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没见过,只知道是个男人。”白小松撇撇嘴,这可是实话,要不是今天做的那个梦太真实,白小松也不会去回想那次的惨痛经历。
当初怎么会那么胆儿大的往那地洞深处去了?现在想想,真是作死的节奏,活该被爆菊花。
抬起空出来的右手,白小松盯着微微苍白的皮肤,将手搭在胸口处,那里一跳一跳的心脏显示着他是个正常人,他有呼吸,有心跳,受伤了也会痛。
可他从爬出坟墓的那天起,却是变成了不老不死,时间就停留在了千年前的那一天。
他曾经绝望过,尝试过各种自杀的方法都没有死去,甚至有一次,他在战场上心脏被射了三枪,可他只是失血过多,仍没有死去。
也就是那时起,白小松放弃了寻找死亡的方式,既然他活了下来,那就好好的活着吧,或者等哪一天时间到了,他就算不想死也会的。
“鸟儿,最近别什么客人都放进店里来,我要出去旅行。”静默了半响,白小松拍了拍怀里装死的雄鹰。
白小鸟点点脑袋,闭口不言,刚刚松松说了,它不说话的时候很威武。
黑猫转转眼珠,伸着舌头舔了舔鼻子,张着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细声细气的开口,“嗷嗷嗷,下午有个客人已经提前预约哩,嗷嗷嗷,松松你忘哩?”
“……”白小松抽了下嘴角,他没忘,刚刚才想起来。
好吧,旅行的事情过阵子再说,亏了现在科技发达,人们对于长相几年都不会变的人也没什么太多惊奇。
以前那种每隔几年就得换个陌生地方的日子他可过够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他不打算再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起床起床,客人预约的是几点?”白小松抬手拍了拍雄鹰的翅膀,示意它去把自己放在一旁沙发上的衣服拿过来。
白小鸟乖乖的飞过去,爪子一抓,转身飞回来。那盘旋的姿势,帅气。
白小黑喵呜了一声,从他肚子上跳到床上,前腿伸直,弓腰,好好的把那柔软的身体抻了抻。
打了个哈气,白小松双手抓了抓头发,用皮套将略长的发尾处扎起,伸手拿过t恤套上,又穿了条运动裤,光着脚丫穿拖鞋,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
“嗷嗷嗷,松松,客人下午一点来哩,嗷嗷嗷,是个导演哩。”坐在被子上,白小黑张了张嘴,抖了抖胡须。
“嗯。”点点头,白小松去了卫生间刷牙洗脸。
站在镜子前,他出神的盯着镜中的人,皮肤比正常人稍微白一些,一双凤眼略微细长,让他看起来入古典画中的偏偏公子,身形修长瘦而不羸弱。
抬手摸了摸光滑的脖颈,白小松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那种血液簌簌被吸走的声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嗷嗷嗷,松松,午饭要吃什么哩,嗷嗷嗷。”黑猫站在他脚边来回的蹭着他的裤腿,白小松吐出口中的牙膏沫,嘴角勾起,抬起腿轻轻踢了踢它柔软的肚子,“小黑,咱们商量商量,不要总嗷嗷嗷好不好?说话就正常说话,你这样太好笑了。”
过了那么多年,这家伙怎么还改不掉这个毛病,说句话就得吼两嗓子,恐怕别人不知道它说的是猫星语外加人语。
坐在地上,抬起前爪洗了洗脸,白小黑歪着小脑袋当没听见他说道话,才不要哩,这样说话好过瘾哩。
摇摇头,白小松也不再说话,赶紧刷了牙洗了脸,看了眼一直蹲在脚边低头研究瓷砖的黑猫,蹲下去挠了挠它的下巴,“我没嫌弃你,你爱那么说就那么说吧。”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做给谁看呢!该着他还就吃这套。
白小黑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那表情看起来像是在笑他又一次妥协一样。
其实有时候白小松在想,上天对他还是不错的,起码让这两只宠物说了人话,而且他发现一件事情,最近这两百年,它们两只越来越人性化。
可能是直接吃了自己肉的原因,白小黑跟他要比白小鸟跟他亲昵,也可能是原本的野性存在于雄鹰的体内,那家伙能像现在这样跟自己撒撒娇已经不错了。
“鸟儿,去把楼下窗帘拉开,咱们该开门接客了。”站起身出了卫生间,白小松对着楼下喊了一声。
白小鸟扑扇着翅膀,动作娴熟的用锐利的鹰爪拉着落地窗帘往一边飞去,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窗一瞬间将原本昏暗的室内照亮。
飞回二楼直奔厨房,双爪一收直接站到了白小松的肩膀上,扭了扭小脑袋盯着锅里已经散发出香味的肉饼,“松松,松松,我要吃两块。”
“嗯,鸟儿去冰箱里把昨天买回来那块黄油拿来,小黑去摆盘子。”如果这会儿有正常人在一定会很惊奇,白小松养的两只宠物比马戏团训练的都听话,动作更是灵活。
张嘴叼着瓷盘,白小黑轻巧的跳上餐桌,将盘子一放转身又跳下地去打开的柜门里叼另外一个瓷盘,如此反复三次,三个白瓷盘就安稳的躺在了餐桌上。
而白小鸟更厉害,黄油可是它最喜欢吃的人类食物之一,爪子一勾冰箱把手,探头一叼,一盒黄油被它叼出来,转头递给伸手过来拿的白小松。
一顿午饭在一人一猫一鸟各自吃的欢快舒坦的情况下进行完,如果要是有什么不太和谐的地方,也就只能说是白小黑嫌弃白小鸟吃肉饼的啄食动作不优雅。
嘴角勾着笑意,白小松刷了盘子肩膀上站着白小鸟,脚边跟着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