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不是在院子里找药吗?怎么道这里来了?”杨志忠的是现在地上的麻袋上巡了一遍,目光变的有些锐利,开口问道。
金鎏的脑子急速转动着,请压住心底的震惊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道:“少了一味药,我见这边亮着灯,便过来看看,刚打开一个麻袋便发现了要找的药,我还没来得及把袋子扎上呢!”金鎏说着伸手指着唯一一个打开的麻袋。
杨志忠顺着金鎏所指的麻袋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她放在窗边小桌上的簸箕,果然看见里面放着虎耳草,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很快又隐了下去,笑着道:“原来是这样,找到便好,找到便好,这里面乱,三小姐还是出来吧,明日我便要让人把这些草药都拿出来晒的!”
“这么多的药,难怪杨老爷这么晚还在这里整理而来!”金鎏笑着说道,端起桌上的簸箕,故意架在腰上。
杨志忠见金鎏这样端着簸箕,自己挡在门口出不来,往后退了一步,侧过身子,想让金鎏走在自己的前面。
“哎呀!”金鎏却惊叫了一声,手中的蜡烛掉到了地上,一下子把簸箕塞到了杨志忠的怀里,“好痛,好像有竹刺扎到我手里了!”
杨志忠下意识的接过金鎏递过来的簸箕,才惊觉自己没法拿木棍了,眉头皱了一下,见金鎏把手指塞进嘴里咬着,一脸痛楚的样子,并不像是装的,忙又关切的道:“哎呀,这可怎么是好,扎的可深?可要杨某帮三小姐看看?”
“没事,这里太黑了,一会出去再看看好了!”金鎏摇头说道,懊恼的看着地上的蜡烛,“只可惜蜡烛灭了,就麻烦杨老爷帮我拿着这些药,在前面带路吧!”
“好好好!三小姐仔细脚下,慢点走!”杨志忠忙满口应道,举着油灯往前面走去。
金鎏余光瞄了一眼被杨志忠扔到地上的木棍,嘴角轻扯了一下,伸手摸出匕首藏在袖子里,跟着他往前面的医馆大厅走去。
“三小姐的手可好了?可要杨某帮你看看?”刚进大厅,杨志忠把装着药的簸箕往柜台上一放,便赶紧转身望着金鎏问道。
“好多了,多谢杨老爷关心,我还是赶紧把药分好吧!”金鎏笑着说道,没等杨志忠反应,便扬声唤道:“夜隼!”
杨志忠一惊,忙问道:“金三小姐唤夜隼大人做什么?”
“哦,我们两个人手脚慢,让夜隼进来帮着包药也好!”门板一响没见夜隼进来,金鎏才笑着说道。
杨志忠已经被金鎏那一声惊出了一声冷汗,还以为她是让夜隼进来抓自己的,听她这么说才安下心来,在柜台上取了称和黄草纸过来,道:“三小姐说的对,杨某倒是没想到,王爷还在等着呢!”
金鎏笑着没有说话,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和杨志忠,夜隼一起把药称重装好,这才跟夜隼一起出了医馆,刚要上马车,却又站住了,转头望着杨致远道:“对了杨老爷,我方才出来的时候,杨小姐还昏迷者,杨老爷不回去看看她吗?”
“自然是要回去的,只是……”
“医馆的药材不是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吗?”金鎏没等杨致远说完便开口说道,“既然要回去,那便跟我们一起回去吧,省的杨老爷大晚上的还要自己走回去!”
“这……”杨致远刚才只是随口接下了金鎏说的话,却没想到她还有话在后面等着自己,他今晚自然是要回府的,可是在回府之前,他还要把那些已经装进麻袋的要扔到河里去啊!杨致远犹豫不决,又找不出借口推脱,愣愣的站在原地。
杨致远犹豫不决,夜隼却有些着急了,“杨老爷既然要回去便赶紧上马车吧,王爷还在府里等着喝药!”
夜隼已经这么说了,金鎏又在马车便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杨致远知道现在是非回去不可了,只得点了点头,转身把医馆的门关了起来,和夜隼一起上了马车,朝杨府驶去。
回到杨府,杨志忠唤了丫鬟来替秦之翦煎药后,并没有先去看杨柔,自己的闺女他了解,即便没有得逞,还被打昏了送了回去,也不会做出什么寻短见的事来,倒是她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是对大秦的王爷,身为父亲,他自然是要亲自去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