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骑兵时,来不及撤兵。
至于俞德广,因为历来各地封王的封城太守都是由他们自己任命,朝廷并无干涉,所以到沧甲城之前朕不知道沧甲城的太守是何许人也,但朕知道必是淮远王的亲信,所以本就想等进了城让太序找个什么错处,免了城中太守的职,收了兵权。只可惜现在让俞德广逃到了戟城,但朕早晚能抓到他。待回到建康,朕一定要改制,以后各地太守均要由朝廷任命,直接掌控。”
司马昀写写画画,一会儿就涂花了一张纸。说完之后他抬起头看陈远,“之遥觉得朕布的局怎么样,比你当年大军南下势如破竹又当如何?”
陈远摇摇头,“天衣无缝,臣自愧不如。”
“可朕的建康还是险些被之遥破了。”
“我那是匹夫之勇,怎比得皇上深谋远虑。”
司马昀揉了画完的纸,“希望朕的宏图伟略加上之遥的神勇无敌可保天下太平。”
第二天下午,去戟城宣旨的人回来了,果然说淮远王因身体尚未完全康复,需要在途中稍加休息,两天后才能抵达沧甲城。
两天后,司马昀一早派了人去城外查探情况。辰时将过,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淮远王已经到了,一千侍卫先行,三万兵马随后,司马昀立刻派人出去迎接。
司马旬是乘了小舆进的芷楸庭,让人搀扶到司马昀跟前的,跪下之后没等说话,先拿出块丝帕捂着嘴咳了两声,司马昀赶紧让他平身,让人搬来了独榻。
司马昀说:“自从上次泰明宫一别,不想皇兄竟久病至今。此次前来本是想探望一下皇兄身体如何,谁知进城之前竟出了差错,一时耽误了行程,又听说皇兄病情已无大碍,这才叫人去请了皇兄来,不想竟还是病得这样重。不如皇兄就此随朕回宫,找太医令看看如何?”
“咳咳咳……多谢皇上体恤。其实臣这病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入冬时在建康着了些风寒,最多挨到盛夏之时,自会痊愈。要是回到建康,咳咳……气温不适,弄不好病情反而会加重。”
司马昀点点头,“皇兄所言亦不无道理,既然这样皇兄就留在封地继续养病吧。不过朕既然来了,还有一件事想要过问皇兄。不知渭锦渠在戟城境内的开凿情况进展如何?”
“咳咳……即将完工了。”
“那样最好,都水丞万乾宁可还尽责啊?”
“咳咳咳……”司马昀掩住面部一顿猛咳,心想:他怎么问起万乾宁来了,难道知道他已经死了?咳嗽完,司马旬佯装费力地爬到地上,“这个……臣正要向皇上请罪,那万乾宁进入戟城后,因不守法纪,已经被微臣下令处死了。”
“哦?他不守法纪,你把他收押后上报朝廷就是,为何私自处死?”
“那时皇上正忙于铲除裴党一事,臣不敢擅扰君心,故……咳咳咳……自行处置了。”
“是吗?”司马昀脸色一变,“可朕怎么听说他一年前就死了呢?!你竟敢私斩朝廷命官,还私藏不报!”
“咳咳咳……”司马旬一边假装咳嗽一边对扶他进来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赶紧跪到司马昀面前,“启禀圣上,淮远王该吃药了。”
司马昀看司马旬咳得几乎快把肺都吐出来了,心想:装得可真像!
“行了,淮远王先下去吃药吧,给找间正房休息一下,待咳症稍缓再来与朕解释吧。”
司马旬被人架下去之后,司马昀把陈远找来了,“余凌带人都埋伏好了吗?”
陈远点点头。
“你能保证沧甲城原来那九千守军不会造反吗?”
“能。”
“好,你派人向东,迎到京中骑兵后,带他们到城外南北两侧埋伏好,一旦淮远王的兵马在东郊接头就立刻合围,务必把他们牢牢困住,一个都不准放走。”
“臣领旨。”
陈远走后,司马昀又找来了惠仑安排羽林军。
司马旬进到临时安排给他休息用的房中,就推开了搀扶他的人,神情紧张地背着手开始在房内来来回回地走。走了一会儿,他叫了个人进屋,“去!立刻到西城楼上发讯号,让俞德广带人围城。”
陈远命人抬了两箱子铜钱来到沧甲城守军兵营中,并让郡守都尉曲明把所有的人都召集了出来。陈远先在整个兵阵前面走了两趟,然后停下面向士兵大声问道:“淮远王蓄谋造反,你们知道吗?”
下面一阵骚动。
“他已经调兵去攻打建康了。现在得知皇上在城中,他又带了兵马来,想要攻城。我知道,你们都是本城守军,有很多家眷老小皆在城中,你们一定不希望两方交兵,泣血屠城。”
“那怎么办?”下面不知谁喊了一句。
“问得好!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没有人答话。
“我是陈远!”
下面开始议论纷纷,“他就是陈远啊!”“不就是那个带着青衫军险些攻入建康的人吗?”“听说匈奴骑兵也不敢跟他正面交锋啊!”……
“安静!”曲明喊了一句。
都静下来之后,陈远接着说:“你们虽为淮远王封地守军,但你们不是淮远王的人,皇上从来都当你们是朝廷的人。现在俞德广被罢职,皇上让你们暂时听我调配,但我希望以后你们也能整编进入我青衫军的队伍。我陈远待士卒一向如手足,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这回跟我一起入城的人!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手足的父母老小白白送死!一会儿,你们只要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