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次张梓青到医院里去看晴晴,还带了礼物,但她当时却不冷不热地跟人家说话,弄得气氛有些尴尬。还有后来晴晴过敏的事儿,她相信张梓青不会这么笨吧?难道明知道自己有最大的作案动机,也要冒险用最笨的方法去害一个还不足月的孩子吗?
情真意切的样子,简直就是个贤良淑德的长辈,温婉的模样,就更是和她受过高等教育分不开。如此执着地一再说服,让蓝若斐有些愣了。
听到蓝若斐小声嘟囔了一句,凌春不免有些纳闷儿,“你认识?行啊,你都认识女中豪杰了,改天也介绍我见个面儿呗,我还想跟她学两手呢!往后啊,要是再遇到sè_láng流氓的,老娘直接抬起腿就踢得他蛋疼!”
“若斐,别让这事儿成为你爸爸终身的遗憾啊!这些天他连做梦都在叫着你妈妈和你的名字,他是真的放不下你们啊!书房里的烟灰缸每天都是满的,我推门进去都被呛得不行,你难道忍心看到你爸爸为了你的倔强,这样来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吗?”
女子不以为意地笑笑,“举手之劳而已,不过要麻烦你跟我到派处所去一趟,我得将这家伙送过去,顺带再跟警方录个口供。”
脸上火烧火燎的,蓝若斐不敢看向他热情的眼眸,微微别开眼,“你就惦记着这个!”成熟的女人,在经历过这方面的幸福之后,又岂能不想?尤其是她老公比一般人还要勇猛不少,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you惑。
正苦苦思索该怎么回答,门外却传来了车子的引擎声,这男人为什么今天会这么早回来?不是说要到工地去吗?
长时间的沉默让气氛有些尴尬,孙娅茹轻咳了一声,“那个,若斐啊,我今天过来,其实还是想劝劝你。你爸爸为了你的事儿,这些天都没睡好,他的心脏又一直都有问题……唉!当年的事儿,连我都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好纠结呢?”
目光再看向不远处那正用丝巾将凶手双手绑起来的人,变得有些复杂。事情是不是不能只看表面呢?会不会她对某个人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所以才会直接认定人家有什么样的不良动机,而不是用证据去证明人家的清白?
极力掩饰着心底的真实情绪,她扬起笑脸,“若斐,你好!我知道今天这么跑来很冒昧,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当面儿跟你说清楚。”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蓝若斐往里偏了偏头,“到家里说吧,外头太阳大。”她的礼貌和教养不允许她将人拒之门外,何况她也没有自虐的倾向,犯不着罚站似的杵在院子里说话。
他不是当事人,自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蓝若斐却为自己当初的鲁莽行为懊悔不已。思来想去,这一切的最主要根源还不都是因为眼前这男人?
就算是蓝若斐这样毫无侦探头脑的人,头一个怀疑的对象都是她,张梓青没有理由蠢到让自己变成最大的嫌疑人,那样对她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这张嘴这么厉害呢?抹了蜂蜜了吧?”
就在这时,站在旁边的妇人却主动开了口,“若斐,我是黎峻的太太,想跟你谈谈。”
因着凌春那八卦的性子,拉着蓝若斐左冲右突的,终于在拥挤的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这才看清那名神秘好心人的庐山真面目。
蓝若斐推了他一把,“去去去,跟你说正经的呢,别跟我贫嘴!你说,我要不要请张小姐吃个饭,以示感谢呢?不然好像显得我多没礼貌似的,我这心里也很不安。”
将茶杯放回茶碟上,蓝若斐也不说话,静静等待着对方先开口,号称有事儿前来叨扰的人可不是她。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的情况下,唯有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要死啦!你还说!”女人涨红了脸,仿佛都能滴出血来,脑子里不断闪过某个激*情四*射的夜晚,他用最独特的方式,狠狠地爱了她好几遍,让她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妨事儿!我也不懂品茶,只是这香味儿闻起来就很香。”孙娅茹微微点了点头,很是体贴地回了这么一句。
屈起手指往她脑门儿上重重敲了一下,蓝若斐没好气地说“春春,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往后再这么说话,小心子航就不要你了,到时你哭都没处去!”
满眼的戏谑神色,让人想刻意忽略都不行,却因为这个猜测而龙心大悦。他女人稀罕他呢!这可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明大少深邃的眸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随即不以为意地笑笑,“每个人的性子都不一样,你和她压根儿就不熟,如果你对她热情,那才叫奇怪呢!好了,没什么好想的,不过就是件最普通的事儿,过了就过了。”
瞥了一眼书桌上的台历,他哑声说“宝儿,还有五天。”
眼见蓝若斐陷入沉默,似乎有些动容了,孙娅茹拉着她的手,“若斐,我知道你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这都没有关系,你爸爸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在有生之年听到你亲口叫他一声‘爸爸’啊!就是这么低微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他吗?过去的事儿就当做粉笔字全都抹掉,做人总得向前看不是?试着给他一个机会,他做梦都想着要好好补偿你,要让你体会到家庭的温暖。我和小雅连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你随时都可以回去住的。”
主动把身体往蓝若斐那边挪了一下,孙娅茹接着说“我不否认,刚开始听说你的存在,我反应很激动,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