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音的时候,不自觉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这里的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的张大了嘴,有得捂住了嘴巴,还有的胸口激烈的起伏着,只是大家都心有灵犀的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阿纳切斯太太,夫人叫你去前厅!”女仆多妮跑到了厨房门口对着阿纳切斯太太急切的叫道。
阿纳切斯太太明显要镇定很多,她呵斥着那些愣在原地的仆人们,使得她们手忙脚乱的重新开始了工作,只是每个人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的会有人把盘子打翻到地上,所幸那只是个空盘子,阿纳切斯太太也没时间教训她们,只是急急忙忙的跟在多妮后面往金色大厅小跑过去。
黛西捂着嘴巴,美丽的眼睛渐渐地聚起了泪花,她无措的看向若有所思的吴聊,“伍德……”
“黛西,我去看看,你待在厨房别乱走。”吴聊极快的对黛西交代了一句,一刻也不敢耽搁的跑了出去。
吴聊来到金色大厅侧门口的时候,正巧看到几个身穿警察制服的高大男人压着一个青年快速的往正门口走去。
那个青年……竟然是潘多!他的嘴巴被一块黑色的胶布贴着,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脸上因为用力过猛,胀红一片,泪水和鼻涕糊了整张脸,有些甚至流到男仆制服的前襟上,潘多看起来狼狈极了,他绝望的看着一脸悲悯的伯爵和伯爵夫人,然后又乞求的看向史密斯管家和阿纳切斯太太。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他们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冷漠的任由警察们把他带入黑暗的‘地狱’中。
几个仆人躲躲藏藏的探出脑袋看着潘多无力的挣扎着,绝望的呜咽着,直到最后被拖入了马车中带走。
吴聊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地这一切,他不明白为什么潘多会被抓走,他以为这种事情会在他和哈里斯之间发生。不管是他们俩个中的哪个被抓走都很合理,但是怎么也不会是潘多啊,为什么会是潘多……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头顶上一直悬着的警报似乎可以解除了,这是件好事,他不会傻傻的站出去,大声的告诉所有人毒是他下的,那样的他太愚蠢,尽管他十分的同情这个叫潘多的男仆,但是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规则,每个上层家族中的龌蹉事情更是多如牛毛,谁又能知道这是不是伯爵大人为了庄园的清净而做出的一个决定呢,毕竟这种事情拖得越久,对庄园的声誉影响的就越大。形势逼迫的他们不得不拉出一个无辜的替罪羊,只为了保住那比人命还值钱的声誉和面子。
“伍德,跟我去少爷房间。”多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
吴聊转过头去,在看到多利闪着复杂神色的瞳仁后,顺从的点了点头。
快到白廉房间的时候,吴聊随意的看了看二楼过道上的那个大钟表,还只是早上的七点,看来白廉今天起得比往常都要早一些。
“多利,潘多为什么会被抓走?”吴聊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地问了出来。
多利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顿道,“潘多的房间中搜查到了一瓶有毒的化学药物。”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多利这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反问道,“伍德,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少爷都已经知道了。”
吴聊惊讶的看向多利,“什么?”难道白廉又怀疑到他头上了?这倒有点意思了,潘多才刚被抓走,多利就问他这个听着有些古怪的问题。
想到这里吴聊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低笑了一声。
呵呵,说不定他也不用苦恼该怎么刷白廉的好感度了。
“不打算装了?”多利拍拍吴聊的肩膀,把面前的精致雕花小门推开,示意他进去。
吴聊刚一进去,门就被多利从外面关上了。
奢华大气的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很大的天鹅绒大床。令吴聊有些意外的是,白廉没起床,他此时正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睡袍靠坐在床头,左手端着一杯牛奶,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一份报纸,平时总是服帖在脑后的金发此时打着卷的散落在额头和两鬓,再加上本就长得精致漂亮的脸蛋,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小天使。
听到有人进屋,他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吴聊,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放下了牛奶,把报纸搁置到一边后,指了指了床边的一把椅子,示意他坐过去。
吴聊对着他恭敬的弯了弯腰,然后顺从他的意思坐到了椅子上。
“伍德,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白廉俯身从床头柜的第一层中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瓶中装有一种白色颗粒状的不明粉末。
白廉把那个瓶子递到了吴聊的面前,他蓝色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吴聊,连一点细微的表情也不打算放过,“知道这是什么吗?”
“氰化钾?”吴聊念出了上面的字,戈蓝的文字扭扭曲曲的,像英文又像希腊文,但好在他有伍德的记忆,这几个字还是认得出的。
“是的,一种无色或白色,有杏仁味,外观与糖相似并且易溶于水的固体,一种剧毒化学物。”白廉看到吴聊在听到剧毒那两个字的时候,像是有些不安的眨了眨眼睛。
吴聊的确有些不安,他不明白白廉突然把这瓶氰化钾拿出来给他看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哈里斯用来毒杀约翰的作案工具?
白廉露出了一个笑容,伸手把玻璃瓶重新放回了床头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