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他出门,岂不是丢了颜面闹了笑话?”
“哦,那唤什么呢?”他勾勾唇角,似是来了兴致,认真琢磨了起来。雪隼在他肩上扬起爪子撩起他的黑发把玩了几下,也兴致勃勃参与了此事,且提了几个很不错的选项。
我深知自己是个素质高人气高人品棒的媒人,遂一再在心里安慰自己:冲动有风险,炸毛需谨慎。若想成好事,万事装淡定。待我做好一系列心理建设,无视了耳边一王一鸟目中无鬼欺鬼太甚的议论,微笑着挪到红霞身边,颇为熟稔道:“红霰,寡人瞧你这红衣跟团火似的。你可知在人界大红乃喜庆之色?寡人再细瞧你,红鸾星动,眉眼含情,你的姻缘怕是要到了。”
红霰艳姿聘婷,朝我妩媚一笑,颇为风情万种,低眉弯眸间撩起如火妖娆,“红霰只知铉寺大人牵线一流,不想这算卦看相也丝毫不差。”
我呵呵一笑,很是谦逊,随口解释:“你不知寡人生前曾偷学过罢了。”此话自是不假,生前我曾为深入了解何为夫妻相,遂召相师数名入宫。若不学点,委实对不起朝堂上大呼先帝死谏我的忠心之臣。
“红霰。”我欲再聊几句,试图摸清她对恋爱的态度与心仪何种男鬼,不想上方传来一声呼喊,却是王上。红霰回了声是,又悲悯地瞧了我一眼,满含同情又无可奈何。
“红霰,若非你与面团聊天,本王也不会发现你发间竟扎了一枚碧落叶,配上你的红衣,怎是一个难看能形容出来的。”他淡漠的眼光瞥过我瞠目结舌的表情,似嗤笑了一声,复面色惊奇道:“你且过来容本王看个够。红配绿,如此低俗难看的装饰,本王已有几百年未见了,今*可给本王个惊喜了……”
红霰一张面皮极其美艳,一袭红衣又显其缱绻深情,一颦一笑间动不动就勾起一众男鬼们的春心萌动。纵发间扎了枚碧落叶,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多了几分的活泼,怎能有难看之色?
像王上这般的高端人士,其脑回路果真与普通品种不一样。只是若以后有了鬼后,其余先不谈,就王上这张嘴,夫妻生活可还能和睦?瞧了一眼红霰双目呆滞的可怜模样,我微微叹气,双腿真想给王上跪了,可也分外好奇道:“敢问王上,面团是谁?”
☆、第四章 玄冥宫改名面团(2)
“不,不,王上,这是路过血河池树上落下来的。属下并不知。”红霰抓下发间的碧落叶,张嘴呐呐解释,再发觉王上依旧兴高采烈品头论足后伤心得掩面而泣,“求王上放过!”
殿里冥火缭乱,火尖似长蛇吞吐的信子,急促蹿出又缩回。王上蓦地抿唇,不知为何略显不悦,弹指灭了几盏冥火后方朝我叹息道:“面团,你觉着本王若将彼岸花扎到红霰的发间,效果如何?”
雪隼在王上肩上狠狠刨了几爪子,小眼神满是不屑,语气拽得活似几千年前他曾产过凤凰蛋:“你不觉近日她越发难看了吗!竟扎了碧落叶,她的脑子被孤梵那个痴情种洗了罢。”
殿里默了片刻,红霰躬身一俯拽着我一眨眼出了玄冥宫。及至宫外,她方一把松开我,娇媚的面上满是委屈之色,“雪隼这个小贱鸟!本右使早晚褪了它的毛!一丝也不怠地嘲笑它尼姑!尼姑!”
我扶额,因一颗心纯良得紧,便好心纠正她的用词:“红美人,雪隼是公的,该唤秃驴才是。”她一愣,复一脸欢喜道:“也对,就喊秃驴!秃驴!喊不得王上难道也喊不得它吗!秃驴!”
我深觉喊它和喊王上没甚的区别,忙不迭安慰她:“好了,权当是个笑话听后便忘了罢。你瞧,寡人都改唤面团了,咱们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王上合该自己去寻鬼后寻一阵子了,故而也不会再找我。为了为王上寻一绝佳鬼后,我先养精蓄锐去罢。
她一听,许是觉着有道理也不再愤然,可又细细瞧了我一眼,掩着唇角呵呵笑了:“面团?王上果真有眼光!老早就想问你了,你为何整个人瞧着软乎乎跟团云似的,瞧着真想摸一把揉两下。”她说着说着便毫不客气伸手过来,我一惊,急忙去躲,嘴里亦是大喊:“男女授受不亲,红美人克制!”她料不到我如此抗拒,撇了撇嘴道了声无趣,遂一眨眼又消失了。
回忆终止。察觉到脸颊上有什么轻柔的东西蹭着我,我忙地收起脑海中昨日的场景,睁眼便瞧见一枚杏花瓣飘落眼前,不由呵呵一笑:“红杏,事情你也听完了。那么,你也和寡人一样觉着王上铁定寻不到么?”
我未给她拒绝的机会,如遇知己般又是呵呵一笑,欣慰得紧:“你瞧你,跟朵解语花似的。若非不是同一物种,寡人也合该喜欢上你了。”
她挥舞着枝叶扫了我一脸,彻底不搭理我了。倒是身后蓦地传来一道清亮悦耳的笑声,只吓了我一大跳:“自认识你以来,本殿一直在琢磨你与王上的脸皮,究竟哪个更为脱俗得让见者咬牙切齿?”
却是夙琉。两只白玉似的手指夹了一柄雪白的炙羽纶扇,白衣翩然,姿容fēng_liú,倜傥无度,只见他近身拨了拨红杏的娇嫩花瓣,眯起弯眸一副*的沉醉模样,“多时未见,可有想本殿?嗯?”
红杏立时抽了他一脸的树叶,彪悍模样只瞧得我暗爽无比。在红杏又要抽他时,我忙拉起他往后退了两步,这方解释道:“夙琉啊,红杏她约莫害羞了,你莫与她一般见识。再说,红杏也日日大了,正值出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