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林璐轻轻咳嗽了一声,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确实是没有半分政治才能,别说正经跟人尔虞我诈地算计了,听林如海跟他分析朝中形势都能听睡过去。
“先生是雍正二年中的探花,同现任吏部尚书汪由敦是同科,亦为至交好友,同翰林院掌院学士、军机大臣刘统勋亦有同科之缘。”林琳低头褪掉湿漉漉的鞋袜,“皆因我们尚在孝中,这些人脉自先生故去后未曾打点,日后联系起来,终究也是一笔难能可贵的财富。”
“又有什么用呢?你走的是武举之路,况且反正我是不会入朝为官的。”林璐听得浑身发毛,刘统勋军机大臣之称则还罢了,一个“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名头就先让他憷了三分。
能把四书五经背下来的人都是好汉,会写八股文的也都是英雄豪杰,林璐哆嗦了半晌,想到今后再也不会有人逼迫着自己天天之乎者也摇头晃脑了,方才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
他心中很有几分愧疚,林如海年近半百方才有此一子,林家几代单传,他又是家中嫡长,自然被寄予了殷切希望,只可惜林璐确确实实不是读书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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