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回拨过去,幸好电话还能正常接通,只是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喂,老公?我已经从黎家出来了,我一个朋友跟老公闹离婚,这两天心情很糟糕,让我过去陪陪她。我今晚就不回家睡了,你自己解决吧!对了,别忘了送晴晴去爸妈那里哦,跟着爷爷奶奶最安全。不说了,回头再聊哈,拜!”
今天的蓝若斐有点儿奇怪,说话的语速很快,而且她好像很着急,赶着去做什么似的。更奇怪的是,晴晴现在分明就在明家,跟二老在一块儿,为什么蓝若斐会特地交代他,将女儿送过去?还强调说,在爷爷奶奶那边最安全……
还有,她的朋友向来不多,关系密切到能让她不顾一切过去关心,并且不惜留宿陪同的,除了凌春,不会有第二个人。可她刚才并没有说出凌春的名字,而是说“一个朋友”,这当真很奇怪……
不好!
明可帆的心思转得很快,立刻就找出了不妥的地方,听得出来,蓝若斐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很有可能,她的这番话并非自己主动意愿说的,旁边有人逼着她这么说!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明大少心乱如麻,再次打蓝若斐的电话时,已经提示关机了。打黎乐雅的电话也是这样的结果,在黎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抓起外套,急匆匆地就往外跑,他得去一趟黎家,指不定他女人真的出事儿了!黎乐雅,竟然敢在老子眼皮底下玩儿花样?这次要是再放过你,老子就不姓明!
关心则乱,向来对车况都很仔细检查的他,今儿因为记挂着老婆的安危,上车以后也没有顾及其他的,就这么发动车子疾驰而去。一心只想着快点儿赶到黎家,至于什么超速,闯红灯之类的,他也有过不少不良记录,不在乎多几张罚单。
这个时间,a市的主要交通道路多半都是堵车的,所以明可帆出了公司后,特地往快速环道驶去,从那儿可以上高架桥。
就在他快要经过快速环道的一个交汇路口时,一辆大货车以不要命的速度突然横冲出马路,看那歪歪扭扭的行车路线,想来车子是失控了。
明可帆赶紧一脚踩下油门,却因为脚下那异常的感觉而惊出一身冷汗,为什么都踩到底了,刹车会全然没有反应?!刚才在市区内明明还是好好的,他踩过好几次都没问题啊!
眼看着距离大货车越来越近了,两辆车如果相撞,受损比较严重的必然是他。即便这辆法拉利经过改装,在这么高的时速之下碰撞,也难保不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快速往四周看了一下,唯一的选择,就只有旁边还在修整的绿化带了。看样子应该是准备要栽种新的绿化植物,所以堆了好些泥土在那儿,还没来得及做完,边上还放着一块警示牌。
快速将方向盘打死,直接向着那一堆泥土开去。当车头狠狠地撞上土堆时,安全气囊自动弹开,将撞击力化解了不少,也很好地保护了他的安全。
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只听得身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大货车也停了下来,车身往一侧歪斜,兴许是爆胎了。
明可帆摇摇晃晃地从车上下来,撑着车门站稳,立刻就拨打了闫子航的电话,让他过来接。看着不远处那辆货车,他心头那不妙的感觉还在不断扩大,这会是巧合吗?还是人为制造的意外?到了这个时候,他宁可相信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一路开着警笛,闫子航几乎是以不可能的速度飞奔过来,远远地就听到那特别的声音,让明大少失笑不已。丫的怪不得在堵车高峰期都能用这么短的时间赶过来了,原来如此!
停好车,闫子航忧心忡忡地跑到他跟前,“怎么样?没事儿吧?”凑到他身前嗅了嗅,“也没喝酒啊,怎么就撞车了呢?你不是有什么事儿吧?”
抬起手往那边一指,明可帆示意他自己看,随即便钻进了那辆装着警笛的私家车里,“快滚上来开车,我赶时间。”
错愕地看着那歪斜的大货车,还有散落在地上的货物,闫子航风中凌乱了,以明大少的车技竟然还会出车祸?!再看看他那严肃的脸色,估摸着真是出大事儿了!
“若斐怎么了?”压根儿就不用问,能让明可帆失去理智的,除了他女人,不作第二人想。
一手撑着脑袋,明可帆靠到座椅上闭目养神,“她去了黎家,今天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怀疑,若斐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所以我得赶过去。”
想起下午的时候听到重案组的同事提起度假村工地的闹剧,闫子航的一颗心也不禁提了起来,“整件事儿不会都是小雅一手操办的吧?她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看不出来啊!还有,她为什么要对付你?”
如果仅仅是对付蓝若斐,还可以解释为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可是明大少是黎乐雅最钟情的男人不是吗?为什么她可以对明大少下手?
这事儿可真够乱的!
头疼地轻抚着额头,明可帆疲惫地吐出两个字:“面子。”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别的原因了。兴许是他当年因为跟这几个小子打赌去追求了黎乐雅,却不是真心喜欢她,而上一次主动接近她又是为了完成任务,才让她怀恨在心吧?
这理由对于向来讲求证据和科学办案的闫警官来说,显然不能接受,不过嫌疑犯如果是女人,那就一切皆有可能了。女人的心思就跟那海底针似的,怎么都猜不透,就更是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