肉鲜美,还利用谈话间隙和穿着裁判巫师袍的克鲁姆老爷眉来眼去。
当他来到指定地点时,接应的人已经抵达,身旁是来去匆匆的同行,因而安静的立于一角反而很是突出。对方身着正式的警察巫师袍,表情毫无变化,察觉他接近后便扯出个公式化的笑容,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是今天负责给您引路的巡逻员,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回答。”
海姆达尔握住他的右手,“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对方扬了下眉毛,海姆达尔不动声色的微笑。
“彼得。”
海姆达尔的笑容更灿烂了,“很荣幸,彼得警探。”
彼得白了他一眼,飞快扫了眼他的巫师袍。
“混得不错啊,斯图鲁松审判员。”
“彼此彼此。”
安静两秒后,二人相视一笑。
“我好像欠你一声恭喜。”彼得说。
彼得接到了海姆达尔的请柬,但没去。为什么没去没有解释,海姆达尔猜测八成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尽管近似正常肤色,海姆达尔还是察觉到他的右脸颊接近太阳穴的地方有几条粗细不一的疤痕。上次见他时,那儿的皮肤还是完好无损的。
“我收到你的礼物了,谢谢。”海姆达尔说。
在彼得的带领下,海姆达尔终于再次进入暌别已久的警察总队气势磅礴的壁炉大堂。
一丛丛绿色的火焰在四周此起彼伏,仿佛不停闪烁的霓虹灯。
彼得带着他来到左手数过来的第四个壁炉前,随手抓过一根羽毛笔——这里随处可见飘落在空中的羽毛笔和墨水瓶——在悬挂于壁炉侧边的签名单子上写下自己的姓名,之后海姆达尔也有样学样签了名。
只有签过名并通过检测才能使用壁炉。
壁炉内腔亮了一下,犹如按下了启动开关。
彼得抓了把飞路粉,走进干净宽敞的壁炉内。
“仔细听我说什么,照念就行。”
彼得大声念了一个地名,消失在了高窜的绿焰中。
“啊————”有人发出尖叫。
海姆达尔和彼得本能地朝声音出处奔去,半敞的门后,俩警探打扮的巫师一脸无奈地蹲下.身,注视着抱头缩在桌底下的人,无论他们说什么那人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松垮垮的白t恤和膝盖破洞的牛仔裤。此刻脸色煞白,六神无主,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警探们请来了据说是麻瓜研究的专家与那位少年谈心,经过半个小时的努力,专家无功而返。那个少年反倒自己镇定下来了,对外界仍忌惮颇深,大概认为桌底下很安全,所以对各种劝说充耳不闻。
“这位是?”海姆达尔问彼得。
“本来想带你来看第一现场的,怎么这样啊!”彼得深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