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忙去扶她:“母亲,您快躺下!”
韦氏叹了口气,拍拍他的手,眼中似有泪光:“身子好些了?路上带没带手炉?”
温乐不动声色的微笑,让她摸摸自己热乎乎的手心,随后在榻边坐下,面带忧虑:“先别说我,母亲今日可有按时吃药?我从院外进来,除了一个嬷嬷,竟只有惊蛰随侍,其余人母亲见到了么?”
韦氏一愣,知道儿子是担心自己叫人怠慢,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熨帖。
他这儿子,什么都好,连模样,圆润成了这样也还能看出俊秀来,她唯独不满的,也只有他的脾性了。
三房在温府地位颇为尴尬,连带着温乐自小也都和母亲一起谨慎做人。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关系,这孩子自小到大都异常胆小懦弱,轻易不敢与人红脸,被几个堂兄欺凌时,也只敢一个人躲在假山内偷偷的哭。韦氏虽然心痛,却也无能为力,她本分惯了,又哪里能为了温乐去和几个尖酸的妯娌争执?
然而这回大病初愈,这孩子身上的架势,看去却有些不同以往了。
韦氏点点头,含着笑朝椅子上坐的端端正正的孩子招手:“庸儿,快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