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他以前写的那些章节,似乎也被人修改过。让他自己读起来都是那么引人入胜。
熊墨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究竟后续应该怎么写呢……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在家里的众人不禁都着急起来,正常健身房是九点钟就关门的,就算是晚些,也不会超过九点半,怎么熊墨到现在还没回来。
程顼开车去找熊墨,他来到健身房,看到卷帘门半掩着,里面有光线透出,程顼猫身进去,上到二楼,今天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就从上面迎了来,“程哥,你快上去看看熊哥吧,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告诉我无论怎样都不要打扰他,可是两个小时了,我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程顼闻言,快步上楼,到了熊墨的办公室门外,敲门,没回应,扭动把手,被反锁了,他一脚踹开门,办公室里的景象让他和夜班工作人员大吃一惊。
呛人的烟雾将办公室映成了蓝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一地的烟头,五六条已经喝掉的速溶咖啡包装袋,桌上还放着一个小药瓶,那是脑清片,熊墨趴在桌上,没有一点声响,他的头发全都白了!
程顼赶紧奔过去,一把抱住熊墨,试试鼻息,幸好只是晕了过去,然后他抱起熊墨,往内间走去,工作人员见机帮着开了门,打开灯,二人齐力将熊墨放到床上。
程顼拨通伍本滕电话,“马上过来!不要让干妈知道!快!”
又对工作人员道“赶紧打开所有窗户通风,收拾屋子。完事后你就回去吧,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是。”
十分钟后伍本滕和姬浩天来了,后面还跟着熊妈妈。
程顼现在里间门口,不想让熊妈妈进去。他怕熊妈妈看到熊墨的白头发会伤心。
“让开!就是小墨他死了,你也得让我给他收尸吧!”熊妈妈不带一丝情感的说道。程顼无奈,只得让开。
熊妈妈看到躺在床上依旧昏迷的熊墨,眼泪就下来了,坐到床边,用手抚摸着熊墨的头发。
喃喃道:“小墨刚二十八啊!怎的一下子头发就全白了呢?我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头发都没白多少呢!”说完后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程顼。
程顼也泪流满面,不知说什么好。
熊墨感觉是下雨了,睁眼看,却见妈妈坐在身边哭,他大惊,急忙起身。
“妈,你怎么哭了?”他赶紧用手擦去妈妈脸上的泪,才发现一边同样哭泣的程顼,和紧紧盯着自己的姬浩天和伍本滕,他们两人眼睛也是湿润的。
“你们这都干什么啊!”
“熊哥,你的头发……”
熊墨摸摸脑袋,“我头发挺好的啊!”说完下床,往洗手间走去。众人都没有拦着,因为他早晚会发现他的一头白发的。
熊墨打开卫生间的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头白发,不禁怔住了。
头又疼起来,想想刚才的事,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续写,头疼的紧,又喝咖啡,又吃药,又抽烟,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呀,真帅!妈,你哭什么啊!这头发多漂亮啊!有多少人想染成这个颜色还染不过来呢,对染发膏过敏!”熊墨状似不经意的出来开玩笑道。
“妈,你不喜欢啊!和尚,去给我买瓶染发膏,我这就染过来。”熊墨擦掉熊妈妈又止不住流下来的泪水。
“可怜的孩子。”熊妈妈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对程顼冷冷道:“说说吧,这回又是怎么回事?”
“妈,不关嘘嘘的事,妈你知道吗?我挣稿费了,稿费!我是作家了,妈!我得要出版了。”熊墨像个孩子似的快步跑到外面办公桌上拿过汇款单递给熊妈妈。“妈,你看,每千字二十呢!过不了多久你儿子我的就会变成书出版了!”
熊墨知道,如果这件事又被妈妈算到程顼身上,那估计他们两个就完了。
“那和你的头发有什么关系?”熊妈妈问道。
“我想弄个好点的结尾,可是想不到,然后喝咖啡,抽烟提神,然后有些头疼,我就吃了点脑清片。”
“为了个,你头发都熬白了,值得吗?”
“值得,当作家可是我的梦想!”熊墨信誓旦旦道。
“傻孩子……”熊妈妈紧紧抱住熊墨。
姬浩天拿着染发膏回来了,众人七手八脚的把熊墨用染发膏里带的塑料布给围上,然后兑膏,开始给熊墨染发。刚刚涂上一层染膏,熊墨的眉毛都皱到了一起。伍本滕赶紧查看,“不好,过敏!”众人再看熊墨,熊墨头疼的厉害,又晕了过去。众人慌忙又把熊墨往洗手间送,给他冲头发。
一阵忙乎后,熊墨头发上的染膏被冲掉了,伍本滕强行撬开了熊墨的嘴,接过又跑下楼买回扑尔敏的姬浩天手里的药,强行给熊墨灌进去,然后开始给熊墨行针。
此时熊墨的头发被擦干了,可是现在呈现出来的颜色……最先发现的是姬浩天,“看他头发!”
“银灰色!”
熊墨醒了,头上还扎着针呢,也不管了,拔下针坐了起来。“蒙古大夫,我都醒了,你也不说给我拔针。”
起身走进洗手间照镜子。
“和尚,你在哪买的染发膏啊!这颜色也太漂亮了!”
熊墨知道是自己染发染到一半自己过敏了,又被洗掉后呈现出的颜色,但是现在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还缓解众人的情感。
“妈,咱们回家吧!”
“嗯,好,别说,这个颜色的头发还真配你。”熊妈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