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这儿路里面左右两边停满了。”停了下,“你要担心的话我开进去接你。”
“不必了,我们这块小,不方便倒车。我现在出来。”
没多久,陈一然就出了门。到了小区门口,他往附近来回看了几眼,没看到熟悉向往却又让他胆战心惊的人,才往路口走去。
放心了些,却不能说是多轻快。
开了车门,就见驾驶座上是穿着睡衣的良生。
“你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上了副驾座,陈一然多看了良生两眼,然后系安全带。
穿着睡衣的良生无所谓的笑笑,发动了车:“反正黑灯瞎火直接进车、接完你就回家,没人看见。”
进了良生家,陈一然就去冲了澡,然后穿着自己宽松的长袖t恤、长裤就出来了。
良生在接陈一然之前已经洗过了,此时正在卧室的电脑桌前上网,见陈一然洗完了,就问:“要用电脑吗?还是要睡觉?”
陈一然摆摆手,坐到了床边,“不用,我在手机上玩。”说着,又起身去拿手机。
“我也只是看看新闻。”良生起了身,“要喝酒么?”
“啊,行啊。”陈一然望着良生道。
“红酒?”
在陈一然看来红酒简直太装逼,当然他也承认他是不会品那些高档玩意,所以他连逼都不会装。
他想了想,问:“有带糖的吗?”
“……可以给你加。”
“算了,人家脱糖脱的多辛苦,你哗一勺糖就直接进去了。”
“……甜葡萄酒?”
“哦,那不是和水晶葡萄饮料一个味儿吗?”
“……我觉得还是不太一样。”
“哎,随便了,有什么喝什么吧。”陈一然嫌麻烦的摆摆手。
良生笑了笑,然后出了卧室。
过了会儿,良生拿了两罐啤酒回来,给陈一然递了一罐,然后坐在旁边。
两人拉开拉环,喝了一两口,接着各自意义不明的叹了口气。
陈一然朝良生笑了起来:“你叹什么气啊。”
良生也跟着笑:“你叹什么,我就叹什么。”
陈一然笑骂了声,“我就是喝了几口然后舒口气。”
良生怂怂肩,“那我也是舒了口气。”
陈一然鄙夷的哈了声,然后又喝了口酒。
两人又不语了一会儿,良生说:“你有什么你可以给我说。”
陈一然拿着啤酒,手肘撑在膝上,眯着眼淡淡望着前方,“我没什么要说。”
良生静静望着他,过了会儿,手搭到了他肩上,偏过身,缓缓俯下了些,吻住了他。
他并没有拒绝,接受着对方不深不浅的吻。
等停下,良生离开了些,注视着他。两人还保持着能隐约能感到彼此呼吸交缠的距离。
他对上了对方的眼睛,但下一秒就又有些慌然挪开,然后垂了眼睑。
这种姿势与距离保持了会儿,良生默默离开,转回身坐回了之前的位置,望着前方。
与之前友好气氛不同的暧昧与微妙。
两个人时不时的喝着啤酒,沉默着。
“我不知道。”
陈一然突然叹道,
“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说的对,我的确想就这么耗着。
“我不想和他就那么……”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抬了下两只手,向外分。
说不出口。
两只手又沮丧的垂落在腿上。
“那就争取一下啊。”良生望着前方淡淡笑着说,然后喝了口酒。
“这不是争取的问题。”现在的状况完全不需要争取,江远只等着他的同意了,“我并不觉得……出了这种事以后还能毫无芥蒂的在一块生活。”接着,他声音低了下去,“我也不觉得我以后真能老老实实……”他说着,啤酒罐在手里不停的捏个坑、又挤压恢复。
良生望向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就是这么觉得。”他垂着头,眉头拧着。
他喜欢新鲜的人事物,会为被人们需要且围绕而感到喜悦与心满意足,对那些强烈蚀骨的快感欲罢不能。
想起这些,却又对自己的失望厌恶。
“别为你自己找借口。”良生喝了口酒后感慨,“陌生人或者他之间选一个。”
陈一然想了想,脑子里选择了后者,却没有开口。
“怎么想的?”良生再次问道。
陈一然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出来:“他吧。”
“那不就对了。克制住。”良生说。
陈一然静了会儿,缓缓摇摇头。
“怎么了?”
“……我觉得不太可能。”
他是指和江远在一起以后长远的发展这种事还是不太可能。
但良生以为克制住不可能,淡定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忍一忍。”接着话一转“不过等到有一天你见了他连一点感觉都没了,而到外面去发泄,那八成也是你们该分了。这是顺其自然的事,没什么好矛盾的。”
陈一然还是摇头,“我是说想象不到我们以后会是什么样。我总觉得……相处的不会很好。”
但想一想,“克制”这种事也是值得考虑的问题。
他的自制力并不好,之前的那些事就可以体现出来。
尤其面对和毒品般虚幻的欢愉和刺激,那种事他只会想得到更多。
而良生却继续着眼下的话题:“你们难道之前处的不好?”
他就答:“没,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