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这样的举动,明大少只当是她害羞,没往心里去。从床头柜上抽过纸巾,放到她鼻子的两侧,作势要替她擦鼻涕。
不好意思地将笔记本递过去,蓝若斐红着脸说“我没有做过这样的行业,生怕自己接受能力不行,所以看到什么就记下来,每天下班回家后还可以翻来看看,巩固一下。”
友好地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叫蓝若斐,多多指教。”性格开朗的人多半都很容易交到朋友,像是磁场相同,蓝若斐对这个小胖妹有着莫名的好感,总觉得她给人的感觉很亲切。
这件事儿对于明可帆来说,不过就是一次意外,他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甚至觉得,兴许是蓝若斐没睡好,或者是睡姿不正确,才会做噩梦。
要发花痴喜欢谁,那是莫芊芊自己的事儿,她完全没有兴趣知道。但是就因为捕风捉影的猜测,而将她视为眼中钉,甚至开始玩针对,那她蓝若斐也不是好欺负的。
被她夸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凌春不自在地摸摸头,“你别夸我了,是她太讨人厌了嘛,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用鼻孔看人。若斐,你别理她,往后啊,她要是再欺负你,我就帮你一起对付她,我们有两个人呢!”
尽管性格很开朗乐天,但是蓝若斐对于自己的身世还是感到很忧郁的,她常常在思考一个问题她的父母是谁?为什么她四肢健全,没有任何的疾病,却还是被抛弃了?而当年她究竟是父母主动抛弃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从家里走丢?
这让他不禁失笑,想他明大少何时有过主动亲近,却被人家躲开的经历?他不过就是觉得,彼此都有感觉,那不妨再迈出一步,很多男女关系都是因着突破了最后的防线,而变得更加如胶似漆。
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赵思懿点了点头,“年轻人有自信有冲劲儿是好事。”但是夸下海口,自视过高就不见得是优点了。
每个单位里总有那么一个瞧着不顺眼的家伙,无视她就好了,不过就是个无关痛痒的人,被人说两句又不会死,无所谓了。
一听到“总裁”两个字,蓝若斐就跟触电似的,条件反射地矢口否认道“不不不,我这样的一线员工,和总裁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绝对高攀不起,我不会奢望能跟总裁对话的。”
到了儿童剧场,蓝若斐才发现,除了她,还有另外两位女同事也是第一天报到。一位脸圆圆的,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留着齐刘海的女孩子,是做现场工作人员的。另一位身材高挑,有几分姿色,还挎着个香奈儿包包的女孩子,是来做演出策划的。
明可帆点了点头,刚睡醒的人不记得梦中的场景也很正常。
听出她话中的警告,众人都唯唯诺诺地表示明白,低眉顺眼,表现得很是谦逊,生怕让人看不顺眼。心里不断揣测着,是不是已经有过这样的前车之鉴,所以才会有此一说?还是现在盛天集团里头就有这么个强硬的关系户,让人看不顺眼?
蓝若斐和凌春认同地点了点头,“这倒是。”
回办公室的路上,凌春故意拉着蓝若斐放慢脚步,跟小方和卫慧灵保持距离,压低声音说“你别往心里去,我看她多半有红眼病,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别理她!”
愤恨地紧握着拳头,连指甲都深深地掐到掌心里都没有发觉,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女人,真是气死她了!她要是以后能跟她们和*平相处才怪!
更衣室里换工作服的时候,发现她一直都在打量自己,蓝若斐也装作不知道,对着镜子翻好领子,整理仪容仪表。
一旁的卫慧灵也不接过话,只是维持着那副高姿态,凉凉地说“是啊,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削尖了脑袋要去接近那些有钱男人,不惜出卖色相,也要去讨好献媚了。说白了,还是自己没有能耐,就只能靠那外外表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咯,真是不要脸!”
可是上班的头一天,让蓝若斐真正体会到“树欲静而风不止”是什么样的境界了。
蓝若斐转过身,将被气得脸蛋通红的凌春拉开,“你以为你自己是谁?这地球是你们家的私有财产,大家都吃你的住你的了?嚣张个什么劲儿?还有,你凭什么对所有人都品头论足?你自己就很好吗?这么厉害,你还用得着屈尊来做个区区的演出策划?”
按照惯例,新入职的员工都要统一到人事部报到,然后由人力资源专员带着到各部门去认识新同事,开展工作。
看她谈笑自如,主持起来一点儿都不含糊,确实很有感染力,表情也很丰富。不由得纳闷儿地问道“小方,这位前辈为什么不做了呢?”
留意到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笔记本,赵思懿轻轻挑了挑眉,“方便让我看看那个吗?”
和凌春对视一眼,蓝若斐无奈地耸了耸肩,她也没有天真到要和每一个人交朋友,既然人家都不想搭理,那也没必要用热脸去贴冷板凳。
似乎还没从方才的梦境中完全走出来,蓝若斐如同一只树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就不肯松手了,不停地小声啜泣着。
莫芊芊的气质一如既往的高雅,还带着她惯有的傲气,淡笑道“非常欢迎大家加入盛天集团这个大家庭!能通过重重的考核,说明大家都是有一定实力的,对这份工作也异常渴望。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大家都能努力为公司做贡献,要知道盛天集团正处于上升期,有不少发展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