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天里,那何生特地寻匠人做了只风筝,自个儿在上头画了枝雪梅,又题上两行相思勾人的诗句儿,拿了去翰林府墙外头放。飞了不多一会儿,那风筝便缠到院墙内一个树杈子上。府内有两个使唤丫头瞧见了,捂了嘴笑闹一阵子,正叫程玉笙听见,随手招来一个小厮道:“剪了扔回墙外头去。”那表兄自又是未能得逞。
再隔一日,翰林府内又不知打何处飞进一只鹩哥,扑扑楞楞也飞不高,只满院子喊“翰林吉祥”。下人捉了去给程玉笙瞧,程只瞥了一眼,伸手将鹩哥腿上系的一个纸卷儿解下,凑到蜡上点了,又将那鸟儿推了推道:“留着无用,喂饱了给郑翰林府上送去,叫二公子拿着顽罢。”
再说这何连玺,三着未成,不由是心灰意冷,人也没了精神气儿。平日顽乐的一个朋友劝他道:“何兄想找个相好又有何难,怎至于如此落魄。”何生道:“你莫胡说,我哪是图甚么相好,只仰慕翰林才学人品,望有个寻常交情罢了。”朋友笑道:“没见哪个为-