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想要的。以前,从没有人买这些东西给他,他也从不能够理解提着花灯、戴着鬼面的孩童们的欢乐。
人还没走进屋,他就碰上了面容扭曲、神色古怪的曲默。
曲默手中拿着两本书卷,心不在焉地对净念行完礼后,神秘地上下打量起对方,遂递出手中的书籍:“咳,这个……嗯,是主上吩咐属下找出来的,给您,嗯,看看。”
净念没有在意对方诡异的神态,想起之前男人说他需要学习一些东西,约莫就是这两本书里的知识?遂不多想,接过了书籍后,对曲默微微点了个头,便绕开傻愣的人,回去了自己与索翰华的房间。
回屋把花灯与鬼面放好后,净念就拿起了曲默给他的书籍。这两本书的名字分别叫做《至阳极欢统赋》与《阳式四九》。他先翻开《阳式四九》,看到里头的内容却是一愣,全书基本上没有文字,每一页都是清晰的图片。
净念不解地看着每一幅图上,tuō_guāng了衣服的两个男人,以各种姿态交缠一起,人物脸部的表情惟妙惟肖,好像极是痛苦又似乎有些别的甚么;画旁边也有一两注解,他却是半点不懂其意思。全图看完,净念只觉得人物像是练功,却又看不出是甚么招式。
他不懂得索翰华要他学甚么。
迷惑不解的净念把《阳式四九》飞快地翻到了最后一页,丢到一边,拿起《至阳极欢统赋》——他想,或许这本书能够说明些问题。
《至阳极欢统赋》果然不像《阳式四九》,全是文字的解说:“夫命之本,即人之欲,乃性始也。莫不若食寝,无不有欢娱,性至极也……其人之乐,莫如至阳乐甚……尝具欢情,故曰‘极欢统赋’。”
“心战战而意昏,含舌交濡,揩擦撸捏,仰为情含……时浅骤深,恣情入心。”
净念跟着索翰华学习了那么久,字认识了不少,很多文章的意思也能看得大概。只这本书,他囫囵地读了几页,隐约明白些涵义,却更觉得一头雾水。但有一点能够确定的是,那《阳式四九》里的姿势、动作,与这本书的内容有些莫大的关系。
“少主子,晚膳备好了。主上让您过去偏厅。”
门外的响声打断了净念的思考。他放下书卷,想了想,既然琢磨不透,还是等晚上让男人讲说与他听。
☆、【五八】常相欢 (3344字)
厅堂内,侍者鱼贯而入,盛上一盘盘精致的菜肴。索翰华坐在主位,右侧空出一个位置,几个少年待他坐好后挨次地入了席。
一片凝滞的沉寂,无人敢开口。
“见过少主子。”门口传来一声轻唤,引得席上众人俱是纷纷调转视线,直望着踏步走进的少年:玉冠博带,白衣如霜,风观自流华。
净念的目光随意地扫过一干人,他这世的兄弟们今都齐聚在此,想起了父亲说过的礼仪之教,他微微点了头后,直接走到主位男人的身旁坐下。
少年们猛然反应过来,俱是起身恭敬地唤了声“王兄”。
知晓净念不擅长交际,索翰华淡声对自己的儿子们说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太拘谨。用膳吧!”言罢,他从侍者手中接过瓷碗,递到了净念面前,“这粥是为父特意让人熬制的,对你的嗓子有好处。”
同桌的另外五个少年,眼神俱是有些许复杂,看着常年见不到几面的父王用着他们从没听过的带着宠溺的语气对他们的王兄说话,心中各有滋味,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妒忌。
食不言。席上的气氛有些僵硬,当然净念浑然没有感觉,只安静地享用着自己的晚餐,偶尔,身侧的男人会起兴致往他碟子里夹菜。
饭后,净念独自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半路上遇到了两个少年——吃晚饭时他们也同坐在席上,该是自己的弟兄吧!他沉默地望着挡去了去路的两人。
“王兄,我是临放,他是小弟临台。你有印象吗?”十三四岁的那个少年笑得甜腻,手里牵着索临台,拽了拽小孩,“临台,这就是王兄。你不一直想要看他吗?”
净念视线在二人身上转了转,目光落定在索临台身上。
小孩脸蛋圆圆的,身体看起来瘦弱得紧,眼神怯怯地偷瞄了着净念,待撞上了对方的视线,脸蛋儿微微红了红,又被旁边的索临放拽了下,期期艾艾地开了口:“王、王兄……临放哥说,说今天上元,晚上外面很好玩……”他红着脸,声音越来越小。
上元?净念想起书上写的关于这个节日的种种习俗。他停下本要离开的脚步,等待索临台的下文,只听对方说:“……王兄可不可以带我们出去看看?”
说完话,索临台不安地朝索临放瞄去。
上元节甚么,净念的兴致并不大,这么多年来,对于人群集中的地方,他偶尔想要靠近,却经常无法忍受那些吵闹嘈杂。但此时,他想起了男人傍晚买给他的灯笼与面具,如果不去夜市,似乎只能浪费地放在那里。
“嗯。”
净念淡淡地应声,便欲赶回房间,好把花灯与鬼面带着。本想着先去与男人说一声,又忆起这两晚男人都似乎在忙甚么事,经常找不到人,便作罢了。
索临放显然意外至极,瞪大了眼看着净念离开的背影,随即露出大大的笑容,朝着净念喊了声:“王兄,我们在门口等候你。”
净念闻言没有回应。索翰华这些儿子,他总共都没见过几面,说是陌生人,但因着索翰华的关系,他这回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