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实在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吃饭,除非两个人脑子里都缺根弦!
见他不语,宫昊雷又说:“你就当面对一个追求者,我们暂时忘记我们的心上人,安心地吃顿饭吧!”
收回前言,他缺一根,姓宫的缺两根!
叶恕行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雨还在下,而且没有一点要停的迹象,天黑一塌糊涂,拒绝了宫昊雷开车送他回来,他是自己坐公共巴士回来的,因为怕消化不良。
回家,回的是他的小公寓,一室一厅小得跟芝麻一样,却比冷冽半山腰的别墅交通方便的多。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他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食物,不是很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住多久。便宜店离他住的楼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没有伞,叶恕行一跳小跑着冲进了楼道,身上也湿得差不多了,一身的名牌货算是受到了一次非人的待遇。
狭窄的楼道里,昏暗的感应灯应声而亮,叶恕行有种窒息的感觉,突然觉得一身疲惫,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慢慢消失,等他来到家门口掏出钥匙的时候,他知道那种东西叫“信心”!
门开了,准备的说是叶恕行还没轻动钥匙门就开了。
我靠!叶恕行骂了一句,他应该不会一开始就忘了关门吧?也许他现在进去可能家里连个茶壶都不剩了!算了!偷吧偷吧!有种把老子人也偷去!只要给他留床被子睡觉就行了,今天他实在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
推开门,一室漆黑。叶恕行关上门,眼也不睁寻着记忆去按电灯开关,可是开关没摸着,手却碰到了一堵温热的墙。
喝~~~!什么东西?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转身整个人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接着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爷爷的!敢情小偷是在他这儿安了家了!叶恕行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烧起了,警察的家你也敢占!他刚想给背后的家伙来个过肩摔,脸上突然一阵湿热,熟悉的感觉让他整个身体一震--
“好想你--”温热的唇有些急促地在脸颊游走。
叶恕行呆住了。
病房里,护士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男人,想了想,走过去问:“请问要再给您拿杯咖啡吗?”
“不用了。”男人摇了摇头,他已经喝了三杯咖啡了。“他什么时候能醒?”
“冷先生吃了药,因为有安眠药的成分,所以--”看到男人脸上有些不耐烦的表情,护士闭上了嘴,最后说了一句:“应该快了。”然后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男人和床上的人,男人看着蜷缩在被子下面睡得很香的人,皱了皱眉,把视线移到床头柜上的马蹄莲上,白色的、简洁的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在消磨着他的耐性。终于,在男人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男人兴奋了一下,站起来却发现,床上的人似乎只是动了一下。
空欢喜一场。男人眉头拧得死死的,站在原地良久,问:“你醒着吧?”
没有人回答。
“你是故意的么?不想见我,就用这种方法躲着我!”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你不是这种人!我认识的冷冽从来不会逃避什么的!”
没人理他。
男人觉得自己好像只嗡嗡叫的苍蝇,吸引不了眼前的人任何注意!
可恶!低声骂了一句,男人俯下身压在了床上的人身上,把上半身的重量都交给对方,又有些小心翼翼。
“说话!你不是最讨厌我这样做的吗?起来反抗啊!”
终于,被子里的人动了一动,似乎有点不舒服的样子,细碎的呻吟又隐约溢了出来。
男人扬起嘴角,低下头把玩着几缕从被子里露出来的发丝,“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并不是非常讨厌我呢?”
身下的人动静越来越大了,好像想起来,男人听到一声很轻的“妈的”,声音有些沙哑,有种奇怪的感觉,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激动,掀开了被子,被子里,双眼紧闭的人缓缓转过头,一只手抚上额头,表情有点痛苦地睁开眼--
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然后--
“怎么是你?”
“为什么是你?”
两人同时吼了出来,不过躺在床上的秦朗明显底气没有趴在他身上的吕锡鸣足。
“唔~~”闭眼上呻吟一声,秦朗觉得头快裂开了,好痛!
“你怎么在这里?冷冽呢?”吕锡鸣不敢相信他对着快二个小时的人竟然是秦朗,这可是天大的笑话。
秦朗按压着太阳穴,“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他的肺快要被压破了。
“啧!”吕锡鸣咬了咬牙,起身。这时秦朗才觉得空气好了一点了。
“现在你可以说明一下为什么是你在这里了吧?”看着他晕晕沉沉的样子,吕锡鸣心中的疑问一大堆。
“我?”秦朗坐起来,活动着手臂,“我是来探病的。”还是拿着花来的。
“探病的睡到病人床上了?”
“你以为我想?”白了吕锡鸣一眼,秦朗看了一眼那把马蹄莲,又转过头看着床头柜上那只小小的香炉,眼神阴沉了下来。
这下有点麻烦了--
黑暗的房间里,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属于两个不同的人。
“你终于回来了--”身后的人把他抱得更紧,仿佛要揉进身体一样。
熟悉到声音、熟悉的唇、熟悉的呼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