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略带点棕色的眼眸,毫不避让:“没错,我可以忍受我比不过你的事业 ,但我不能忍受我比不过其他活的人。”
“小颐只是我的……”
“我不管,jame,嫉妒让我变得……奇怪。”卢克打断了边简,“你和小颐之间怎么样我管不了,但是我不会让你毁了我。”
边简抚上自己的额头,努力把自己皱起了的眉毛抚平。
“人都是自私的,jame,不是有个成语叫做‘好聚好散’么?”
边简无言,只是往床里面坐了一点:“小颐说他喜欢我——我们,还是朋友的吧?”
卢克点点头:“恩,他和我说了,就在船上。”
“哪怕我们分手,今天也要在你这里睡一宿了。你说他怎么会喜欢上男人?”边简斜斜靠在床头,揉了揉眼睛,“他怎么就喜欢上我?”
卢克甩给边简一件睡衣,表示要长谈先洗了澡收拾好了再谈。两个人身材差不多,衣服一向都是混着穿的,卢克看着去洗澡的边简,有点悲伤。两人在一起都快两年了,很多事已经养成了习惯,如今要改变了,不在拥有对方的气息,一点一点变成一个人。
有那么一瞬间,卢克想像往常一样冲进浴室去,亲吻边简,告诉他自己后悔了。但最后只有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砖上,靠着墙,想未来的日子。
而见完人,回到自己酒店的莱宇也正坐在酒店的地板上,一根一根不要命般不间断地抽着烟,时不时灌口酒,完全没有白天温文尔雅的样子。
他翻着手机上的照片,表情有些呆滞。照片上是同一个女人,容貌并不出众,但是笑容出乎意料有感染力,十分自信的样子。
莱宇忽然甩开手机,把自己的脑袋往墙上靠,对着虚无喃喃:“那套套装的轮廓真的很漂亮,像一套罗曼蒂克的el。”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等着米娜桑的评论!
☆、所谓原罪
在等待卢克洗完澡的时候,边简接到了顾期颐的父亲——顾嘉辉的电话。顾嘉辉的声音是一如往常的带点嘶哑,“小简,期颐是不是还和你在一起?在身边么?”
边简立刻正襟危坐起来,比对着今天晚上发生的点点滴滴,对着这位长辈觉得无比心虚,于是愈发难以应对起来。“嗯,他……睡了,他想通了一点。有些事,他回去应该会和你谈谈,他……”
那头沉默了一小会,就是这这小会沉默差点让边简一个手滑挂了电话。
“期颐他,你怎么看他?”那头问,听不出喜怒。
边简不知深浅,这个时候卢克洗好澡出来,边简慌慌张张地示意他不要讲话,一边打起十二分精神,“怎么看他?挺好的吧,总比那个时候因为和老师约会强吧!”
“好?他可是一点不好,”那头停顿了一下,像是吸了一口烟,继续开口说话,“今年夏天他……还自杀过一次。他自杀的事情还是林嫂告诉我的,事情上他一直以为我是不知道的。”
“自杀?小颐?”边简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想着顾期颐的样子,觉得整件事有点不可思议,“为什么?”
“他一直瞒着我,大概怕我问,我不想给他压力。我以为他会告诉你原因。看来……”低沉嘶哑的声音还在继续,“既然他不愿意说,那也不要逼他。他向来不喜欢我管他,他和你关系比较好,你就……帮我多关心关心他。”
“这是一定的,伯伯。”
“还有,学校那边我帮他请假了,他爱呆多久无所谓。”于是那里就收了线。
“小颐他自杀?”一等边简放下手机,卢克就不由问出声。
边简摇摇头,开始回忆和顾期颐重逢之后一起渡过的时光,该玩的时候玩,该发脾气的时候发脾气,一点关于自杀的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也许小颐对于未来有些迷惘,但是对于未来谁不迷茫么?
“小颐她妈妈已经不在世了,”边简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如果一定要找个小颐自杀的理由,我只能想到这个,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心理疾病通常会隐藏很久,但是只是母亲不在就……?”
边简颓然地倒在床上,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设计简单的圆形钟,缓缓开口:“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妈妈去世,事实上小颐他根本不记得她的妈妈是什么样子。他妈妈在他有记忆以前就不在了,他爸爸烧了他妈妈的所有东西,除了一柜子的书。所以,小颐认识她妈妈是靠着那一柜子书和书上时不时会出现的笔记。”
边简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原来那些事情还在记忆深处,不曾忘记过。
点一次见到顾期颐是在书房,他还在上幼儿园的年龄,小小的一只,躲在书架后面,带点警备地看着自己。
于是自己伸出手,想要表示友好,顾期颐却狠狠咬了自己一口,都见血了。顾期颐咬了人就跑,跑得飞快,然后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死不出来。
而那个时候自己刚刚失去了双亲和唯一弟弟,根本不想理会这个不待见自己的小屁孩。顾期颐也不理会自己,处处躲着自己,除了因为顺路不得不一起上下学以外两人通常不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的关系一直保持这样,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是一个寻常的冬天,只是到了中午就开始飘起了雪花,一直到晚上也不见停。自己下课放学了以后,像往常一样顺路去带顾期颐回家。看见在离幼儿园门口一个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