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天啊。”
温乐气死了,他把脑袋埋在温润怀里,掐他mī_mī:“你一定是故意的,明明在海上就能处置掉这些人,你偏偏要带到岸上来叫我伤脑筋。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mī_mī被掐的剧痛,温润龇牙咧嘴的握着温乐的手求饶:“好弟弟,我下回再也不干这事儿了。但上次我见你因为达春意的死郁郁寡欢那么多天,总觉得该找个机会叫你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
趁着温乐松手的一瞬间,他迅速的制住对方把整个人都压到温乐身上,凑到温乐的耳边说:“你一直太妇人之仁……”
他低下头,敏锐的发现温乐的眼眶有些发红,明智的闭上了嘴。
“好吧,我不说了。”温润看他捏着拳头咬牙不掉眼泪的样子,心中腾的一软,再也硬不起心肠说那些伤人的话。他忍着疲倦,抱住温乐拍着后背,亲吻他的额头,“这些道理,你日后都会明白的。”
温乐只觉得喉头哽咽的难受,他奋力的睁着眼睛瞪视天顶,在心中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早晚有一天他还是要面临这种抉择的。
想着想着,又因为耳边轻柔的安慰耳语,他总算心中好受了一些。
这不怪温润,他是为自己好,温乐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因为这个原因,他纵然因为选择的焦头烂额而有些埋怨,但到底心中是感激温润的。如今半夜受他开导,看他明明困的都开始打哈欠了,也努力提起精神来安慰自己,并且从头到尾没有不耐烦的迹象。总算是有点当大哥的样子了。
温乐在心中哼哼着,别扭的觉得自己应该也表达出自己的感动来。
于是他撑起身子,找到温润的脸,黑暗中凑上去想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一下,就像平常对温炼做的那样。
然而因为角度的关系,他一个踉跄,印下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嘴唇上不一样的触感。
两个人都愕然了。
温润感受到唇边温乐的嘴唇在小小的蠕动着,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清楚的发觉到温乐剧烈跳动的心脏和急促的呼吸。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他非但没有躲开,反倒就着温乐的嘴唇轻轻挪动了一下脑袋,将触碰到的地方从嘴角换做嘴唇。
其实并未相濡以沫,只是单纯的嘴唇和嘴唇的接触,即便是微张开的时候,温润也没有伸出自己的舌头。然而却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气氛促使下,温乐竟然也逐渐的沉浸了进去,缓慢而温柔的与温润轻轻啄吻――一下又一下的,再淳朴不过的亲密接触。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温乐居然奇异的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厌恶和震撼,他只觉得这就像一个家人间最亲密不过的用作鼓励的存在。
挪开嘴唇,在温润的侧脸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温乐终于告别了心中如鲠在喉的挣扎。
他无不感激的轻声道:“哥,谢谢你。”
温润眼神有些怅惘,又有一些迷离,他眷恋的抿着嘴唇,像是想要留住那种微麻的甜美触感那样。
然后他紧紧的抱住温乐,在他的发心同样轻轻的回吻:“睡吧,时候不早了。”——
34、第三十四章
盛夏后,清明开始就在忙碌的稻田迎来了丰收。
金黄色的稻穗在微热的风中摇摆,赋春的天气和土地比想象中还要适合水稻,每一粒谷子都是饱满,沉甸甸的的重量甚至让稻杆都快要承受不住了。一旦剥开金黄色的外皮,露出内里珍珠般细腻而白皙稻米,那莹润的光泽彻底剥落下来,躺在手心的时候,没有人能不为这样的美色而着迷。
少量的稻田此时并不需要温乐拿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收割工具,并且在他看来,这一场赋春郡内史无前例的大丰收,如果不亲自上手来将它们捆扎起来堆放到粮仓中去,那无疑会让很多为此欣喜若狂的百姓失去许多乐趣。
赋春郡城内的孩子们开始流行唱一首童谣,街头巷尾都开始为着这场丰收而关注起这位赋春郡城的父母官来。
其实从一开始,赋春当地的百姓们真的没有料到自己的生活会有那么大的变化。通常来说,除非利益关系直接挂钩的,平头百姓们谁会管自己到底归谁管辖啊?头顶青天脚踩黄土,父母官又怎么样?毕竟不是真正的爹妈,挂个父母的名声,但能真正像父母那样办事儿的,全天下没有见过几个。
这位大人到了赋春,很长一段时间里也确实是寂静着的。说实话挺多百姓还松了口气,因为这位老实的大人大概不会像前几任太守大人那样,刚到赋春就忙活着圈地做生意。到后来,郡城内的大贪官达春意居然死了,这才叫挺多人正视起这位一直默默无闻的一等爵。
从那往后,赋春城便如同被规划了航道那样,开始迅速而稳步的发展起来。
首先是农业。
水稻这玩意儿,许多人都有所耳闻,据说这种作物煮熟之后香软可口,是许多郡外的人最爱的主食。这么多年下来,赋春历史上并非没有试图引进这个作物的人,但因为种种原因,平民们的力量终究太小。赋春的许多农民们其实都不是自己土地里真正的主人,这些为数可观的耕地被规划进一个个田庄内,把持在当地的豪门大户手中,而租赁这些土地的佃户们无一不要缴纳高昂的费用。每一年的收成对于一个这样的家庭来说都比天地还要沉重,有勇气抱着放弃自己一年收成的想法来种植新作物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而温乐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