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友好的拍拍他的胳膊,二人结伴离开了食堂。
研究室走廊很安静,快要抵达研究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法利埃突然说:“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法利埃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更不想在背后说三道四。”法利埃握住海姆达尔的双手,鸡爪子似的大掌握的紧紧的,海姆达尔发现这学年师兄们都变得平易近人了。
“室长就是室长,我对你有信心!”法利埃说完了以后貌似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海姆达尔惆怅了,到底啥意思啊?前言不搭后语的,意识流什么的最讨厌了!
不过海姆达尔的惆怅没能持续多久,一声十分扎耳朵的尖叫声在整条走廊上空回荡。
“主人!”凭空出现的希娜的水泡大眼内蓄满了泪水,海姆达尔刚扯出一个笑容,希娜捂住胸口软倒在地,下一秒啥事都没有的站在海姆达尔身前。
“希娜真是太高兴了!”
海姆达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不规则星星状的胸针,递过去的时候有些犹豫,“希望你能理解,这不是衣服,只是礼物。”
“给希娜的?!”希娜的身子随结结巴巴的颤音一起发抖,喉咙里呼噜噜作响。
海姆达尔心想多多马一定经常给她“洗脑”,效果不错,她已经不那么大惊小怪了。
她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把胸针别在衣服上,胸针上的星星在轻微的晃动中闪闪发亮。
希娜低头看了一会儿,捂着脸颊瘫倒在地。
看样子她很喜欢。
海姆达尔发现她暂时没有起来的意思,于是对法利埃说:“我们先过去吧。”
一直走到研究室门口,法利埃还在回头张望那处地面。
凯恩坐在他的座位上,两只脚高高翘起搁在桌面上,似乎正全神贯注的着什么。听到动静凯恩抬起头来,有那么一瞬,海姆达尔以为眼前的这个人才是这间研究室的室长。
凯恩愣了一下,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但是行动上没有丝毫紧张感,安稳的坐在原地,脚也安稳的翘在原地。直到海姆达尔的目光落到桌面上,凯恩这才不紧不慢的收腿坐好。
他站起来,绕过书桌。
“你怎么来啦?”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这个问话方式不在预期内。
凯恩貌似只是随意一问,注意力很快转到法利埃身上,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笑容不自觉淡了下去。
“你舍得走进这里啦?!”语气不怎么客气。
海姆达尔不动声色的挪步换个角度,把他们二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法利埃面无表情的说:“室长回来了,作为助手的我自然要随行,这下我就放心了,我们研究室的主心骨归位了。原本就是这样嘛,什么都该照规矩来,不然有的人连自己的座位在哪儿都找不到。”
凯恩表情一变,不自然的扫了眼海姆达尔,后者没什么反应,貌似没有听出法利埃的言下之意。
凯恩有点假的笑容又欢快起来。
“我还以为您今天不会过来。”似想弥补什么,凯恩对海姆达尔说。
“想来就来了。”海姆达尔说。
凯恩沉默了一下,“您总是这么随心所欲。”
海姆达尔不由得打量他,他回避的转开脸。
与此同时,有人推开了实验研究室的大门,是一个低年级的学生,这名学生的目光直接落在凯恩身上,有点讨好的说:“我们室长让我来问问情况……”
“好了!”凯恩抓起书桌上的一叠羊皮纸,对海姆达尔说了声“失陪”,看也不看法利埃,径直出了研究室。
气氛一时间有点闷。
海姆达尔习惯性的往书桌后走,迈步的同时却转了方向,坐在了大长老送给他的那面屏风前的沙发上,这里一般用来招待来访者。
“原来你的意思是这个。”海姆达尔突然开口。
法利埃干巴巴的扯动嘴角,“您是室长。”
“现在大概没有几个研究室还在意这个了。”
法利埃撇撇嘴,“他算什么室长……”
海姆达尔奇道,“难道我被撤职了?”
不等法利埃回答,研究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又是一个不认识的低年级,先怯怯的扫了他们几眼,大概没找到他想找的人,犹豫再三,抓着门的手都泛白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细声细气的说:“小室长在吗?”
小室长?!海姆达尔瞪向法利埃,法利埃朝他耸耸肩,貌似在说“就像您看到的这样”。
海姆达尔咳嗽了一下,低年级肩膀一缩,貌似要打退堂鼓。
“小室长不在。”海姆达尔对他绽放出和煦的笑容。
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曾经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忽悠了不少良家妇女掏了比预计多得多的金加隆——如沐春风的低年级发觉自己胆子肥了一些,追问道,“他……我是说小室长什么时候回来?”
“你有什么需要?”海姆达尔并不正面回答。
“我、我是巫师棋研究室的,我们室长想让小室长过去看看……不会耽误小室长很多时间,就是去看看,去看看……”
在海姆达尔的微笑鼓励下,他好不容易说完了整个句子。
“你看我可以吗?”海姆达尔指指自己,毛遂自荐。
低年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一副为难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法利埃忍不住想吐血。
一直没出声的希娜则默默咬着手绢,要不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