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快的话是两码事。”
普洛夫回头与妻子四目相对,安娜的眼神十分坚定。
普洛夫回过头来,“我们已经知道里格向威克多求婚了。”
说到这里普洛夫表情有些古怪,他的儿子居然是被求婚的那一方,多少颠覆了普洛夫一直以来的观念,虽然这段时间他努力让自己理解并接纳不会有儿媳妇这件事。但是!普洛夫恍惚的想,威克多怎么就成了被求婚的那一个呢?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比他更吃惊。
“这是真的吗?”卢修斯问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微笑点头,把威克多的左手抬起来亮相。
卢修斯眯了下眼睛,与纳西莎对视一眼。后者面不改色,不打算卷入由此引起的争论,假如这些男人确实要那么做。
“我没有同意。”隆梅尔似乎明白卢修斯在想什么。
“很好。”卢修斯的神态瞬间放松下来。
普洛夫有些着急,“为什么不行?威克多有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但我就是不想答应。”隆梅尔一脸的不容置疑,仿佛他的理由是全天下最充分,最无可反驳的。
普洛夫转向斯诺,斯诺对他抱歉的摇头,“我从不跟我兄长唱反调。”
隆梅尔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普洛夫叹气。
“爸爸,谢谢您,”威克多安慰一心要为自个儿争取的父亲。“这事还不急,里格还没有毕业。”
“但是……”普洛夫心里想的是威克多的年纪,别家这么大的孩子有的连孙子孙女都出世了……普洛夫陡然一惊,挥开那些又要趁虚而入的念头。
“威克多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把他套牢了,无论如何他都跑不掉了。”斯图鲁松室长得意洋洋的说。
威克多哈哈大笑。
普洛夫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为儿子悬而未决的婚事忧心忡忡。
别的大人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唯一能肯定的是绝不像斯图鲁松室长那么乐观。
“隆梅尔,你太不友好,太不近人情了!”普洛夫抱怨道。
“不,唯独在这件事上你没有资格怪我,任何克鲁姆都没有。”隆梅尔目光尖锐。“每次想到里格在‘和蔼可亲’的克鲁姆一家面前重复上演着同样的角色,捆绑在你们铸造的被告席上,把莫须有的罪名轮番加注在他头上,并且不得上诉……实话对你说,你的母亲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应该感激里格,其实我很想做些什么。我的儿子根本没有必要理会那些莫名其妙的指控,那些充满憎恶的目光和言lùn_gōng击,但是他为了你那了不得的儿子选择忍气吞声。”
隆梅尔喝了一口茶,“不要责备我对你的威克多过于苛刻,我容许他进入斯图鲁松家的祖宅,站在里格身边作为主人之一招待客人,这又算什么?以德报怨?想象不出我隆梅尔会干这么损己利人的事。为什么还不称赞我宽宏大量,普洛夫?”
普洛夫面红耳赤,安娜神情黯然。他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迎接所有挑战,但隆梅尔的直截了当让他们丧失了还手之力,这是他们没有预见的,夫妻二人有些坐立不安。
茶室内的气氛顿时一落千丈。
“我们回去休息了。”海姆达尔突然站起来,缓解了些许压抑。“威克多,德拉科。”
表弟被点名时还有些茫然,接触到表兄的目光便如梦初醒地蹦起来。
虽然俩人的房间分布在走道两端,却无法作为阻止老爷“串门”的理由,眼下时钟上的指针逼近3,克鲁姆老爷仍心安理得的待在心上人的房间内,丝毫不担心天亮后斯图鲁松的家养小精灵可能会去打小报告。
海姆达尔没法让自个儿躺在床上,被兴奋刺激的大脑还不准备偃旗息鼓,他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身边是堆积如山的礼品盒子。受他影响,也没有入睡的动物朋友们围在他四周,专注地看他拆礼物。
“……太美了!”
海姆达尔捧起沉甸甸的木头盒子,里面躺着一排玻璃摆设,它们个个憨态可掬,惟妙惟肖。炉火的投影如同血液和心脏,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光辉折射间,剔透但冰冷的玻璃制品焕发出别样的生命力。
这些玻璃摆设完全按照奶糖它们的形象雕琢而成,每一件约有成人手掌般大小,是动物朋友们送给海姆达尔的生日礼物。由豆荚负责统筹意见并融会贯通,买礼物的钱是老爷出的,当然是在斯图鲁松室长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谢谢,我很喜欢。”海姆达尔激动地亲吻每一个动物朋友,朋友们果断翘起尾巴卖萌,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我呢?”威克多不甘寂寞。
豆荚从海姆达尔腿上跳下,海姆达尔蹭到倚靠在大抱枕上的威克多身边,用力抱住对方。要起身时被老爷按住。
“亲爱的,他走时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你说谁?”海姆达尔问。
“克劳斯。”
海姆达尔突然想起什么,反身扒拉出亚当.克劳斯赠送的礼品。一开始以为是一本书,翻开后发现是厚厚一本的折扣券,克劳斯名下的所有营利性商铺都能使用,本子最后还附赠了一叠大约十来张免费入住的邀请函,上面印刷的图案似乎是一家气派的旅馆,八成也是克劳斯名下的产业。
“这东西亏他送的出手。”老爷不遗余力诋毁之。
海姆达尔不这么看,兴高采烈的说:“这一本得多少钱啊?!光一小叠免费居住的票子就值好多金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