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叹了口气,“我现在连我自己都快不能相信了。”
叶恕行沉默,除了沉默,只能沉默。
“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帮你,至少他现在还认识我,而你,只要记住他现在不再是你的那个冷冽就行了。”
“可是--”叶恕行下意识地要反驳。
“暂时!只是暂时!可以么?”
无声地叹了口气,叶恕行点了一下头,“嗯。”
挂掉电话,四周再次安静。原本就宽畅的大厅此时更显得格外空旷,地板上的冰冷慢慢传遍全身,叶恕行靠在沙发上,屈起一条腿,一动不动地盯着放在手边的电话,漆黑一片的屏幕,无边际的黑暗--
一个人,安静得像是不用呼吸一样--
纯白的窗帘被风吹得四散,像是舞动的白色裙摆,清晨的风有些冰冷,却能让人精神一振。
冷冽就是靠这些风让自己清醒的,他的头有些晕,不知道是因为药物中含有安眠药的成分,还是头上的伤又发作了,想起头上的伤,他下意识地伸出摸了一下头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一些了,医生说再过几天他就可以把纱布全拆了。医生--想到那个笑得很阳光的医生,冷冽的皱了皱眉--
“早啊!今天感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