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这女人连什么见鬼的夫妻之情都不再顾念了,他居然还有闲工夫去担心她会不会因为咬了他这粗皮糙肉的而受伤!看吧,之前说过什么来着?女人就是不能惯着的,惯坏了,最后受苦的还是自个儿。
“你说什么?!”不敢相信她会用这样的词儿来形容自己,明可帆愣住了。
安顿好月嫂和晴晴出来,就看到蓝若斐正在房子里四处参观,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笑道“小样儿,你可真行啊!瞧这面积,这装修,咱们闫警官这回可舍得下本呢!怎么样,啥时候打算摆酒席啊?可要提前告诉我啊,我从今儿起就开始给你存钱,到时一定封一个最大的红包给你们。”
“我矫情?!”对于他的措辞,蓝若斐也不爽了,“我要是矫情,刚才在医院里就跟你闹了,还犯得着回到家里关着门吵吗?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就当我们现在开始过分居的生活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说结婚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儿,但是子航毕竟是家里的独苗苗,他多少都得顾虑两老的想法。你放心吧,他不是没谱儿的人,耐心点儿,他会处理好的。”作为过来人,蓝若斐深知那种滋味儿有多不好受。
这一幕瞬间就触到了明大少心底最柔软的位置,掏出手机,将闪光灯关掉,调成静音状态,拍下了这珍贵的一幕。
将手里的一袋纸尿布随手扔到地上,蓝若斐上前就搂住她的脖子,带着哭腔说“春春!我要跟那没良心的男人离婚!你说过会挺我到底的对吧?那你就行行好,先收留我吧!”
“好好好,我把嘴巴封上,把那个人从我的脑子里删除,这总行了吧?”凌春将食指和拇指捏到一块儿,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要喝点儿什么?我先带着月嫂到里头的房间吧,客厅的空调太凉了,我们说话估计还会吵到孩子。”
懒得搭理他,蓝若斐转身就往浴室里走去,被这男人气得不轻,她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免得肺都被气炸了。所谓善意的欺瞒一而再地发生,她还能有多少信任放到这男人的身上?
松开嘴,原本就红润的菱唇上沾有他的血,就那样点缀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看上去如同寒冬里的雪地上,有片片红梅飘落,带着几分妖娆和魅惑的气息。
俯身分别在母女俩的额头上印下一枚晚安吻,他便依依不舍地离开,关上房门之前,还不忘把灯光调暗,以免影响睡眠。
男人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兽,气得脸色铁青,情绪失控地低吼道“分居?除非我死!!!”说完用力地摔上衣柜的门,略显粗暴地强行将她拉出衣帽间,不让她再继续收拾。
“唔……”
难怪他们家的老太太被气得住院,这儿子打小都听话,认识了凌春就变了个人似的,换做谁都接受不了。这情形倒是和明家的有些相似,准确来说,这种家庭多半都如此吧?
他不知道的是,这张照片将会成为他此后漫长的岁月里,打发孤独和寂寞的良药,也是赖以寄托思念的唯一物品。当然,此为后话。
第二天一早,明可帆去上班之前还特地到女儿的房间去看了一眼。发现母女俩依旧睡得很香,只是宠溺地笑笑,吩咐月嫂不要吵到她们,便拎着公文包出门了。
下一瞬间,男人长臂一收,她便已经被紧紧地搂住。
听出她话里的落寞和失落,蓝若斐赶紧过去将她拉到沙发上坐着,“他家里还是不同意吗?”
心烦意乱之下,说出来的话难免不经大脑,当说出口的时候,才发觉用了“分居”这个极其敏感的词儿。但是骄傲的自尊却不允许她低头,这一次,如果她再不让明可帆受到教训,那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正在家里收拾房间,被那急促的门铃声惊到,凌春连手套都没摘下,急匆匆地就跑过去开门了。见到大包小包的两个大人,还有睡在婴儿车里的晴晴,她的心底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这是干什么?”
“这样咬人,你就觉得很痛快了吗?”手背上传来的剧痛并没有让明可帆松手,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就是这么不中用!
这深恶痛绝的表情,还有见着他立刻转头就走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明可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挽回这个已经造成的错误和伤害。
事实证明,孙娅茹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这老女人城府极深,心思还很缜密。
“我打算带着晴晴去春春那里住一段时间。”撂下一句没有温度的话,蓝若斐就径自走向衣帽间,拿出行李袋开始收拾东西。
当门板合上后,本该熟睡的女人却蓦地睁开了眼睛,神情复杂地盯着那扇门。她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男人才好,似乎已经找不到正确的立场。
这样一个问题,连她自己都觉得有几分凄苦,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他们本该是很甜蜜很幸福的一对儿不是吗?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开诚布公地说?
发了狠的咬下去,蓝若斐也不管是不是会伤到他,一门心思就想让他吃痛了好撒手。谁知直到唇齿间都有一股腥甜的味道弥漫出来,这男人还是紧紧抓住她不放。
愤恨地换过头,直看入他的眸底,蓝若斐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说你让我恶心!”想到她居然跟那个罪魁祸首的外甥结了婚,还同床共枕地睡了这么长时间,她都要瞧不起自己!
只是他这样的保护方式,叫人难以接受,更无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