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收完了。
江逸跟着地瓜把麦秸推到场院去,看着他什么也不做放下就走,担心的问道:“就这么放着么?不怕被人偷吗?”
“谁偷啊,”地瓜一脸的不可思议状,“这里每家人家都种的,谁来偷这个啊!”
江逸眨眨眼,还是觉得不太可行,说:“要不回去把小五牵来,让它看着吧?”
“让它看着?”地瓜好笑的看着江逸,“我看得找个人看着它才是呢,它才那么小一点,会干什么啊。”
江逸想想也是,可就这么放着他实在有些不放心,这一路上他也不是没有经过农家,很多人都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这倒不是说这是农家特有的,而是他觉得,这些是他们辛勤劳动得来的,面朝黄土背朝天,风吹日晒的滋味他这些天深有体会。如果被人偷了,这些辛苦可就都白费了。
地瓜完全不理,他们每年都是这么放着的,放到下雨天了自己忘了来收,村里其他人帮忙收起来的时候都有。但是江逸不了解,他想不到古书上写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就在他生活的这个小村庄里。
两个人正在这纠结着,扎了一条头巾在给麦子脱粒的薛钏儿过来了,问道:“要找人看着啊?交给我吧,我就在那边脱粒呢!”她抬手指了指自己原来的位置,朝着江逸笑的甜美。
江逸看了看那个位置,正好能看到这里,而且又不会耽误人家自己的事情,便客气了一句就同意了。
地瓜疑惑的看着薛钏儿,说:“你隔那么远,怎么知道我们要找人来看着东西啊?”
薛钏儿一愣,没说话只是干笑了两声,然后催着他们快些去田里把新割下来的麦秸运回来,趁着晌午的太阳毒辣多晒一会。
江逸的心事了了,也没多想,一边招呼着地瓜,一边推起手推车。他走到岔路上停下来,说:“我们回家去给荞麦和伯父带点水什么的吧?”
地瓜正想偷懒一下,忙不迭的点头同意,两人便折返往家去。
筱娘不耐热,只能在家里照料着,煮一锅绿豆水凉出来给田里劳作的男人们解暑。江逸一回来先灌下一大碗,就去屋子找出来水葫芦,让她帮忙装一壶,然后又去洗了几个甜瓜,用包袱包好了,一并拿着。
到了地头,父子俩已经割倒一大片了,而且正在帮忙打捆。江逸推着车子跑起来,到了跟前麻利的往车子上堆。
筱旻直起腰擦汗的时候,埋怨道:“怎么这么慢啊,这么下去今天可够呛了!”
地瓜跟在后面放炮:“他非要找个人在场院看着那些麦子,然后就托给小钏儿了。”
薛钏儿……筱旻眉头微微一皱,这姑娘做事也太直白了些吧,而且江逸这种人,怎么也不可能另一个村姑回去的吧。他又看了看江逸,暗自摇了摇头。
江逸被他打量了一番,又见他神色不定的,以为他是怪自己了,便解释说:“我是怕辛苦得来的粮食被人偷了,正好薛姑娘也在场院……不是故意麻烦人家的……”
“嗯,没什么,你考虑的很周全!”筱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从他腰上接下水葫芦,递给他爹,等他喝完了自己才喝。
江逸想起带来的甜瓜,便说:“干了这么久了,你们休息一会吃个瓜,我和地瓜先送一趟回去吧。”
“不忙,一起吃。”筱爹坐在一捆麦秸上,拍着旁边一个让江逸也坐,然后把包袱打开,每人先分了一个。
江逸说自己在家里的时候已经先吃过了,还是赶紧干活吧。这一车装的有点满,他抬不起推手了,试了几次都很吃力,筱旻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瓜,跑去帮他卸下两捆,说:“推不动还要逞强,要是把腰闪了,就得不偿失了!”
江逸嘿嘿笑了笑,把助力的肩带一搭,便推着车走了,地瓜不情不愿的跟在后面,被筱旻一脚揣在屁股上,他敢怒不敢言的撇撇嘴走了。
这爷俩吃完了,便继续收割。筱爹说:“这个江公子倒是有趣。”
“是啊,他人挺好。”筱旻笑道,“所以跟他做朋友,应该没关系吧?”
筱爹停手望了望天,叹口气说:“你也大了,该和什么人接触,自己心里有数,我不多说什么。”(吐槽:老爹,你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要嫁女儿啊!)
“不过,富贵人家总是……”筱爹过了一会又说,心里还是不太放心,最后自嘲的笑了,摇摇头:“唉算了,该来的挡不住!”
筱旻有些不满:“爹,你还是不相信他!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有偏见啊?”
筱爹突然严肃起来:“因为他隐瞒的太多了!”
“那他到底隐瞒了什么,你又不跟我说!”筱旻大声嚷嚷起来,声一抬高自己吓了一跳,他这十六年来,可从来没有这么跟父母说过话啊。
筱爹倒没生气,看着有些惊有些怒的儿子,说:“你太年轻,什么都没经历,自然看不出来,但是我希望你会自己发现,更希望他最后会自己告诉你。好了,干活吧!”
筱旻气呼呼的哼哧了一会儿,到底没再说什么,闷着头干活,一口气落下他爹好大一块。心里却翻涌着,他总有一天要证明,是他爹多想了!
江逸送下第二趟,一刻也没耽误就回了麦田,他看到基本上都割完了,有点着急,他觉得自己好像偷懒了一样,心里很不舒服。
地瓜刚要搬麦秸,被他爹指使去再借一辆车子过来,让他们三个人一起推,这一趟就让荞麦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