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去接递来的食物,他抬眼看着胖木,胖木被看得心虚,辩解:“我我不是故故意丢下你不管,那时我太害怕了……”

“你为什么跟西说我被西山洞人抓走?害她哭了一晚。”辰没好气说。他知道胖木会临阵脱逃,但是他还因为懦弱去撒谎。

“我……”胖木垂下头,他后来也挺内疚。

辰撵他:“走开!”

他回星洞后,胖木就一直在躲他,现在内心过意不去才露头,尤其是辰还救了他妹妹红草。

胖木把烤羊排放下,灰头灰脸离去。

“脏毛,这是你不对了,他来跟你道歉。”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自一位老猎人,他就靠在辰身后的一堵墙上歇息。

“我没回来,也没人找我。”辰感到难过,他死在外头,大家也不会去找他,更别提遇袭会有人救援了。

老猎人叹息:“要是我还能握矛,我会去找你,脏毛,但我老病了。”他的身子佝偻,人十分虚弱,平日里都在躺卧。

“猎矛,我不是怪你。”辰的话语里难得饱含感情,这个老猎人教过他制作石器,使用弓矛,是传授他生存技能的人。而且,曾经还救过他。

名唤猎矛的老猎人语重心长:“脏毛,你要成为一位勇士,佩戴羽环,大家才会认可你。”

他类似的话语,辰听过,他常激励他。

“你不是星洞的人,在星洞生活,你要比别人更努力。”猎矛提起了辰的身世,这也是辰从小就过得很艰难的缘故。

辰默然,他将两腿收起,用手臂抱住,他心里苦闷,怅然。

作者有话要说:  易:要不要抱抱。

辰:走开!

第5章 西山洞上西山居

几天前,易披着一张残破的虎皮,腰间挂两根死沉的长虎牙,被爪痕和朱矛向夹着,风风光光返回西山洞。

回到西山洞后,易躺卧多日养伤,自有人送吃送喝,採药换药。

第四天,易实在躺不下去了,他爬起身,四处走动。

午时,人们不是外出打猎,就是去采集,西山洞只剩四五个调皮毛孩,两位带婴儿的妇人,三位老病,与及很少外出,时常待在骨屋的巫采。

“要上哪去?”

巫采出骨屋,正见儿子迈开大步朝洞外走去。

“我……晒晒太阳,就这里。”易迈出的脚赶紧缩回,往洞口附近的一块石头上一坐。清早的阳光耀眼,照在他年轻朝气的脸庞上。

巫采知道他哪是要在洞口晒太阳,这孩子从小爬低爬高,一刻都不得安静,没人盯梢,他不会乖乖养病。

“等会,我还会出来。”巫采自有对付儿子的办法。

“哦。”易应道,脸上带着沮丧。

巫采回去骨屋,易才嘟囔:“这下哪也不能去了,哎,本还想去山顶坐坐。”爬上山顶,能一览四周的景致,看到人们从林地里采集回来的身影。

坐在洞口,景色也还不错,洞口一侧有处地方种着一片莠草,这是喂养猪羊的食物,它们长得旺盛,兴兴向荣。

远处绿林葱葱,近处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玩耍,追逐。其中一个孩子被玩伴推了一把,骨碌从矮坡上滚落,受到惊吓,也可能蹭破皮,正在哭泣,

“呜呜……毛虫推我,呜呜……”

小孩坐在地上哭,名叫毛虫的调皮孩子低着头,显然意识到自己犯错误。

“不哭,快起来,再不起来,大牙虎来啰。”易举起双手,做出剑齿虎吼叫亮爪的模样,吼吼叫着,模仿得倒挺像一回事。

“哇哇……”小孩哭声更响,更激烈了。

易肩上挨着一掌,他还没回头,一个身上带着尿味的婴儿已往他怀里塞。他只能无奈托住婴儿的屁股,抬头说:“桑,我是受伤的人,我不带孩子。”

“蛋儿很乖,你帮我照看下。”桑回头一笑,走向洞外。

她拉起大哭的小孩,安抚几句,孩子停止哭泣,她又将其他玩耍的孩子们喊过来,让他们不要爬高,也不许推搡。

怀里的蛋儿往易身上攀爬,易单手抓住包裹他的襁褓,把他拉离自己的胸口,蛋儿伸出小肥手拍了拍易的脸,易一脸嫌弃。

等桑回来,见易和蛋儿玩起游戏,他把蛋儿轻轻抛起,再单手接住,蛋儿嘻嘻嘻嘻乐个不停。“要不要再来一个?我抛啰。”易笑语,蛋儿手舞足蹈,呀呀呀叫唤。根本就是个大孩子,带着个小娃娃。

午后,狩猎的队伍回来,易躺在虎皮上,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莫和长脚亦过来看他,长脚亦给他一把草药,莫问他:“易,朱矛崖说过几天要去白湖猎披毛犀,你伤什么时候好?”

“没那么快好,现在手还好疼,不能握矛。”易抬起自己的右手,展示他的伤,不忘把眉头皱起。

莫和长脚亦走后,朱矛崖过来,蹲下身探看易,易心虚不看他。朱矛崖坐在易的身旁,大手摸摸他的头,始终也没说什么。朱矛崖像一座山那般坐着,真是父爱如山。

易感到身侧的压迫力,他伤其实好得很快,j-i,ng神百倍,怕被瞧出倪端。

朱矛崖摸摸儿子的大头,又拍怕他的肩,随后才离开。他一走,易立即嘘了一口气。

火坑边,人们热闹聚在一起,炙烤猎来的斑鹿、野兔,煮着野菇鱼汤,易闻着食物香气,嘀咕:“我快装不下去了。”

这顿,易吃掉两只烤兔子,外加一大碗鱼汤,还有一捧野果子。他鼓着肚子,坐在山洞中央的大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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