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插科打诨的语气也完全消失殆尽了,“墨非斯,什么事情,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我就先……”
“艾梵是不是在你那里?”
墨非斯没有多说什么,直奔主题问了出来,电话那头的西里尔听到墨非斯这句话明显是愣了一下,但是他却也并没有隐瞒,直截了当地回答,“是。”
墨非斯皱了皱眉,眼神之中划过一丝异样。
“出来来开门,我和小浅在你家门口。”
过了一会,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随着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西里尔穿着睡袍出现在了门前。
现在的西里尔完全没有了平日里英俊潇洒的样子,他一脸疲态,下巴上也长出了青青的胡渣,整个人看上去明显是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认真搭理过了。
西里尔看了面前的两个人一眼,并没有忽略掉温浅脸上焦急的神色,但是却也没有任何请他们俩进去坐一坐的意思。
相对于温浅,墨非斯现在还是比较冷静的,虽然西里尔以前就爱折腾,但是他并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现在西里尔这个样子,实在是有点奇怪。
但是温浅却没有工夫去深究西里尔现在这幅样子的原因,他也等不及墨非斯先一步开口问,直接上前了一步满脸焦急的说,“西里尔,艾梵他人呢?”
温浅提到了艾梵,西里尔的脸上也总算是有了一点表情的变化,他看了看温浅,又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墨非斯,沉默了半晌,终于沉着声开口,“温浅,你知不知道艾梵是一个o的事情?”
西里尔这句话话音刚落,不只是温浅,就连墨非斯也禁不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特别是温浅,他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西里尔,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抖着嗓子问道,“你……你说什么?”
西里尔倒是难得保持了冷静,他看着温浅,这次却用陈述的语气又说了一遍,“艾梵,他是一个o。”
“这不可能!”
温浅立刻摇了摇否定了西里尔的话,“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他是一个ba!”
温浅一时之间也有点激动了,他已经完全认定了西里尔一定是对艾梵做了什么所以现在才在这里说这些东西来混淆视听。
温浅忍不住扯住了西里尔的袖子,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急躁和不安,“艾梵呢,你带我去见他!”
见温浅几乎就快要失控,墨非斯连忙上去把温浅搂紧了怀里,然后轻轻地安慰他试图唤回他的理智,“小浅,你冷静一点。”
温浅强硬的被墨非斯带回了怀里,他像只发怒的小兽一样两只手在空中扑腾了一下,最后又慢慢地垂了下去,他激动的眼神终于渐渐暗淡了下去,现在他已经稍稍冷静了头脑。
“他一直在服用抑制剂。”
西里尔见温浅渐渐冷静了下来便又接着说,“但是,就在前几天,抑制剂失效了。”
听到这句话温浅猛然把头抬了起来,他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西里尔,这个现在一脸严肃,完全没有一点跟他开玩笑的意思。
“你……说得是真的?”
温浅迟疑地看着西里尔问道,西里尔沉着一张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温浅一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完全方寸大乱,他一时之间被这个消息惊得不知道应该作何感受才好。
“那他……”
“艾梵长期注射抑制剂,现在身体里的o信息素突然爆发,各种身体激素很不平衡,他现在很虚弱,需要休息。”
温浅听了西里尔的解释缓缓点了点头,最后他抬头看了看西里尔,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对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灼热的神情,西里尔难得脸上带了点尴尬,他瞥开了眼神,然后说,“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在回去学校的路上,温浅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在沉默着,墨非斯知道他现在心里的感觉一定很复杂,便也没有出声打扰他。
过了半晌,温浅终于也耐不住心里复杂的情感,转过身来握住了墨非斯的手臂,他看着墨非斯,开始语无伦次地说着,就像是在发泄一般。
“其实……艾梵真的是一个很努力的人,他从小就没有父亲,是他妈妈一个人把他养大的……后来,他终于考上了弗兰克,他的妈妈也病死了,他其实本质上是一个很开朗的人,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命运会让他经历这么多的挫折……”
说到这里的时候,温浅才发现墨非斯已经把车子停在路边了,他轻轻地搂着自己的腰,听着自己说着那些往事。
墨非斯知道,温浅之所以能够和艾梵这么投缘,性格是一个方面,还有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经历,从小在不受人待见的环境中长大,温浅现在为艾梵感到难受,但是墨非斯知道,艾梵的经历也是在深深地触动着温浅内心深处那个不愿意被人轻易碰触的角落。
细碎的吻轻轻地印在了温浅的额头上,温浅却红了眼睛,低着头往墨非斯的怀里拱了拱。
墨非斯看着温浅红红的眼圈,然后用拇指轻轻地拭去了他眼角的一点湿润,墨非斯轻叹了一口气,“一且都会好起来的……”
温浅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窝在墨非斯的怀里平静了一会,然后这才抬起头来,搂着的脖子轻轻地在他的嘴上印上了一个吻,“墨非斯,谢谢你。”
墨非斯看着一脸真诚的温浅,终于笑了笑,然后搂住了怀里人的腰,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安抚好了温浅,墨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