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划过,洒出如絮的影儿,他舞剑的动作蓦地一顿,却是转头来瞧我。他如墨的眸中流曳着点点的笑意,一瞬朝我欺身而来,道:“殿下高兴,臣自然高兴。”
那一刻,我以为他是带了点温柔的,遂掩唇笑笑,觉着自己脸红了大半,可惜他许是不知为何。
一连几日,他陪我在希元殿待着,白日里说话,夜晚依旧说话,于此我常说他,白日里瞧着很精神,夜里瞧着更精神,似是永远都不知疲倦。
他闻言,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我权当未瞧见,其实心里也未有什么迷惑,毕竟他能陪着我,我又何必想太多。
又过了几日,母后的侍者进殿传旨,说是若我身子好了点,便去瞧瞧她。我朝裴牧远笑笑,心知这事情已经结束。
随后我便得知,太傅沈如良定罪,铉睿封地为王,五日后启程。而我继续做的太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也只是在希元殿闷了几天,只能说母后太彪悍,且护我太深。
铉睿出城那日,我未去送他。我心想若我去了,他不想见,也只是徒增烦恼。
于是,一别几年,直到父王驾崩,我顺利继位,他方从谷阳赶来觐见新王。
朝堂上,他给我下跪,喊我君上,我木着脸颔首,客客气气的模样。
下了朝堂,他依旧喊我王兄,我心里很高兴,几年的时间,或许他已释然。
如今,我病重召他回来,他待我已是少时粘我时的态度。
自他回来,日日待在珩延殿,我是有点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