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糟糕!
我的心一沉,凤溯是打算借这些人的手来杀我吗?
那老家伙八成是打算用苦肉计来陷害我,却被凤溯发现了,干脆补了他几剑,好让我万劫不复,但他没想到离浅居然能把老家伙救回来。老家伙死死咬定我就是想杀他的人,也就是为了让凤夙死了和我在一起的心思,但如果凤夙立场坚定的站在我这边,说不定最后老家伙还是会妥协,那时候凤溯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所以他干脆让我借出海的船离开岛上,而这线索一定会被他透露给凤夙,如果这些船回去的时候交不出我,凤夙和他父亲反目成仇就已成定局,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怎么办?束手就擒?
心思急转之下,破空声起,匆忙避开,我看向鱼矛射来的方向,又有几条船向这条船靠拢,船上的人一言不发,只管死下杀手。
对了!即使是束手就擒,恐怕凤溯也已经设好了局,当然不会让我那么轻易再回到岛上,最好是我能死在这里!
怎么办?我一边躲避他们的进攻,一边急速转动着大脑。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制服他们,然后直接赶回岛上。
说不定凤夙已经得到消息,正在往这里赶呢!
还有离浅,他抱我逃跑的时候身上已经多了几道伤,那个时候他的院子里挤满了人,说不定是他受伤太重已经被抓回去了。
该死!越是时间不够用,麻烦事就越多。
知道不可能善了,我也不再浪费唇舌与他们多话,直接抽出无锋与船上的人打了起来。
可恶,他们招招都是死手,我却只是一让再让,不能伤他们太重,又得让他们失去行动力,还得小心不让他们残废,又要注意避开别的船上投过来的鱼矛!
真是…………
我又气又急,脸色发白。不能使用内力,全靠脚法来周旋,我哪有那么好的体力?
混乱中,我不止一次被箭骨鳓的鱼骨所做的鱼矛射伤,但好在都是皮上伤,总是先感觉一痛、一麻、一热,伤口的血液才渗出一点,伤口就已经愈合了。虽然不致命,但还是会痛啊!
捕渔船并不大,我能躲闪的空间也实在有限,四面八方汇拢过来的捕渔船让我压力更大,总是顾此失彼。
渐渐阴暗下来的天空让我突然心生警兆,不再理会他们如雨点般飞来的鱼矛,将防御交给输入了内力的戒指,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什么时候,远处密密的黑云笼罩了天空,一团团如墨似漆,间或闪过一两道刺目的闪电,但却一点雷声都听不到。而这恐怖的黑云正在向我们头顶涌来。
“住手!风暴快来了,快走,先到格洛尔岛上避难!”先前大叫着第一个向我射出鱼矛的男子大场呼喝,并快速打着各种手势指挥其他听不到他说话声的船员撤离。
格洛尔岛?在这附近吗?我警惕地望着这船上的五六名船员,静静地同他们僵持,而他们竟然也完全不去理会正在撤走的同伴,只是远远地用长剑和鱼矛,还有一些海上捕鱼用的工具指着我。
他们不走吗?我的困惑很快得到了解答,绕开我这一方的渔船在经过这条渔船时,抛来几支锚爪,远远地拉着这条船走,而前面的渔船也都是用同样的方法首尾相接。
他们倒是都不肯放弃同伴,不过,我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正快速向这边运动的黑云,实在不想说:他们这样恐怕是一起葬身鱼腹!
不大一会儿,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一个小巧的黑点,再仔细看,那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格洛尔岛吧?其实在凤夙的族群里人人都知道这个地方吧?就是不肯告诉我!
我无言地看着他们奋力朝着小岛前进,而隐约可见的漩涡却已经渐渐逼近。
这个距离我应该可以游到岛上,只要不管他们就好了。
想通这一点,我收起长剑,在他们愕然的眼神中,翻身落海。
潜入水底,这里可比海面平静多了,至少没有大得可怕的巨风!远远避开船队的鱼矛攻击范围,我把头探出了水面,能够不潜水前进,就还是不要浪费内力的好,谁知道上了岸他们还会不会继续攻击我?阻止
天哪!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手脚冰冷,不知该做何反应!
如果说先前的黑云只是涌过来的话,现在的情形只能用“天几乎快塌下来了”来形容了!深黑与浅灰层次分明地构成一只巨大的向下扣着的碗状,严严实实地遮住我们头顶方圆几公里的天空,顺着这碗状云层的边沿向远处望去,却能诡异地看见依旧晴朗的蓝天!
而此刻,这远方的一片晴蓝,除了嘲笑我们这些人类在自然力量下的渺小,根本不能带给那些渔民一点安慰!
暴风中夹杂着豆大的雨点,一颗颗借着风的力量,砸在脸上几乎可以媲美小石子的威力!
在去凤夙的岛上时,那平静无波的海,此刻就如同疯了似的,在暴风的肆虐下,掀起一排排的巨浪!那连成一串的渔船已经不知被灌了多少海水,只是随着那一个个浪尖的升高而被抬起,然后再随着浪尖的落下而被抛在海面上!
还好这些渔船几乎没有升起风帆,否则…………
我吃力地保持着自己将头探出水面的姿势,只有真正在暴风雨的海上试过的人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眼看着那些渔船随时都可能被大浪拍沉,我更惊恐地看见了正在形成的龙卷风,还有海面上因为龙卷风的逐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