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西边营地莫名失火,大伙正赶去救火。”
“是哪位大人的营帐?”
“是济鲁特大人!”
果然是济鲁特!那老贼又在耍什么花样?裴嗣衣令贺显松手,三人一起往西边营地疾步而去。一路上遇到很多惶惶不安的朝臣,营地瞬间有些乱套。
“到底是怎么回事?济鲁特这次是想玩什么把戏?”
“明日他就能顺理成章地站出来说话,今日该不会铤而走险才是。营地失火,对他没有多大好处。”只是那济鲁特向来狡猾,不得不防罢了。
“糟!我们上当了!”白辞突然停下脚步。他这么一喊,裴嗣衣脸色骤变。突然运气提息,向营地另一头狂奔而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贺显还不明白令两人打的什么哑谜。
“济鲁特营地失火是幌子,有人想要对远之下手!”白辞不谙武学,他的内力全是用来救人用的。如今即便心急如焚也无济于事,只怕他去另一头更会忙中添乱,让裴嗣衣瞻前顾后。“贺大人,你快去帮裴相。我去看看济鲁特那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辞迅速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塞入贺显手中:“这个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只希望是自己多心,然而心中那股忧虑总是挥之不去。
贺显不敢怠慢,立刻前去与裴嗣衣汇合。待他到了聂远之营帐附近,看见倒在地上失去昏迷不醒的士兵,还有营帐口重伤在地博古朗,心中更惊骇。
“博古将军!”贺显上前将人扶起。
“……贺大人……快追……”
“博古将军,你伤势很重!”他随身带着白辞给的药,立刻喂博古朗服下。
博古朗脸上有扭曲之色,作为武人却眼睁睁看着对方从自己面前将保护之人掳走,简直是奇耻大辱。若非裴相及时赶来相救,自己恐怕早就见阎王去了,何来如今重伤之说。
他用了握住贺显的手,没有意识到贺显脸色的变化,还有自己将血弄污了对方白净的袖口。
“定要救回……救回聂大人……”
“你先别说话,这血已经止住了。我去救人。”贺显起身往周遭一看,这么个东边营地,竟然所有留守的士兵全被放倒了。来者是有预谋的,绝非冲动而行。
再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若是放着此人不管,自己是绝对办不到的。裴相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若是他还不能救回远之,恐怕自己去了也是无济于事。
心中主意一定,贺显向着前来的方向原路返回。他必须尽快找人前来,先保住这里的北国将领士兵。
西边营地的火势扑灭后,白辞带着阴郁的脸色回到主帐之中。没多久,贺显便把他喊了出去。
了解了博古朗那便的情况之后,白辞也知道此事贺显并未作错判断,他查看了博古朗的伤势,眉心打了好几个死结。
又是毒。
看来,这次的敌人颇会使毒,而他们似乎都想错了。
“白大人,博古将军伤势如何?”贺显守在帐外,见白辞走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已无大碍。”白辞沉吟,随后问道:“你到那的时候,留守的近百士兵全数倒地不醒?”那些人只是中了mí_yào,不过要同时放到那么多人,又不让自己发现,对方绝对是用毒高手。
“不错。”贺显点头,“我想前来劫人的家伙定是有备而来,或许早就混入了这冬猎队伍也说不定。”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可能,若非如此,对方不会如此清楚这个营地的地形,摆出这么个局来。
白辞点头同意,他心中正是如此想。
“我赶到西边营地的时候,济鲁特脸色也很不好看。看来这次的事并非是他使出的计谋。”
所以自己才觉得,之前自己所想恐怕是错得离谱。
“是什么人要特意费尽周章把远之劫走?”贺显的心底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敢贸然说出口而已。
他看向白辞,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与自己一般的心思。
“裴相大人回来了!”
守在营帐外的士兵前来通报。白辞与贺显心头一跳,急忙冲了出去。然而,在黑夜隐约的火光中,唯有裴嗣衣独自一人的青色身影出现在俩人眼中。
“裴嗣衣,你……”白辞接下去的话,在看见裴嗣衣苍白的脸色时哽在了喉咙口。
他与白辞即便不问,也知道结果了。
裴嗣衣握紧的拳头里留下一滴滴地血,他绷紧了下颚才从嘴缝迸出两个字来。
“墨、彻!”
是他!
白辞与贺显也纷纷跟着脸色一变。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这回可是大大的不妙!
“你怎知是墨彻搞的鬼?”白辞不死心,非要从裴嗣衣那头得到确凿的证据了。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下结论的。
裴嗣衣眼一横,默不作声地取出自己与那黑衣人交手之时,对方被自己扯落的佩饰,那是海青墨家独有的标志。
在海青,唯有一个人会对聂远之耿耿于心。若是他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
“王上身上的毒,看来是他从中作梗,与济鲁特联手端出的祸。”白辞前后一想,便想明白了。“济鲁特这蠢才!”竟然为了王位不惜联手外人,光这一点就触了琳琅最大的一片逆鳞。琳琅这一回绝对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件事,想瞒着王上。”裴嗣衣立刻下了决定:“如果是你的话,该是有办法。”
白辞听懂了裴嗣衣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